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吸引着凯瑟琳的身体,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这是?父亲的回忆?
凯瑟琳有些惊讶,为什么连她父亲的回忆她都能看到,她也感受到身体的力量流失的速度加快了。
公元前,硝烟弥漫在各个国家,还是人类的高得傲佛是一个弱小国家军队中的将军。
14岁在军中脱颖而出,屡立战功,在23岁便荣升将军,也是最年轻的最强大的将军。
高得傲佛出生战乱,他仿佛是那个混乱年代对战争的愤恨,他还在即将临盆的母亲肚腹中,镇子被军阀掠夺,父亲为保护母亲而亡。
在临盆之际,母亲被杀死,他是从母亲的身体里爬出来的!
自幼便像个野兽般生存,全靠生物本能。他在森林中被发现之时,已经10岁了,被这个国家的人收养,从小习武,人们叫他无名。
人若无名,便可专注于一件事。而无名专注于习武练器,这让他在他的国度成为所向披靡以一杀百破千御万的年轻将军。
因为国家弱小贫瘠,但国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抵御强敌入侵,派无名去领国求救借兵共同抵抗强敌。路上遭遇帝国一支装备精良的伏兵,无名英勇杀敌,硬是用13人小队,抵御数千人。
无名红色披风满是血迹,头盔已不知去向,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背部,前胸,腿部插着七八支剑羽,更有几杆长枪从肩部穿透。
最后一个敌人在无名刀下成了亡魂,身体再无任何力气支撑他,无名颓然跪地,刀立于地,嘴角流淌着粘稠的血液。
他望向落雨余晖,太阳没入山际,最后一缕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风中带着些许萧瑟。
漫天黑色的斗篷盘旋在无名头顶的天空中,不时发出尖锐的声啸。这群秃鹫在交战之时便陆陆续续的赶到战场,它们知道这是人类在互相厮杀,至于为什么,就不是它们要操心的,它们只需要等待战斗结束后享受这饕餮大餐。
“真好……啊……那……兄弟……应该快……到了吧”
副官年龄和他相差不大,腿脚利索,无名命他继续完成任务,而他需要率领众人抵挡,这些只是一股先遣军,还会有更多的军队。
夜幕将至,成群的秃鹫扑向这满是尸横血流之地,饱餐一顿。
“哇,战况惨烈啊”
“这里的味道浓烈的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速战速决”
“是~剋临族长大人”
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群人对话的声音,有男有女,旁边又有秃鹫的低吼。
无名奄奄一息,没有一丝的力气,他感觉自己睁着眼,却又什么都看不到,时而又模模糊糊。
是要死了么,臭小子你该到了吧…无名忽然感受到身上插穿的枪上传来重力,脖颈处似有硬物在撕扯他的皮肉,他下意识抽动了一下,惊得这只秃鹫煽动翅膀跳跃离开,发出尖啸提醒同伴警惕,成群的秃鹫飞向天空。
“真顽强的生命力啊”
“这样都不死,这不跟你一样”一个女人撞了撞说话的男人,看着这人想起和旁边男人初识场景好像有点相似,不过那是在血族的战场当中。
男人咂了咂嘴,擦了擦嘴角,似是刚饱餐一顿,朝远处喊了喊“你们好了没?”望着半跪奄奄一息的男人,“把他带回去,……留下做清理”
他分配好任务,招呼几个做完事的人将男人简单处理伤口,甚至有人已经做好简易担架,“族长大人,这是带回去的食物?”
闻言被称为族长大人的男人踹向他,“滚蛋,你没吃饱就留下进食,人类不久后会发现这里,我带他走,是欣赏这小子的魄力和勇气,十几个人就拼死了二十倍的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的视野由黑暗变得逐渐有了光芒,他不知道在哪里,能感觉到自己意识已经很模糊。
“告诉我,你想活下去吗”,族长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眨一次眼就是同意,眨两次眼就是不同意”
往事快速在脑海中断断续续,他想起了深仇大恨,他想起了血泊中的子民逐渐变得黑白色渐渐远去,他眨了眨眼。
“吾会拯救你,给你披靡一切的能量,汝将如暗夜的使者,草原的猎豹,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你会活到很久…久到你会忘记你的现在,变得脱离人类范畴的生物,你会嗜血如命,但会永生,会获得无上之力,你愿意吗?”
无名没有动,模模糊糊他吃力的听到“永生,暗夜的使者,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嗜血,脱离人类”,好像听起来挺好也不好,他还有事情要做,要拯救他的子民,保护养大他的国家。就在族长以为男人已死的时候,无名眨了一下眼睛。
无名已经彻底看不见东西了,身体变得很轻,轻到已经感觉不到每一个器官肌肉组织:要结束了吗。
忽然颈总动脉血管好像被利物刺穿,感觉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身体,接着一些液体滴进了无名干涸的嘴唇。他已无力下咽,此刻他终于闭上了眼,结束了这短暂却辛苦的一生。
液体像是有生命般,顺着无名的口腔向下流,慢慢渗透至无,无名体内断掉的肋骨,开始快速修补,被洞穿的伤口,身上的刀伤枪伤迅速愈合,这件残破不堪的身体正在涌现出生机。
仿佛电流在身体里游走,无名本身的血液迅速被吞噬,再转化为新的血液。
无名先是感到浑身酥软,紧接自心脏再到全身每一个部位传出剧痛,痛的让他感觉要死了。微弱的心脏开始扩张,强有力的跳动像是鼓声奏鸣。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是死了吗?无名张开眼睛,腥红的瞳孔,视野迅速被放大,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尘埃,甚至可以看到分子结构,他听到周围有几个心跳声,能听见旁人的低语交谈,房间角落蜘蛛织网的声音,仿佛是民间某种乐器规律同一个音频的弹奏……
有人朝他走来,一种淡淡的花香味充斥在他鼻腔,忽然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撞入鼻腔,竟有些美味香甜,那是…
“喏~”
女人拎着桶靠近他,忽然床上的人影一闪而过,女人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上的桶已经被夺了去,干脆摆了摆修长白皙的双手,“真是粗鲁的家伙”。
是血,身体好像不受任何控制的痛饮桶中的鲜血,每一个部位都在兴奋的跳跃欢呼,像是雨露倾洒在干涸的土地那样,被滋润。
他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干涸的桶内残留的血液,口腔内留有余香,那种味道仿佛这世间最美最烈的酒。
咣当当,桶被丢在地上朝角落滚去,他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晃了神:我还活着?肤色有些惨淡,腥红的瞳孔。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又望向嘴上的獠牙,他摸了摸:我这是变成了什么?锋利的牙尖瞬间让手指的皮肤裂开一条细缝,就能看到皮肤瞬间愈合。
鼓掌声响起,“不愧是由族长大人亲自转化的纯种,这愈合能力强的离谱”,女人围着无名转圈圈。
“我是…纯种?”
“嗯哼,就是吸血鬼,族长大人是始祖,你是由始祖转化的新生儿,所以是纯种”
“所以我是吸血鬼了?”
女人噗嗤的笑了起来,“是啊,怎么看你有点呆头呆脑的”,她手搭在无名的肩上,“说起来我们家已经几十载没有新成员诞生了呢,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庭。”
家庭?这个词对无名有些陌生。
房间里其他的人向无名扬了扬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欢迎加入我们的家庭”
“欢迎来到吸血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