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苦痛和眼泪拼命收起,却又一次次裸露。
我一直以为我以我的方式,可以摸索出生活无数的意义。风从来不是甜腻腻的,却在我指间牵绕出千万个绿色的沟壑,原来也有为我停留的东西。当枯黄的梧桐叶飘在我的脸上,我才惊觉,已入深秋。
我看一道道猩紅,却像在蔑视懦弱的我。听一万遍反方向的钟,却也只能接受浪费的几分钟。我低头看我这不真切的文字,直到颈椎开始泛起酸痛,到底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当然知道我的青春在被我用红笔叉掉的日期上见我最后一面,但也只能清醒着、看日子为我存在的无数个二十四小时在一点一点死去。
生活像藤蔓一样缓缓缠上我的脖颈,呼吸、慢慢。我来不及做出解释,却又长出一个节点,把我裹挟,后来连呼吸都是浅绿的。我的一颗心脏在胸腔翻滚,好烫。你说我不努力,可我不懂,也不明白,怎样才算努力,也许就像你常言的,我好笨。
果然秋天最适合我做梦,做白日梦。焉了的玫瑰,怎能轻易回到骄傲。轻触窗12的风铃,有你做我的伴奏倒也不错。少年开1口清脆的噪音贯彻了我一整个初中,却也只能以一句再见概括我们明媚的故事。
我们的延长线会有一天在地平线相交,之后,便各奔东西。我也想像拉斐尔一样,像莫奈一样,我总得有什么东西值得纪念吧,就算我是一场滂沱的大雨或磅礴的暴雪。
我偷偷用被子盖住逃窜的梦,继续看命题里模糊的塔,是混沌中汽车留下的尾气。我把我上世纪的宫廷裙埋在霜降,敬我,敬神。雨滴从缝隙里消进,直到肆虐的北风吹走意犹未尽的乌云。
"滴答﹣﹣滴答"好烦,钟表发出闹人的声响。你说我的生命不是烂尾楼,在尾端携来春天的诗歌,自此我便在一圈天地里甘于镣铐。如果可以,那五味杂陈便都来一些吧。我都如此麻木了,也就不怕刺激了。
我的故事很长,像俄罗斯的国境线。我希望你越过远山和大洋,不畏惧寒流,也一定要来听我娓娓道来,即使故事的结尾不像童话般令人向往。
余温集盖无名的岛屿,等一场流星的焦灼。折痕难以抹平,我再难比拟春天。想起曾经亘古的誓言,被消耗殆尽。
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