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爆炸似的。
成都市某条道路,有一个身穿浅蓝色套装的年轻人,失魂落魄地走在上面。
他手里拿着一瓶白酒,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的灌着白酒,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毒药一样。
他的名字叫做林邪,就在前天他的未婚妻因癌症去世了。
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段感情了,本来他们俩都已经订了婚,准备下半年结婚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最为巧合的是,他的前两任也是因为癌症去世的,于是他将这一切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伴随着酒精发挥作用,他的大脑开始晕眩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
在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在回忆着自己和那三个女人的事,是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温馨。
突然,记忆破碎了,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暂时失去了知觉。
原来,他刚才出神入化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马路中央。
结果一辆大货车像奔驰的犀牛一样冲着他撞了过来。
车上打瞌睡的司机被吓得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反应过来急忙刹车,但却为时已晚。
林邪被撞飞近十多米,半空中喷洒出一串光彩夺目的血珠。
这时,他胸前戴着的一枚玉佩居然震动起来,慢慢的从他身上漂浮到半空中,“嗖”的一声朝远方飞去,根本就没有人看见。
这枚玉佩是林邪的传家宝,叫做 —— 九龙佩,当初他爷爷交给他时,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戴着这枚玉佩。
玉佩越飞越远,直到飞出地球上空,接着飞进一个小型的虫洞为止。
………
渝州城,作为一个修仙人士聚集的地方,自然无比繁华。
在这座城的一家小酒馆里,一个中年男人双眼含泪,神情落寞。
他的面前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瘦小、五官棱角分明、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做林天邪,是这家小酒馆的店小二兼会计。
而中年男人则是这家小酒馆的掌柜兼大厨,同时他还是林天邪的二叔,他的名字叫:林震天。
二人靠着平时开酒馆赚的几个小钱过活,生活虽然清淡,但总算还是勉勉强强。
但是今天,他的侄儿林天邪出事了,被唐家的大小姐打了,结果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至于唐家大小姐为什么打自己的侄子?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原来那唐家大小姐平时没怎么出过门,结果听说最近渝州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唐大小姐坐不住了,本着为民除害的心思出门了。
她一出门就碰到了正在买菜的林天邪,误以为林天邪就是采花大盗,因为在她的影象中,采花大盗都长得很俊。
所以当时便对林天邪大打出手,林天邪只是一介平民,哪里能和她唐大小姐比,没过几分钟就被唐大小姐打昏过去。
虽然后来唐老爷子亲自领着唐大小姐上门认错,还请了渝州城最有名的薛神医为林天邪诊治。
但是他到现在都还不醒,这可把林震天急的要命,想起自己兄长临死前的嘱托,豆大颗眼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邪儿,叔答应你,只要你醒了,你想干嘛,叔都支持你,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林震天轻轻抚摸着林天邪的额头。
“咳、咳、咳~”床上的林天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面前这个哭得像个小女孩的中年男人,他懵了。
“邪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老子了!”林震天长长得出了一口大气,压在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林天邪并没有开口,而是再次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被车撞死了,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时,他的脑子一疼,许多陌生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中,渐渐地他明白了,自己是穿越了。
而眼前这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是自己的二叔,心想:也好,反正我留在以前的世界,只会害人害己,还不如在这里本本分分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艰难地微笑,虚弱地说:“二叔,你别哭啊,我没事,真的,你去休息吧!”
“你真的没事?”林震天再次亲切地问到。
“没事,您快去休息吧。”林天邪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那我先去睡了,桌子上有水,要是有事记得叫我”,林震天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林震天走后,林天邪也闭上了眼睛,在心中暗暗发誓:林邪已死,今后这个世上只有—— 林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