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鸳!”隐隐的,我听见一声呼喊,似是我小时的朋友。“阿鸳!你还不起,别忘了,今日是要去见大渊皇帝的!”
丁鸳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如何头疼得厉害,还有那些事情...这个梦境为何如此真实,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是历经一世之人了。
“阿湘,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时候?”
头还是止不住的疼,如何揉也缓解不了。
文湘急忙上前扶我坐了起来,脸上满身忧急之色,“怎么了,头疼吗?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偏赶着今天?”她连忙起身替我找药,我的头疼是老毛病了吗?可我为何记得,梦中的我从来没有为头疼担忧过呢?
原来今日是我随着父亲入宫的日子,梦中那人的身影实在令我印象深刻,我会遇见他吗?
“无事,阿湘,替我梳洗。”
不久后我就与父亲一前一后骑着马出了草原,来到了京城后不得不换乘马车。父亲始终不习惯马车的摇晃,却觉得马背上的颠簸狂野。
他喜欢那种自在的感觉,我也喜欢。
我是父亲众多女儿中最得体大方的女儿,他说我生来就是要和亲的,只要我好好学习皇宫中的礼节,妹妹们就可以在草原上自由驰骋。
父亲不曾亏欠我,可年幼时,我也不曾拥有过他亲自教我骑马时的笑容。
他们说我以后是要进宫的,有父亲在,我过的不会差,这一切都亏了父亲。所以我也应当时刻想着父亲。
“阿鸳。”父亲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父亲。”父亲满意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我与阿若的孩子定不会差,我知你向来沉稳,其他的不必多说,你只需记住我们的目的就好。”我听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父亲素来喜欢自由,像是草原上的鹰,可鹰飞久了也想有个地方歇歇脚,他想要更广阔的天地。
我与父亲来到了皇宫,我一来便被安置在了皇后的寝宫,皇后为了表示欢迎,特意召集了皇子公主们与我一同玩耍,我知道,这场宴会是专为了我而办的,我与谁多说了几句话,看了谁几眼,都会有人在一旁默默的记下。
所以我又是孤独的,我与每个人都需要保持表面上的来往,却又不可以和其中某一个人走的太近。
我只能嫁于太子,因为他是未来的大渊皇帝,而我只能是一个妃子,因为我的父亲,是草原王。
可今日,在这场宴会上,我没见到他,那个年少时让我念念不忘的人,那个我梦中冷酷无情的人。梦中的他是一位冷宫中的妃子所生,身份低微到随便一个嬷嬷都敢肆意欺辱他,可偏偏也是他,杀了所有皇子,取了我性命。
我借口不适,想要去后花园里走走,也没让任何人跟着,漫无目的的逛,逛逛这个未来要困住我一生的地方,可我偏偏看见了一个人。
是他,他在亭子里,温婉的弹琴,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身边站着一个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