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提点了一番,玄凌去凤仪宫的次数稍稍多了一些,而齐月宾则以为太后祈福为由,拿掉了三个月的牌子,玄凌虽不高兴,也并未说什么,在没有柔则进宫的这一世,他虽也有偏爱的时候,可不论对谁的偏爱,都算得上恰到好处,也能被太后管束几分。
宜修也很是惊喜,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用心,这数年的冷落更是让她有时日做自己的事,除去教导子女,练习书法绘画,也能在装扮上推陈出新。
玄凌平日瞧惯了宜修穿着打扮端庄沉稳的模样,乍然之间瞧见她穿着一身浅碧色裙袄,虽不绝美,却也清新娇俏的让人眼前一亮,让玄凌仿佛回到和宜修的新婚之夜,如今的宜修也不过十八九岁。
她不是宫里最美的女子,却是玄凌第一个偏爱和信任的女子,更是为玄凌生下长子的人,也是宫里唯一一个能和玄凌在身世上引起共鸣的人,所以即便没有爱情,却也始终有个特别的位置,尤其是在宜修特意的安排之下,予泽像个小粉团子一样,扑到玄凌的怀中。
玄凌抱起了自己的长子,在望着浑身上下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宜修,乍然之间生出了一份亲情。
……
慕容府,净室之中,凿地为池,白玉作阶,墙上凿开汤孔引入隔壁房中侍女烧好的香汤来,与温泉无异。
在这浴池之中,柔则被世松抱在怀中,娇柔曼妙的身姿完整嵌合在世松的身上,气的柔则直接打了他一下,却不料男子哑然低笑一声,便覆上了柔则柔软的红唇。
“此次我要跟随汝南王去西南,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柔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带着渴求的话语钻入柔则耳中。
“官人,我会等你……”柔则忍着羞涩,心中又有几分不自在,当初为何不曾练习医术,如此也不至于只能在慕容府等待,而不敢跟随。
水雾蒸腾之间,二人越加密不可分,至第二日分别之后,柔则又依偎在他身边,“官人,此去不知何时再见,我会好生照料婆母和嫂嫂,还往官人莫要忧心。”
她向来性情柔和天真,最善于抓住人心,例如玄凌这个至高无上的帝王,纵使有六宫粉黛,依旧待她念念不忘,要俘获一个毛头小子的心,自如囊中取物一般简单,她知道慕容世松待她的爱慕除去容貌的惊艳,性情的相投,还是有愧疚的,这份愧疚源于柔则本可做皇后娘娘,最终却做了他的妇人,他自也会觉得怎么补偿都不够,柔则也利用着这一份愧疚,直觉的将其转化为慕容世松对自己更好的动力。
慕容世松越加不舍,“柔儿,嫁给我,也算苦了你。”他不仅比不上皇帝的地位,就连陪伴也无法长久的在柔则身边。
“官人莫说胡话,男儿志在四方,岂有围着妇人打转的理,我不会医术武功,跟随你去西南,只怕还连累你。”柔则如玉葱般的双手轻抚着他的脸,“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待官人回来,倘若官人平安,我自要盛装迎接,若官人有什么,左右不过是生死相随,所以妾不会担忧。”
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道出无尽的思念和深情,慕容世松低头一笑,只觉生生世世的幸运都在此刻,他这辈子,能娶到柔则那样的美人,已是天赐的恩惠,然而柔则的美不光是在容颜,更在这样真挚浓烈的感情,这让他坚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绝不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