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图扑击失败,要退却却已晚了,粗壮的铁链从地面窜起困住他的腿部。萨尔图未做出反应,卡尔的双腿绞住他的脖子。
在他双手离地的瞬间,困住萨尔图的铁链消失。萨尔图腾空而起,试图卸去接下来对方的绞杀,空中一轮旋转,萨尔图的头颅摔向地面,犁出一道沟壑。
管家服饰的男人落地,纤尘不染,就连皮鞋面没沾染上泥土。
几米处,萨尔图的身体摔打在一棵树上又坠落,成百成千的树叶飘然而下,在枝叶上休息的鸟类纷纷被惊飞离而去。
失去头颅的身体却鲤鱼打挺,朝向头颅的方向就要狂奔之际,一只戴戒指的手穿过萨尔图的躯体。那只手上紧握着一颗心脏,猩红的血液顺着引力滴落。
熊熊的火焰燃起,将萨尔图的身体迅速燃烧着,远处一个物体被抛进火堆中,瞬间响起萨尔图不甘的怒吼以及一片短暂的狰狞,那是灵魂的痛苦之音。火焰迅速烧尽尸体,只有少许灰烬。
“小姐,事情办完了,违约者扎尔图已被肃清”手机另一头传来动听却不过分张扬的声音,“好的卡尔,让雷拓回来吧。你自己注意行程安排,让去往中东那里盯着点,我们的生意伙伴不太友好呢。”
“很高兴为您服务,美丽的小姐”
卡尔挂了电话,一旁有个人正用脚把沟壑两旁的土掩入,又清扫了痕迹。
那是一个身穿纯丝绸的欧美男式褶皱衬衫中世纪服装蒸汽朋克维多利亚黑色套装,融合了中世纪的古典韵味与蒸汽朋克的未来幻想,其表面精心雕琢的褶皱细节,仿佛每一处都藏着时间流转的秘密。
暗红色衬衫采用维多利亚时代的剪裁风格,优雅地勾勒出穿着者挺拔的身姿,而内搭的设计则巧妙地融入了现代审美,既保留了复古的浪漫情怀,又不失机能性的巧思。
既彰显了穿着者的高贵气质,也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探险精神,完美诠释了蒸汽朋克世界中,传统与革新并存的独特魅力。
显然,就是他将萨尔图的头颅丢入火堆中。
“萨尔图还想跑”雷拓淡淡的说。
雷拓·凯瑟琳,凯瑟琳家族战士,对外用于混淆视听的说法是男佣之一,华丽的服饰无不彰显着家族财力。
“我们走吧雷拓”,随即卡尔和雷拓消失在原地。
“凯瑟琳小姐,有幸跟您合作,让我真是沐浴春风啊”,深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在桌前《股权转让》合同接收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凯瑟琳从窗前离开,落地窗下的地面摆着很多玫瑰花。这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就像那首词: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好像就是在形容她,很美,美得不真实,美得很梦幻。黑色的职业套装将她的身材衬托出来,搭配黑色高跟鞋,一股淡淡的精英的商业气息。
银金相间的长发披在后背,一米七八的身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再艳丽的模特在她的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她望向西装男人,驻足不动,就像希腊女生的雕塑那样。时间好像静止了,空气有些冰冷,汗水从深蓝色瞳孔的男人额头涌出,凯瑟琳向他走来。
男人慌忙起身,“期待你的好消息”,凯瑟琳伸手,男人两只手赶紧握住,低头弯腰连连鞠躬。
他缺乏与其对视的勇气,“谢谢小姐的信任,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皮手套在空中发出“滋啦……滋啦”声音。
“哎呀……你弄疼我啦”
凯瑟琳轻呼,男人立刻松手道歉,慌忙的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放。“真是不好意思小姐,小姐您事务繁忙,属下告退”
说罢男人就要离去,空气又安静了,只有男人剧烈的心跳声。
“合同忘了”
缓慢的声音突兀打破宁静,男人握在门把的手像被针扎了一般迅速弹开。他尴尬的笑笑,转身拿起合同落荒而逃,离开大门,停留在鼻间的香味也消失不见。
他取出手帕擦满是汗水的脸,整个背,寖满了汗水,衬衫黏在脊背上。这座办公楼的对面就是格斯拉哥市最大的商业集团旗下的代表之一购物中心商城。
今天早上以前,本来是自己的产业。先是变成陌生人,又变成了股东,真是让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倍感交集。
他还在被窝里和情妇睡得正香,就接到集团的狂轰乱炸,而后在短短二十分钟不到,他和背后的集团犹如被架在火炉上烤,还有不断的油刷在他们身上,整个集团的金融市场遭到狂风骤雨的袭击,市值险些灰飞烟灭。
不过好在对方留了一手,没有赶尽杀绝,好像在说‘我先把火关了,不过再打开炉子时就不会停了’可他们不清楚得罪了谁。
而后就接到一个管家的话,果然是他们的手笔!
凯瑟琳家族,一个在这座城市扎根快两个世纪的庞然大物,无孔不入,这座城市其他的繁华商业区全是他们家族的,基本上各种领域被他们渗透至深,虽然对方没有承认,这个时候说是谈合作,说不是他们干的鬼信!傻子都知道是他们干的。
经过一两个小时集团董事开会探讨,事已至此,只能为自己谋更多的利。对方既然停了手,想必就是收购的把戏,商业手段,他们做的不少。
他早就听闻凯瑟琳家族几个核心成员各个才华横溢,能力很强,况且凯瑟琳前任家族长‘玛丽莲·凯瑟琳’于今年年初退位,结束了自己三十五年的统治,继位给21岁的女儿凯瑟琳。
母子两虽然从未同时出现过,可其女儿完美了继承‘玛丽莲’的容貌,他们也没见过。
于是他以为现任凯瑟琳家族长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些,还没遭受社会险恶的小丫头片子。
只是用家族的底蕴试图染指集团,他做好了过来谈判的各种准备,尽可能把集团‘卖个好价钱’,所以信心满满的来,突然发现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了,和形形色色各种人打过交道,今天的失态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见多识广学识渊博,精通各种心理学,却一点都看不透这个美得凶残至极的新老板。
他一进凯瑟琳的办公室就被对方的容貌乱了方寸,甚至道别时连连出错,连谈判技巧都如她的长相一样,厉害得凶残,他没看透她,倒像是被她一眼看穿了一生。
对方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只是人家事业扩张战略上,他们集团只是个砖头,仅此而已。
不过显然凯瑟琳家族给了自己这一方活路,他们拿到了在心理预期的价位,虽然老板换了人,有新的发展方向,但是不想干和不想服从的可以拿钱走人。
男人又擦了擦汗,略带紧张和失落还有一丝劫后逢生等各种感觉交错的离开。
凯瑟琳靠在窗户旁的沙发,周围都是黑玫瑰。戴了隐形眼镜的黑瞳注视着远处,此刻她就像一支红玫瑰花在黑玫瑰花丛中孤独的绽放。
她端着高脚杯,杯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着,即使被手套包裹,依然遮不住手指的修长线条。红唇抿着酒杯,液体缓缓入口、入喉、红红的,像血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