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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叶挫去光线锐利的角,剩下钝重的光感,独有的萧瑟感。
镌刻在寒月里的约定在淤泥下腐烂,它的默言是金﹣﹣就像夸乌特莫克的黄金诞生科尔特斯的臆想。
什么都是短暂的,没有所谓的持久永恒。我的生命也一样,它是一个终有止期的问号。仿佛在电视屏幕上形象出现,又消失,生命飞逝就像汽车的型号换代,像电台里不再时髦的歌。它将一去不返。
我不想回答也无心自问,也许我们的生命不会很长久。
但它的确存在,而且有一个简单的秘密:它只知起航,却不知道返航。
生命啊,请你引领我去找到你行径之中唯一烙印。
深深,刻进地衣。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之间,沉寂冷清,天晦暗无比,我向着薄雾中一缕光线走近。
一棵长青树映入眼帘,黄昏与白昼倒置,四季芳谢不停,永不枯朽。
只有生命在场方知生命曾经到场,它是遗留的产物。我抚过圈圈树突,心止不住地剧烈跳动,呼吸加重,透过指间,同频共振。
我忽的收回手,那种感觉酥酥的,一般心流蔓延向四肢,就像我们本一体,它是我,我也是它。
落叶散落打在眉心,我仰头望着,树影斑驳,不,又变成了潮水向我袭来。
我想,是指引吧。
我的生命该如那亭亭长青树。
霜冻冰寒,那晚少女的心滚烫热忱。
石中火,梦中身,离句号的伟大谢幕,还早还长。
未完待续,下一篇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