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选秀在即,您可都准备妥当了?”明玉轻扶着格格,帮她理了理浅黄色宽袖长裙的褶皱,柔声问道。
此时,轻颜缓缓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微微抬起头,“准备不准备都一样,由不得自己!”
“奴婢和明心会陪着您的!”
“嗯。”
选秀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因着身份与家室的严苛要求,许多虽貌美却出身不佳的秀女早早便被淘汰。然而,在满军旗选秀之际,康熙帝亲临现场,他将轻颜指婚给了雍亲王胤禛为侧福晋。
王府内柔则扶着额头颇为头疼,府邸有个年世兰就够了,如今又来了个轻颜,真是够了!
“福晋又头疼了吗?要不要奴婢给您揉揉?”
柔则淡淡一笑,在自己差点害死妹妹的儿子后自己生下了个死胎后便和宜修决裂了,宜修现在满心都是他儿子,王爷自从被皇骂了一次后便性格变了许多,变得似乎不爱自己了。
宓秀苑内年世兰气的把茶桌上的茶具全给砸了,“贱人,全是跟我抢恩宠的贱人!”
“侧福晋,您小心身子!”
“身子?自此我怀孕后王爷可从来没看过我,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想起我!”
年世兰伤心欲绝,不过还是任性的仰起头擦掉泪水,不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今日轻颜由侧门抬进了雍亲王府,而轻颜也见到了年轻俊美的四爷胤禛。
“妾身给爷请安!”
“免礼!”
第二日,轻颜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将客人送走。随后,她泡了个舒缓身心的花澡,用过早膳后便前往厅内请安。
厅内坐满了众多佳人,而轻颜那比之更胜一筹的美貌与冷清气质站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
上方的柔则在看到轻颜时,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一时失神,手中茶杯竟没拿稳,茶水倾洒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轻颜的手与裙摆之上。
“妹妹没事吧?”
“福晋,妾身没事!”
轻颜手持帕子,轻轻捂住手上烫出的水泡,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抬眸间带着几分委屈与怯意望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四爷。四爷目光一扫,看到轻颜手上红肿的伤处以及裙摆上斑驳的污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自恼怒:连端个茶杯都能弄成这样,这福晋之位怕是难当。
四爷的目光仿若被轻颜一人所独占,年世兰抛来的含情媚眼竟如石沉大海,未曾激起一丝波澜。而一旁的李庶福晋似是不满又或是带着几分酸意在低声嘟囔着什么,这一幕恰巧被站在不远处的宜修尽收耳底。
轻颜进府后一直独占四爷的恩宠,年世兰顾念腹中胎儿只能暗自垂泪,而嫡福晋时不时的以生病想要把四爷截到自己院中,可惜四爷不给福晋面子。
“侧福晋,这福晋的做派真像是寻常小妾呢,哪有身为正妻却不通后院事务,只知风花雪月的?”
明玉满心疑惑地轻声说道。她作为世家贵女,深知棋琴书画固然要样样精通,但更为重要的是打理好后院种种事务。毕竟身为嫡妻,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夫君的脸面,若是不能面面俱到,那自家夫君在人前怕是也要抬不起头来,这是何等令人难以接受之事啊。
“咱们的福晋可是以惊鸿舞哄得爷亲自娶回来的,可惜是个不能生育的。”那息肌丸可不是好东西。
轻颜浅浅一笑,随手捏起小厨房送来的樱桃塞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