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凝重的气氛,在秦雾漓一声轻唤“哥”后,瞬间被打破。
宫尚角那深邃的双眸顿时落在了她身上,但问的,却是宫远徵,“是她么,远徵弟弟?”
喊错的人明明是秦雾漓,此时手足无措的确是宫远徵,他轻轻点头。
宫尚角将目光移开,勾唇轻笑,意味不明。
上官浅见宫尚角一直看着秦雾漓,便主动与他搭话,“您一定就是……宫二先生吧?”
见她有意讨好哥哥,不悦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还会叫谁哥哥?”
秦雾漓很想呛他一句,“迎新娘那晚,你不是叫宫子羽“子羽哥哥”吗?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忘啦?”
但碍于身份有别,宫尚角又在,她便没有说出来。
上官浅可不是吃素的,她一副怯懦柔弱的模样,对宫尚角说道:“是我眼拙,还望宫二先生不要介意。”
她微微弓身向他赔礼,腰间的玉佩随之轻轻摆动。
回女客别院的路上,秦雾漓能感觉得到上官浅见了宫尚角以后,莫名多了份自信。
她主动与秦雾漓搭话,“我怎么感觉徵公子……好像对秦姑娘没什么意思啊?”
秦雾漓诚恳地回道:“你也看出来了?所以我才问他……我跟你,谁适合做他嫂嫂。”
“那秦姑娘恐怕没什么机会了~”上官浅嘴边噙着浓浓的笑意,“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等着看~”
秦雾漓闻之垂头丧气,“那可怎么办,羽公子眼里只有云姑娘,我总不能去抢她的吧?”
“还没定下来的事,怎么能说是抢呢?你看少主选了离姑娘,最后不也是……”上官浅说话留半,剩下的就得秦雾漓自己去领悟了。
“上官姑娘不是与云姑娘最为交好么?昨夜……你可是还帮她脱险了呢,怎么现在……又劝我去抢羽公子啊?”秦雾漓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听到“脱险”二字,上官浅不由地多看了秦雾漓两眼,“秦姑娘说话,可要谨慎些。”
“我说话谨不谨慎不重要,恐怕上官姑娘接下来说的话,得滴水不漏才行哦~”
话音一落,秦雾漓推开女客别院的大门,只见宫子羽背身而立,身边站着一群侍卫和低着头的云为衫。
听见开门声,他才转过身来。
宫子羽是来查姜离离中毒昏迷一事的,与此事最有嫌疑的,一个是云为衫,另一个则是上官浅。
看样子,宫子羽似乎已经排除了云为衫的嫌疑,专门在等上官浅。
秦雾漓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执刃大人。”秦雾漓对宫子羽浅施一礼,虽然她打心里并不认可他,但在人前,她也得遵守宫门的规矩。
上官浅愣神片刻,也向他行礼:“执刃大人。”
宫子羽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上官浅三两句便应付了过去。
一旁的管事嬷嬷看不下去,提醒他上官浅私自携带茶和膏药进入宫门乃是宫门大忌。
宫子羽却摆出了执刃的权威,“我说无妨就无妨。”
看完宫子羽审问上官浅的全过程,秦雾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宫门有这么好糊弄的执刃,还真是无锋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