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琏哎，快烧到烟屁股了，你没感觉啊？
身后传来声音，慵懒而妩媚。
顾墨回过头，双目发红。
你一怔，抢过他手里的烟，捻灭了丢在垃圾桶里，抬头看见拉开的抽屉，心中一惊，恼怒道。
伊琏怎么乱翻别人东西啊？
顾墨开口，嗓音嘶哑。
顾墨……伊琏。
你见他情绪波动激烈，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伊琏那个时候不懂事，瞎写的，放心，我现在不知道活得多开心。
他只是沉默地盯着你。
既然他不抽烟了，你扭了扭脖子，舒展下双臂，然后扑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
伊琏顾总，休息好了吗？我们来谈正事吧，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保证以后都不打扰你。
你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住满了星辰。
然而，顾墨别过脸，拉开你的手，哑声道。
顾墨伊琏，别作贱自己。
你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顾墨别这样。
他语气挫败，拉起被子盖住你的身体。
你急了。
伊琏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很快的啦，都不耽误你一分钟。
顾墨伸出手，把你按在怀里，轻轻抚摸你的长发。
顾墨我不该说你脏，我错了，你别这样……
你起先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瞥了一眼自己写的入教申请书。
伊琏（心想）没问题啊。难道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狠，他觉得不是自己的本意？未免想太多！
眼看成功近在眼前，你越来越不耐烦，又开始挣扎。
伊琏顾总，你就当给我签个名，不要不好意思。
扭了一会儿，挣不开他的怀抱，便体贴地建议。
伊琏你是不是饿了？我帮你点个外卖，你吃完再签也行啊。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徒劳地开口。
顾墨我不是故意……
看着长发散落，浑身青青紫紫的你，他沉默片刻，低声道。
顾墨他就那么好，值得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愈加烦躁，这几天拍戏已经很累，满心雀跃以为回家就能泡澡美容，计划中的浪漫夜晚，却被顾墨彻底破坏了，再加上做一场梦境和上一次设计的梦，你已经不耐烦了。
你自梦境中诞生，又从梦中获得新生。别人称你梦魇。
你看过许许多多梦境，人的生老病死、贪嗔痴念本来就是一场梦，几百年乃至几千年你都是这样度过的。
你善于给别人制造一个个令人欢喜的梦，你沉沦并快乐，享受着别人在你梦境的作用下仿若提线木偶。
此刻，顾墨这个提线木偶居然想脱离你的控制，你绝不允许。
你好心的建议。
伊琏顾总，你是不是欲望还没疏解，要不咱们再来一次，放心，这次我保证让你醉生梦死，来来来，别墨迹了——
顾墨别说了！
声线紧绷。
伊琏什么？
顾墨推开你的手，走下床，将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了上去。
你靠在床头，冷眼瞧着他的动作，看着男人越来越铁青的脸，你觉得没意思透了。
男人就是矫情。
之前上赶着的一脸唾弃，嫌脏又瞧不起，现在别人不理他了却又装出一副深情样，好像离你不能活。
如此正好，你就喜欢玩贱男人，这样才更有乐趣。
顾墨抬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伊琏顾墨，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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