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卿墨。我出生的那天,天空被暴风雨笼罩,仿佛预示着不祥之兆。我的母亲在分娩中不幸离世,而我的父亲也在一场诡异的事故中离我而去。我被姐姐萧卿颜抚养成人。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位隐世高人。他告诉我,我拥有一种罕见的体质——凶冥之体,这种体质赋予了我掌控生死的力量。它不仅让我的武学修为突飞猛进,还赋予了我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
在一次偶然的事故中,我发现了自己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向死者”与“向生者”。平日里,我是“向生者”,如同常人一样生活;我可以自行转换“向死者”形态,也可在特定条件下(缺氧),我将转变为“向死者”。
在“向死者”的状态下,我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普通人在缺氧环境下,大脑会遭受不可逆的损伤,而我恰恰相反。在这种状态下,我的身体能够自行产生氧气,不仅避免了大脑损伤,还能显著增强大脑和身体的各项机能。因体质特殊,注定只能修炼冥法。这种修炼方式虽然与众不同,却让我的冥法修为达到了入神期帝仙境的巅峰,力量之强大,令人难以企及。
然而,命运的馈赠总是伴随着代价。那位高人曾预言,我的生命将定格在三十岁。三十岁之后,我将无法逃脱死亡的宿命。高人还曾指点我,要想摆脱三十岁的死亡诅咒,必须集齐三样稀世之物:冥魔核、深渊草、鸦胸羽。只有将这三样宝物熬炼一年,制成传说中的归神药,服下后方能破解我的命运枷锁。我紧握着高人赠予的地图,背上行囊,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每一步都是对未知的探索,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冒险的气息。
从常州出发,我踏上了前往轮魔一族疆域的征途。我的第一站是亘古州的一德,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在一家颇具当地特色的酒店住下后,我遇到了一个身材微胖的青年,他名叫王飞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机智,和我一样,他也是为收集冥魔核、深渊草、鸦胸羽这三样珍稀物品而来。我们的相遇似乎并非偶然,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在追求同一目标的路上结伴同行。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王飞胡的相遇正是如此戏剧化。
那日,我前往酒店附近的超市,准备采购一些必需品。在货架前,我的目光锁定了一件仅剩的商品,它对我此行至关重要。
我的手刚要触及,却不料一只肥厚的手从我身后伸出,几乎在同一时刻抓住了那件商品。我转过身,与王飞胡的目光相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各自握着商品的一端,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喂!这东西本大爷要了!”王飞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哪儿肯轻易放手,硬着气回道:“不行!”“不给是吧?!”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随即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吃了本大爷的拳头,你就会给了!”话音未落,一拳已经挥来。而我,却是一脸淡定地接下了这一击。“什么?!”王飞胡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没想到我能够如此轻松地挡下他的攻击。又是一拳挥来,我依旧淡定地接下。我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胖子见单纯的蛮力对我毫无作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决定改变策略。他开始调动体内的圣法力量,准备将蛮力与法术相结合,再次向我发起攻击。但我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法术尚未完全凝聚之际,我迅速出招,一记冲击冥拳直击要害。这一拳蕴含着我冥法的精髓,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王飞胡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体失去平衡,旋转一圈后重重倒地。过了一会儿,见他躺在地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下手重了些。我轻声说道:“哎呀,抱歉,下手重了……”随即,我又一个大逼兜扇了过去,试图将他唤醒。
王飞胡被这一巴掌扇得清醒过来,他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特么不当人啊!”
在一番激烈的交锋后,我向王飞胡道了歉,我们之间的误会也随之烟消云散。经过这次不打不相识的经历,我们互相介绍,决定结伴同行。
几天后,我和王飞胡离开了酒店,继续我们的旅程。
我们来到了一个名为由夏的地方,这里有着一座名为轻水的神秘山峰,我们必须穿越此地。轻水山以其独特的水源而闻名。这里的水清澈见底,如果你将其装起来,会发现它异常轻盈。轻水山的水可以直接饮用,它冷冽而甘甜,仿佛山间精灵的馈赠。这水不仅口感极佳,还具有提神醒脑的效果,类似于薄荷,同时能够清热解毒。更神奇的是,只需喝下一瓶普通大小的矿泉水量的轻水,就能解渴一整天,仿佛它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之前,我一直在默默地收集空水瓶,就是为了这一天——装满轻水山的神奇之水。王飞胡也在装,看来他做过同样的准备,对轻水山的神奇效果也有所耳闻,并且查阅过相关的资料。我们两人默契地合作,将空瓶一一装满。最终,我们共收集了250瓶轻水山的山水。根据《世异录》的记载,这水不仅轻盈,还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特性:无论在任何高温环境下,它都能保持冷冽,喝起来爽口而不伤身。
下了轻水山,我们眼前便是多穴山,一个名副其实、洞穴密布的地方。这里的洞穴数量之多,令人眼花缭乱,但每一个洞穴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多穴山的洞穴并非都是水平的通道,还有一种近乎垂直的深洞,一旦不慎滑落,便难以自行爬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这种洞穴被看似普通的土壤填埋,但那不过是表面现象。如果向下挖掘大约3米,就会发现下面隐藏着无数森森白骨,这些白骨在土层下构成了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
多穴山的险峻不仅在于其错综复杂的洞穴,更在于山顶附近那个巨大的洞穴,那里居住着一只实力强劲的轮魔兽。这只魔兽以其凶猛和强大而闻名,是所有冒险者必须面对的考验。我们开始上山,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为了尽可能避免遭遇不必要的危险,我们选择了一条直线路径。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必须小心翼翼,因为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陷阱。
尽管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在这危险的多穴山中不要遇到轮魔兽,但命运似乎总爱与人作对。
