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啊,南笙景看着身前面目潮红、衣衫凌乱的男人,一阵烦躁,捏了捏眉心,叹一口气。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与自己的贴身武将做了这种事。就算当时是迫不得已,这也让南笙景不知如何面对。
几天前,她接到北凉的求助,几个被北明堂通缉的江湖术士进入了南州的境内,到了南州江湖上的事就是南生堂管。南笙景草草的看了一遍北明堂主北曦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便递给了身边的沈默离,“帮我回信,告诉他我会派人去的。”
沈默离接来信笺,提笔回信。
倒不是说南笙景已经懒到这个地步了,只是她孑然一身的走到这一步,性子孤傲自大,说话有些刻薄。与一向恃才傲物的北曦不是很对付。
回信一差交给沈默离,是因为沈默离性情温润随和,待人接物都四面逢源。这种打交道的事交给他,他也能把握住分寸,免去许多麻烦。再者,南笙景觉得这些事交给沈默离比较给别人安全一些。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这位贴身武将的忠诚。
结果是她疏忽了,能让北曦这只骄傲的孔雀放下身段来找她帮忙的,功力必然不凡。自己派去的几个人负伤而归不说,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这两个人确实有点东西,但也算不上很难对付,只是南笙景与正派人士打交道多了,都忘了江湖上还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南笙景与沈默离两人没花多少力气就把他两人擒住,正要审问,一个人向着她甩出了几根银针中冲要害而来,
南笙景躲闪不及正要自认倒霉时,沈默离抬手挡住了那几根针。
“怎么样?”南笙景瞥了他一眼。
“属下无事,这个人不怎么会用,扎得不深。”沈默离把手上的针拔下来。
“呵呵呵”那个偷袭的人开始邪笑,“竟然没扎到你,本来还想扎不死你,也要让你尝尝这销魂滋味,可惜,让你的姘头给挡下了。”那人转向沈默离,“沈将军,这滋味你就自己尝吧。南笙景,我记得你不是对他钟意的很吗,也是这么听话的狗谁都舍不得吧,你今天就看着他死。”
“你对堂主动手。”沈默离踉跄了一下,强行站住,“说,谁派你来的。”
“哟,沈将军,感受到到药效了吧,压吧,压下去,然后爆体而亡。”一直以来没有发声的那个突然狞笑,“沈将军,是想向人求欢还是爆体而亡呢。哈哈哈,南生堂第一武将给我陪葬,我死的不冤。”
说完,两个人口吐白沫没了声息。
“死士!”沈默离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本王仇敌众多,他二人还去了北凉的地界作乱,看来他们的主子跟两国都有过节。”南笙景感觉一个势力在嘴边呼之欲出。
这时,沈默离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默离,怎么样。”南笙景急忙过去扶他。
沈默离沉默,他怎么说,这邪药他妈的是春药,但是他起反应了,还愈演愈烈,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无意识收缩。
“默离。”沈默离听到南笙景在叫他微微抬眸,接着南笙景的脸撞入他的视野。
天地都安静了,就如6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她一样。
那年是旭帝三年,沈默离二十四,旭帝昏庸,民不聊生,他作为叛军集合后推出的代理,带着部队杀进了皇宫,他进到旭帝寝宫,里面栽着一颗玉兰,一树白雪,玉兰下,一个女子身穿银甲,拿一柄银枪,面容如玉,只是染上了血迹。
沈默离虽然自己满身血污,但觉得那女子身上的血实在脏的碍眼。
“报,旭帝找到了。”几个人把绑结实的旭帝抬上来。
“等等。”沈默离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旭帝的首级得由自己取下,去给死在战争中的兄弟一个慰藉。
南笙景凝眉打量他一眼,“叛军?”说罢,也不等沈默离的回应,冲着下属朝沈默离扬了扬下巴。
沈默离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斩下旭帝的首级,只记得,当时自己杀了那个皇帝后,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就看玉兰花下的人,看着她骑上自己的马,月光在玉兰的映射下,将她照的如天神一般。
自己当时一定是看了太久,那人走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凉薄、疏离如天上皎月。让人景仰又忍不住向往。
“你以后想去哪儿?”月神一般的人问。
不知道,沈默离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可以跟着我。”很自大的一句话,可沈默离从来没觉得过。
所以沈默离带着他的人马加入了南生堂,在南笙景身后站了六年。
还有六年见不得光的仰慕。
现在沈默离看着南笙景一如六年前似明月皎皎,强行压下身上的不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药效太过猛烈,沈默离只能难耐的喘着粗气,在南笙景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药效一点点的把他的理智消磨,沈默离情不自禁的将自己贴在了南笙景身上,需求一丝清凉感。
南笙景运气抗着他进了一家春柳馆
……
“属下竟让堂主……,原以死谢罪。”沈默离衣衫不整,拔剑欲自尽。
南笙景夺下他手上的剑,“你要死了我就白救你了。”
说着把他的衣服拉上去,“默离,今日之事本就是我轻敌而至此,你为了救我中毒,我不能看着你死,我们两个也扯平了,这事不必往心里去。”
沈默离不说话。
“默离,我不希望我们因此事而生出罅隙,我希望你也是这么想的。”南笙景负手而立,沈默离不会叛离自己,但两人关系实在不能不尴不尬的在那儿卡着。
但南笙景自己也知道这很难做的到。回到南生堂后,南笙景感觉的到沈墨离在刻意避着她,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也就默许了这种行为。
南笙景此时因为那两个术士的事操劳,这边跟沈默离又不说话,心中烦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