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节目是云彩和秀秀一起上的,来了段瑶族的舞蹈,还特地换了身民族服饰。这算盘估计打得有段时间了,来到墨脱后就开始教学。云彩教,秀秀学,两人一步两步的还真有点意思。不过秀秀还是差点,但这几天时间能练出这效果也很不错了。
黎苏杨那三人组就派出了苏万来参与表演,不出意外便是萨克斯了。这也挺好,毕竟我可不想看黎簇现场组装C4。瞎子从沙漠回来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可思议,真没想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是制作炸弹的好手了。
再之后是胖子和黑瞎子的相声表演,本来黑瞎子的位置是我的,他们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饶了我,由瞎子顶替,台词也是之前旅行时没机会表演的那一份。感觉瞎子就是说相声的好手啊,他俩一唱一和,引得观看的各位放声大笑,真是选对人了。
最后应该就是张家人的打铁花了吧。他们的铁水还没烧好,我先去观望了一下那个柳棚,目测有十米高,棚上还额外放置了烟花和鞭炮,想来是为了好看的。听说点燃最顶上的烟花时叫做“中彩”,追求美好祝愿的同时中彩的人还可以额外许愿,不过这回没我的分了,其他人还可以去试试,我这手就不太允许了。
“天真!快回来!他们要开始了,可别烫着你”胖子朝我喊到
“来了!”今晚没有下雪,他们在搭棚前扫出了很大一块空地,我很快就迈了回去
等我退回安全距离,铁锅旁边的张家人就开始排队准备接铁水了,我在其中发现了闷油瓶的身影
“诶,小哥也打啊?”我询问身旁的胖子
“怎么说他也是张家族长,你给张家人下的任务,不也有他的一份嘛”
“他要是不想我也不会说他,诶诶诶!怎么脱衣服了,感冒了多不好”
“得,他们可站在烧到一千多度的铁水旁边呢,你就少操心了,更何况张家人的体质好啊”胖子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放心,“实在不行你再照顾他两天?”
我不说话了,大过年的聊生病算什么啊
表演者打铁花时双手各拿一个花棒,将千余度的铁水倒入其中一个花棒的凹槽内,进入柳棚下的中心时,轮番用另一个花棒击打前一个的底部,将铁水击打到棚上炸开,形成几十米高的铁花。这些铁花很快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由于棚子上带有烟花和鞭炮,被铁花点燃后就像是顺着枝条炸开了花一般,蔚为壮观。黑暗的天空一下就被点亮了起来,我看见胖子和小花他们拿起了手机录像,黎簇王盟一伙人在欢呼呐喊,气氛越来越活跃喜庆。
真是个好提议啊,不愧是我。
声音噼里啪啦的,我忍不住捂了捂耳朵,眼神却始终无法从这绚丽的表演中移开,铁花越炸越高,也越来越大,烟花让这颗柳树不止只有黄色,还点缀了些蓝色、红色的花,十分亮眼。以后的生活也一定会如这炸开的柳树一般精彩吧,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时候。
恍惚间,思绪一下又回到了在福建的日子,对于在雨村养老的我们来说,平淡也算是一种精彩,我的庭院会越长越好看,喜来眠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期盼在我的后半生中绝对会占据一大部分,比如现在,我们都期盼着,期盼着美好的未来。
“诶,到张爷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突然就被拉了回来
估计在站在旁边好一会儿了,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纹身已经全部浮现了出来。我早就知道他身材好,结实、挺拔、很有威严,只是没想到平时的衣服竟能把这极具魅力的胸膛遮的严严实实,我一时不知该把注意力放在哪。
他甩起健硕有力的胳膊,抓着花棒朝另一个装着铁水的花棒击去。他击得很高,打得很用力,连我这都能看见他紧绷着的手臂。他击出去的那块铁水一度超越了前面的铁花,在最顶尖炸开,上面的烟花被点燃
中…中彩了?那一刻我应该是惊呆了,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场面以及我的震惊。他甚至只用了一次就成功了。不对,我恍然大悟,这就是那个“惊喜”吧,他背着我们跟着张家人练了两天,大抵就是为了这一出……
“愣啥呢天真”胖子拿他的胳膊肘拱我,“小哥喊你许愿呢”
“啊?”我再次看向闷油瓶,尽管他背着光,我仍可以看见他嘴唇上下开合的动作
听不见声音,只能读他的唇语:“吴邪,许愿”
我吗?现在?我急忙抬起两手,合并放在胸前,眼睛顺势就闭上了。许什么呢……既然这打铁花本身就献给所有人的,那我就稍微私心点。“我希望我能长命百岁。”要是来个人问我为什么,我肯定答不出来,因为短时间里脑子里飘过的只有这个了。
再次睁开眼时,铁花还在炸,而闷油瓶已经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