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05月23日,听说南边小巷里住着一个混混,脾气不好还经常打架。
我家住在南城小区,今年高二。
南边有个小巷,哪里经常有人有话题。
“乖孙啊!你看看店,奶奶去买菜做饭。”
奶奶嘱托我,我笑着答应。
放下手里的作业,去店里。
也不算是店,只是单纯的一个小卖部。
夏天真的很热,蝉鸣声声入耳,天上的星星在黑夜里极其亮眼。
老式收音机播放着老式的音乐,老式收音机是爷爷年轻时送给奶奶做彩礼的。
音乐的旋律悠扬而怀旧。
喝着小饮料,吃着小零食,很满足。
奶奶很快就回来了,她去做饭,我看小卖部。
南城小区的居民楼里传出饭菜的飘香。
这个夏天没什么特别的。
“拿几瓶可乐,冰的。”
有人出声了,我放下手里的零食,起身走向冰柜。
我问:“要多少?”
“三四瓶吧!谢谢。”
我听着这个不准确的回答,心里犹豫。
最后我拿了四瓶给那个人。
“多少钱?”
我终于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看清脸时我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我结巴的回答:“八块。”
他给了我十块,我找钱给他时手都不收控制的抖。
他就是南城小区经常讨论的对象——住在南边小巷的那个混混。
他有一头奶奶灰的发色,眼睛黑的深邃,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很吓人?”他淡淡的问我。
我咽了咽口水,低着头尽量保持平静:“没……没有啊!”
他没有回我,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离开了收银台。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被黑夜包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没多想,奶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我屁颠屁颠朝房里走去。
吃完饭,奶奶看电视我在收银台上写作业。
夏天的夜晚,有几个小孩子拿着零钱来买冰棒。
挑挑拣拣的,最后还是只拿了他们最常吃的。
隔壁张奶奶家的孙女声音甜甜的问我:“江雾姐姐,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学啊?”
我看了看收银台上泛黄的日历:“还有七八天呢!怎么了?”
张奶奶的孙女叫宋荣,她有个哥哥叫宋问和我是同班同学。
宋荣听我这么回答,一下子就焉了。
“为什么还有这么久啊!”
“怎么了,想回学校啦。”
“没有,只是哥哥天天在家什么事都管我,如果哥哥早点回学校他就管不了我了,没想到这么久他才回学校。”
我没回答她,只是笑着和她道了别。
十点,奶奶刚要关上店门。
宋问就匆匆的来到店里,他问奶奶:“蒋奶奶,你这有没有消毒液和碘伏啊?”
我奶奶姓蒋,邻里乡村都以她的姓来称呼她。
奶奶问宋问:“小宋,你是那里受伤了吗?”
“没有,是我一个朋友,蒋奶奶你这有没有啊!”
奶奶看出宋问很着急,就让我找给他。
我将东西找到给宋问,他急急的道了谢就朝黑夜里跑去。
……
2015年05月24日,他也并不只是打架的混混。
天空泛起鱼肚白,今年的夏天也很热。
奶奶已经去小区广场唠嗑了,我一出房间门就看到奶奶给我准备的早餐。
我快速的吃完,我今天和白清浅约好去玩。
我穿了一件过膝长裙。
去找白清浅时,我跟奶奶说了一声。
奶奶嘱咐我后,便也同意了。
我和白清浅玩到下午才各自回了家,我回家要经过南边的一个小巷,那也是我每次上学必经的路。
我哼着歌,手里提着东西。
奶奶说要吃橘子,所以我买的水果大多是橘子。
今天诸事不利,有人拦住了我的路。
也是南城小区经常讨论的人物——钱酒鬼。
据说他经常喝酒打老婆孩子,后来老婆和他离婚带着孩子离开了淮城。
钱酒鬼经常歹着路过南边小巷独行的人打,嘴里总是骂骂咧咧。
以前上学都是成群结队的和同小区的人一起回家。
其实钱酒鬼还是好的,他只是打人不强奸。
清白还在,疼也不算什么。
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塑料口袋里的橘子有几个滚落在地上。
印象里的疼痛没有带来,一股清冽的香进入我的鼻腔。
我看了挡在我身前的人,是他们口中的混混。
我没有挨打,他给了那个钱酒鬼一脚,钱酒鬼欺软怕硬骂骂咧咧的踉跄着走了。
英雄救美的情节也出现在了我的人生里。
原来,他们口中的小混混不止是只会打架。
我还是没有勇气和他说话,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我结结巴巴的道了谢,就匆匆的离开了南边的小巷。
南边小巷里的梧桐树,叶片正呈现出浓郁的绿色,仿佛每一片叶子都在诉说着夏日的故事。
夏天没有结束,我也没有正式的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