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山祠堂里,搜查的收获也不少。
“禀告徵公子,少主的棺材……是空的。”
“禀告徵公子,我们在烛灰里发现了烧毁的黑色残衣。”
“禀告徵公子,祠堂的地面上发现有米粒和点心碎屑。”
“禀告徵公子,祠堂窗户上有湿泥印。”
宫远徵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似成竹在胸,他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走出祠堂,眸光亮起,“回议事大殿!”
……
长老们听到宫唤羽假死,顿时惊得睁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秦雾漓这才注意到,宫远徵不在议事殿内,她奇怪地看向宫紫商,“紫商姐姐,徵公子呢?”
宫尚角走过来,把方才给长老用剩余的药粉递给她:“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远徵弟弟一会儿回来看到了,会心疼的。”
方才宫远徵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秦雾漓在他屋里,等于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对准弟媳宫尚角还是会爱屋及乌的。
上官浅见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过自己一眼,不禁咬紧了牙。
她所谓的筹码和后路,如今看来,倒像个笑话。
宫远徵从祠堂回来,见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他怒视着出现在大殿里的两个无锋,愤然诘问:“她们怎么会在这儿!看管地牢的守卫都是废物吗?!”
倏地,他看到秦雾漓也在,脖颈上还有一道血迹,诧异又心疼地走到她身边,满眼心疼地柔声问她:“怎么回事?是她们伤了你?”
秦雾漓摇摇头:“公子放心,我没事。”
宫尚角缓声安抚他道:“救她们出来之人武力高强,守卫打不过,不足为奇。远徵弟弟去祠堂搜查,可有收获?”
宫远徵点点头,“正如哥哥所料,少主的棺材里是空的。”
此话一出,议事大殿里传来阵阵惊叹。
宫远徵又接着说:“此外,侍卫还在烛灰里发现了烧毁的夜行衣。”
随行的侍卫把收集带回的衣料呈上,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烧焦味。
小黑十分肯定地指着这些被烧过的残布说:“这与刺杀月长老的刺客所穿的夜行衣衣料一样!”
雾姬顿时惊慌失色,宫唤羽竟然把她换下的夜行衣放到老执刃的灵位前烧了,她不是交代他绝不能在祠堂里留下痕迹?
宫尚角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脸色忽变,他不急不慢地问:“雾姬夫人方称自己刚从祠堂回来,不知您对此……又作何解释?”
种种线索摆在眼前,全部都指向了雾姬和宫唤羽,这时,连宫子羽都开始动摇了,“姨娘,您……”
雾姬紧紧抿着嘴唇,沉默得如同一尊静默的石像。
疲惫和倦意交织,所有人都逐渐失去了耐心,宫子羽又问了她一遍:“姨娘,您为何不说话?”
见雾姬这副模样,秦雾漓决定由自己来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僵局。
“因为茗雾姬,就是无名。”
秦雾漓走向雾姬,撩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玉镯,“这个镯子,夫人可觉得熟悉?”
雾姬看了看她,又仔细瞧着她手上的玉镯,忽地眉眼一皱,很是吃惊。
“杨芙是你什么人?”
秦雾漓莞尔,“夫人上回问我,我娘姓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夫人,我娘姓杨,姑苏人氏。雾姬夫人没来宫门之前,可是与我娘……还见过好几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