就在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时,一头轮魔兽突然出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该死!”我低声咒骂,随即迅速对王飞胡喊道:“胖子,离我远点!”“为什么?”他一脸疑惑。“快点!”我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哦!”王飞胡立刻会意,迅速与我拉开了距离。就在他退开的同时,轮魔兽也冲到了我的面前。我冷静地站定,心中默念冥法,身体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零帧起手,一招必杀技——冥爆,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点,猛地释放。那头轮魔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刚刚解决了轮魔兽的威胁,转身准备与王飞胡继续前进。突然,我听到他一声惊呼:“啊!”“胖子!”我急忙跑过去,发现他不慎滑入了一个斜洞。幸运的是,那个斜洞并不算太宽。“我来了!”我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拉他。然而,就在我将王飞胡拉出洞口的瞬间,自己却因为失去平衡,滑入了另一个斜洞。“卿墨!”我能听到王飞胡在洞口焦急地呼唤我的名字。洞底是一个较大的空间,昏暗而阴森。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二十几架白骨,以及七八具尸体,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恐怖。
我审视着那近乎于90°的滑道,用手敲了敲,发现这里的土质异常坚硬。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在这坚硬的土壁上凿出一个立足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我并非普通人。我深吸一口气,将力量凝聚于一根手指上,然后轻轻一敲滑道的土壁。随着一声闷响,土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凹洞,足够我用脚勾住。就这样,我一边攀爬一边用这种方法制造立足点,半小时后,我终于成功地爬出了斜洞。当我探出头来,王飞胡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卧槽!”他终于挤出了两个字。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说:“你萧哥厉害着呢!”
我和王飞胡继续我们的攀登之旅,向着多穴山的山顶进发。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山顶的时候,一只狂暴熊突然从密林中窜了出来。王飞胡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他大叫一声:“卧靠,野味!”随即摧动体内的圣法,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狂暴熊。他使出了一套连钉拳,拳拳到肉,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狂暴熊的要害。在王飞胡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狂暴熊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我看着王飞胡的战斗,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你也挺厉害的。”
夜幕降临,王飞胡已经处理好了狂暴熊的尸体。我们架起火堆,将熊肉串在树枝上,开始烤制。火光映照在我们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之前这个时候,我正在被窝里偷偷看小电影奖励自己。”王飞胡一边翻转着烤肉,一边笑着说。我忍不住笑了:“哈哈,你能用掉几张纸?”“三张左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你也太逊了吧,我能用掉七张!”我调侃道。“哦?你也偷偷奖励自己啊。”王飞胡惊讶地看着我。“男人嘛!”我耸了耸肩。“话说回来,萧哥你看着挺虚,没想到这么足!”王飞胡调侃我。“你小子,敢说我虚!”我假装生气。“萧哥我错了!”王飞胡赶紧求饶。
翌日,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幸运的是,在接近山顶的途中,我们并没有遇到那个传说中的大洞穴。
我们两人在山顶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开始聊起天来。“萧哥,你收集那三样东西是来干什么的啊?”王飞胡好奇地问。“熬药。熬归神药。”我回答。“归神药?你怎么了?”他更加好奇。“我的凶冥之体需要它。”我简单地说。“需要它?”他追问。“没错,如果我不喝归神药,那我三十岁的时候就得归西。”我语气平静,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我去。”王飞胡震惊。“你呢?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我反问。“救我妹妹。”他的声音低沉。“你妹妹?”我关心地问。“是的,她被‘灾厄’缠上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父母怎么样?”我继续问。“……他们……死了。”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了。”我感到内疚。“没事。你呢?”他强颜欢笑。“我……也不在了。”我轻轻地说。相顾无言,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山顶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轻轻地吹过,带走了一丝哀伤。
过了好一会儿,王飞胡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亲人吗?”“有。我有个姐姐,她真的很辛苦。”我回答。“辛苦?”他问。“是的,很辛苦。”我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姐姐的故事,“我出生时伴随着凶像,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只留下我和我姐姐。那时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但她小小的身体撑起了大大的家。她边上学边照顾我,后来我到了入学年龄,她毅然缀学,掏空家里积蓄供我读书。”“高中的时候,家里积蓄用完了,她就外出打工。尽管她很有才学,可没有学历,只能干重活。她长得很漂亮,后来做了一个大老板的私人陪酒。这份差事酬劳很高,”我语气逐渐加重,“可那大老板却是个十足的禽兽,她的清白差点儿被那混蛋给毁了!”
我语气放缓下来,继续说,“她很坚强,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迎难而上;她也很脆弱,常常在黑夜里无声地哭泣。她不止一次想寻短见,但想到我,她就知道不能这么做。她受到过的苦很多,远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我很争气,考上了好大学,可是,我命运的诅咒让我不得不离开她。”我开始有些哽咽,“好不容易,我有了能力可以陪着她,照顾她,可……我却……”话未说完,我已泣不成声,“她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