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松只觉手心一阵温软滑腻,鼻尖萦绕着叫人无法忽视的幽香,非兰非麝,不知为和笼罩着自己。
直致将其扶到了船艇上的婚床,才为她揭开盖头,却只就恍若置身于了一个缥缈悠远冷清的梦境。用任何诗词歌赋来形容这张脸似乎都觉得冒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类的词更觉得俗不可耐。
“阿柔!”慕容世松凝望着这张倾世容颜,不在京城的时候,便听闻朱家嫡女姿貌冠绝天下,他虽是信了几分,可觉得若非世兰年纪太小,再长个几岁,那柔则定是比不上的,可没想过,这世上竟真有这般的人,莫说画中不曾见过,就是做梦也应当梦不出来这样的。
他在望着柔则,柔则也在端详他,只瞧慕容世松容貌清俊,身姿挺拔,尤其那一对剑眉星目,在船艇之外的明亮夏阳的映照下,宛如天界的美玉宝钻,正显得无比英华秀逸。
柔则脸颊上有过霞光,虽说重活一世,柔则的心绪已经淡薄,不指望什么情爱,可便是寻常女子也期盼着丈夫能生的俊朗,更何况柔则这样的美人,自然也有些害怕嫁个相貌丑陋,气质猥琐的丈夫,可如今瞧慕容世松无论容貌气质不但和这些词汇沾不上边,竟可堪称风华绝伦,倒也生出几分欢喜。
“官人为何要盯着我看?”
柔则的声音也是极美,比任何歌姬唱曲的调子都美,慕容世松也不得不选择回过神来,“我只是没想到,太后竟让如此美丽的姑娘来做我的妻子,竟比做梦都难以想象。”
“再美的姑娘也会怕泪的!”柔则笑了一下,眸子是群星也无可比拟的璀璨,“官人,从京中到汝南不知需要多少日子,妾身穿着这一身衣裳,恐太累赘了些。”
这话倒也并不算错,这路程绝不是一两日可到达的,按理来说,他们应当在京中洞房花烛,再过一些日子,才离开京城,去往汝南,可太后早早的备好了一切,生怕他们在京城多留几日,以至于他们只能在这船艇之中度过一段时日,慕容世松只红着耳根退出去,叫侍女打来水,暂且分房沐浴。
慕容世松洗了快半个时辰,心中一直都是柔则的身影,似乎闭上眼,她便在和自己共浴一般,他匆匆起身,换了一套衣衫,却见柔则早已换了一套清爽的寝衣,脸上脂粉也尽数卸去,世间女子,纵使是美人,卸去脂粉也应当稍稍逊色几分,可柔则卸去钗环,洗去脂粉,反倒越加秀逸了几分,那身肌肤,说是肤如凝脂都算委屈了,那里是脂粉的死白能比,慕容世松以前常跟随父亲打仗,也不相信什么一见倾心,成婚也是尊崇太后懿旨,想得也是丈夫的责任,可今日柔则蒙着盖头,被侍女扶了出来的时候,便已是怦然心动。
不知何时,他的大手已经挽住了柔则的细腰,柔则的星眸闭了下去,从他来朱家迎亲的时候,她便是慕容世松的妻子,前尘往事自是要抛开了。
慕容世松终于吻上了樱唇,口舌生津,他凭借着本能不断探索,柔则仰头回应,双手不自觉的攀附在慕容世松的背后,他那略带薄茧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朝里衣探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柔则身上,慕容世松要了她三次,她已是精疲力竭,竟累的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在梦境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躺在塌上,犹如一株要凋零的昙花,被玄凌抱着,只是她这一次看向抹泪的宜修,说出的话不同以往,“四郎,若有来生,还是不要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