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花节,仙都花居人满为患 ,花长老沐樾忙着卖花,往常冷清的花居在这时最为热闹,花节重点却不在赏花而在于赠花,花居后院种着数不胜数的花,像一场浪漫的蝶雨,夹杂着无尽的温柔。
来花居排队买花做赠礼的一般都是些小仙,在仙都有名气的可是个个受捧,各种花收到手软。"
外 面的仙子道:"听说了吗?南面旧窗下的那位要回来了。"
有人道:"你该不会是想送花给他吧,我劝你别想屯看都不看,可惜这花了。"……
沐樾听到这儿,便想去见辞钰了。
心道:“辞辞心真硬,几百岁的人了,是真不怕没人要。”沐樾急忙把事给前久在花山谷收的小弟子,就急忽忽去找辞钰了。小弟子低声道:"好,师尊。"
沐樾来到桥边,身着一身素雅的粉衣,头戴一个桃花木簪,一双凤目却不显严厉,眉眼带笑站在灵仙桥等着辞钰。
辞钰穿着一袭黑色服饰,束着高马尾,手握一柄长剑沾着一些新鲜的黑色血渍。
沐樾招手道:"喂,小辞辞我在这,处理完了。"
辞钰面无表情回应:″见过花长老,是的。"
"也不必这般生疏,你都多大把年纪了,有看上的仙子没,我帮你一把。"
"有劳挂心,长老担忧您自己吧,比我大几百年,到是难办啊。"辞钰意味声长的劝道。"
"你不必担心,我年纪大了点,有徒弟照顾,你呢?每次去你那旧窗下,跟进谁家灵宠窝似的。"
辞钰脸一下红了厉声道:"闭嘴,再说,信不信我烧了你那花居!"
沐樾心道:在我面前不还是小孩一个,到是在别人眼里就成高冷的将军了。
"行了行了,别一天想着打打烧烧的,多不讨姑娘喜欢。"
锌钰转身便离开了,沐樾无奈扶额,便一儿去照顾花居生意了。
花居被徒弟照看的很好,生意很不错。
小弟子道:"这位仙官你要什么花。"
"一朵红色的就行,我夫人喜欢"
"好"转身便看见自家师尊在后院看着,脸上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扬起了笑容,笑起来很魅人,沐樾看着这弟子不由愣了愣神,不自觉便夸了出来"好看"听到师尊夸自己,小弟子很高兴。
便大声道,"师尊也是。"
沐樾缓了缓神"谢谢,百月。"
反倒是弟子愣了,又大声道:"谢师尊赐名,我很喜欢。"
"嗯"
辞钰来到了他许久不曾回过的旧窗下后院的池塘沐浴,旧窗下在全仙都阴气最重的地方,之前因为有辞钰与之相斥的灵力与之抗衡,一直很美,但因魔域之人做乱,辞钰离开了,现在这儿黑雾萦绕,树木枯黑,和魔域那儿简直有一拼,没有一点儿生灵。
他躺在池中闭着眼睛,慢慢地思考着什么。
另一边,一位身袭白色素纱,披散着头发的仙尊来到了这儿,他是仙都极为强大的冰系仙尊,仙缘颇好,跟哪家仙主都有点关系,不过也没有谁想得罪他,他就是寒栖下的冰美人---夏寒月。他五官生得冷淡,但一双眉眼却很温柔,明媚,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倒是沾了些风情。
当夏寒月来到这儿时,他们隔的远,但池中的辞钰不由打了个哆嗦,缓缓道:"是谁这般不识好歹,竟敢来我这儿作乱 ,倒是勇气可嘉 啊!"夏寒月看到这儿的景象,震惊了一会儿,便去旧窗去西南方的一处谷洞找他二十年前种在这儿的栖兰灵药,途中杂草丛生,但他所走过的地方全被冰封,像一场精心布置的梦境,很违和,暗夜的漆黑与冰面反射的光影夹杂在一起,很美,冷艳的温柔治愈了陈伤。不久他来到了洞口便看见一束淡蓝色的微光,走进看那束花的花瓣蓝白相间,花瓣末端有一点儿微不可察的粉色,微光恰好够照亮它的花身,在微光下高洁淡雅,又显孤高。
夏寒月看着花迟疑了一瞬:"这花二十年了竟然还未完全绽放,长得这般,却是火系,倒克我。"
夏寒月施了层束法,为栖兰提供灵力,随即使装入了随身携带的灵盒中,他还是摘了这花。他离开了,途中见到个屋舍,很精致。
"这儿什么时候住的仙尊,我怎会不知,竟无一尊主提过,大抵是被贬了。"夏寒月看着自己的白衣已经被弄脏了,衣摆后全是淤泥,便想在这儿换身衣服,他轻轻把门推开,里面的陈设很杂乱。
"应该真没人。"
随即便找了个地方换衣服,谁料脏衣服还没收,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便随便在花上施个字诀。
"这声音,像是位将军,这有人啊!"
夏寒月急忙穿上鞋就跑,拿身上最后一张火符烧了自己的衣裳,跑半路跟个活神仙似的突然转头。
内心开始疯狂呐喊"我的二十年""我的二十年啊!"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些别的色彩。
"唉,算了,先回寒栖下,在去想想办法。"
随即一边的辞钰也来到了自己久违的居所,刚开门,一股寒气袭来,他皱了皱眉,他施法点燃了屋内四周的灯,慢悠悠的来到自己的寝殿,被床边的一束花吸引,这便是夏寒月落在这儿的栖兰,辞钰捡起放在手心仔细端详,道:"倒是有心意,还得问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