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念回到家时,没有看到人忙着测量的身影,一时愣了一下,在木桌上的便签条微微翘起,吸引了他的目光,秋时念走过去,拿起便签条,上面正是顾黎桉的留言。
字体端正有力,展示着字主人的认真。
他仔细看着便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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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念:
你看到字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回到上京了,测量已经完成,这两天也麻烦你了,多有打扰。
顾黎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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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行字,秋时念硬是看了好几遍,显然,他也没想到测量会这么的快。
“怎么……这么快呢?”
他喃喃着,但是他没有任何立场让人留下,测量结束,人走是应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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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作为一线城市,这里发展迅速,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在这其中,也有着不少的古建筑,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城市。
Advice on 是上京最大的酒吧,灯红酒绿,也正是富家公子喜欢的地方。
顾黎桉坐在包厢正中央,面色淡淡,似乎四周的喧闹和他无关。
“哎,顾爷今天怎么回事啊?心不在焉的。”
一个穿着骚包的公子哥凑到顾黎桉身边,满脸写着你不对劲。
顾黎桉不耐的把人推开,“滚一边去,不然我不介意告诉你爹,你前段时间又谈崩了一个合作,王柳渠。”
“我投降我投降,你别和我爹说这事。”王柳渠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
顾黎桉懒得搭理对方,闭上眼。
王柳渠自知现在不是打扰对方的时候,讪讪的后退,去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边玩去了。
手里酒杯为晃,带动着杯中的酒液,顾黎桉现在有些想不通,更有些不知所措,他知晓自己和秋时念只是一面之缘,可是,他就是耐不住想要去和对方再次接触。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杂乱吵闹声中脱颖而出,在场所有人无一不皱起了眉。
“谁?”王柳渠有些警惕的走过去,但并没有直接开门。
“送酒。”门外的人回道。
可是那和其他服务生不同的,娇弱的,让人有着生理不适的声音还是让王柳渠不禁寒毛战栗。
他没有马上给外面的人开门,而是回头看向那群狐朋狗友,“你们有谁自己点酒了?”
语气略带威胁,一时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作何反应,终于,一个长相偏文静的男士开口表示是他点的酒,王柳渠皱着眉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位穿着服务生服饰的青年,青年看样子年龄不大,王柳渠作为Advice on 的熟客马上就看出来这是个生人,他皱着眉把人放进来。
青年走进来,看了看坐在各个沙发上的人,有些局促,将酒放到了茶几上,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算计,而这一丝算计没有逃过顾黎桉的眼,作为职场“老油条”这种事天天都有发生。
他将酒杯放下,落在茶几上发出“当啷”的声音,只是这一声,包厢里安静下来。
顾黎桉审视的目光一寸寸看过青年,似是看透了青年的一切想法。
“叫什么。”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所有人都看向青年,青年心里还觉得是自己被看上了。
情绪一时有些激动,说话也有些不顺,“我,我叫涑白黎。”
涑白黎,今年刚毕业,出来找工作,因为学的专业是个大烫门,为此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跑到了Advice on 来当服务生,虽然他家里算得上普通家庭,但是架不住他家里还有个小的,在Advice on 看多了那些豪门看上小人物带回去当金丝雀的戏码,涑白黎一时也想要找个高枝攀上,为此在听到顾黎桉这一行人在Advice on 时特别关注了一番,见有人点了酒,便抢了人的活来了。
但,顾黎桉可没有什么多余的看法,他只觉得这个人心机深沉,更懒得给人面子,直接开口,“自己去写辞呈,或者,我亲自让你滚出Advice 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