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莲花与轻颜偶遇一位道人,意外获得了忘川花这等罕见之物。与此同时,轻颜亦找到了几味珍稀药材,正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为药炉上的药罐扇风降温。不多时,李莲花提着从市集上购得的排骨归来,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笑意。
“怎么不多休息会?”
“回来了?药已经快熬好了,这药你喝了便能解开身上的碧茶之毒,也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李莲花轻轻点头,晚餐过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碗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他盘膝坐于床沿,闭目凝神,开始运功驱毒。起初,尽管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他仍咬牙坚持着。然而,随着体内筋脉逐渐重塑,那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终于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令他几近崩溃。
“花花,怎么样?”
李莲花屈身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随着那股污浊之物的排出,他的视线骤然变得模糊不清。还未及开口,眼前便是一片漆黑,意识随之消散,身体无力地倒下。
轻颜把李莲花扶到床上休息,还给他盖好被子,望着李莲花苍白的脸很是心疼。
李相夷有过半分罪过?原本是满怀壮志、英姿勃发的少年,只因旁人之嫉妒与恶意,便从云端直坠深渊,令人扼腕叹息。
李莲花悠悠转醒,试图轻移身躯,却意外察觉身旁有人。他努力撑起身子,坐起身来,这才看清那伏在床边沉睡的人儿——正是轻颜。
他轻轻抿唇,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掌温柔地拂过轻颜额前的秀发,露出了她那张清雅脱俗的面容。
李相夷遇见轻颜,仿佛是命运中最温柔的馈赠。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如春日暖阳般照耀着他的心房,令他生出不愿离去的念头。然而,师兄的遭遇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他深知,查明真相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咦?你醒了?”
“轻颜,你真好看!”
轻颜凝视着眼前少年那双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睛,不禁微微失神。并非她意志薄弱,而是那眼神中蕴含的温柔与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令她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李莲花轻轻从枕头下取出那枚亲手雕琢的莲花簪,温润如玉的光泽在烛光下更显精致。他缓缓伸出手,将这份心意呈现在轻颜眼前:“李莲花对姑娘的情意,绝无半点虚假,不知能否得姑娘青睐?”
轻颜凝视着那枚精致的簪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她猛地扑进李莲花的怀抱,仿佛要将所有的柔软与脆弱都藏匿于他的胸膛之中。
李莲花体内的毒素已然消解,心中的郁结似乎也随之舒展。然而,寻找师兄遗骨、让他得以安息的愿望依旧如磐石般压在心头。眼下,却有更为紧迫之事亟待处理。
那便是他与轻颜的婚事了。轻颜领着他踏入陆府的大门,陆老听闻二人的喜讯后,欣然应允。然而,老人提出一个建议,希望李莲花能返回云隐山,将这桩美满姻缘的消息告知双方的长辈。毕竟,在这重要的时刻,让亲人们知晓并祝福,才是圆满之选。
李莲花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俯身,在轻颜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说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师父和师娘带来。”
轻颜已将那件精致的嫁衣绣制完毕,却迟迟未能等到心上人李莲花的归来,心中难免泛起丝丝忧伤。幸而,三个月后,李莲花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影,携同岑婆回到了陆府。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似乎都化作了值得。
“花花你怎么了?”
“姑娘你便是相夷的意中人轻颜吧?”
岑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单孤刀可能假死并间接导致她丈夫身亡的消息缓缓道出。她还透露,单孤刀手中握着李相夷的玉佩,暗中策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轻颜听后,心中波澜起伏,无数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单孤刀既然没死,那我们便能暗自打探消息,既然这样以后我陪你去寻金鸳盟和单孤刀的消息好不好?”
李莲花遭受重击,紧闭双唇,沉默不语。轻颜见状,心生不忍,轻轻拉起李莲花的手,将其带离了现场。这一幕让旁观的岑婆不由得想掩面叹息——单孤刀对相夷的影响,显然已深至骨髓。
今日,李莲花与轻颜迎来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大婚之日。尽管两人已携手走过两年时光,但面对这庄严神圣的时刻,李莲花内心依旧充满了忐忑不安。他轻轻颤抖的手指,缓缓掀起了轻颜头上的红绸喜帕。随着那层轻纱被揭开,一张宛如画卷般精致绝伦的脸庞映入眼帘,令人心神俱醉。
“娘子!”
“夫君……”
李莲花仿佛拥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当二人饮下交杯酒后,轻颜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那般娇羞的模样,宛如初绽的花朵,引人无限遐想。
单孤刀的行踪比下水道的老鼠更加隐秘,即便李莲花反复调查,也未能发现半点线索。然而,生活并未因此陷入沉闷。李莲花携着轻颜,过起了悠然自得的日子。他们时而种花养草,时而垂钓赏景,闲暇之余还会下厨烹制几道小菜,或是逗弄那灵巧的狐狸精。偶尔,李莲花也会为村里的乡亲们诊治疾病,这样的日子虽平凡却也充满了温馨与满足。
“娘子,吃饭了!”
“……我不想吃!”
“乖,吃了饭我陪你去逛逛花市好不好?”
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感到异常疲倦,有时竟能一觉睡去半日之久。尽管心中满是娇嗔,但她还是忍不住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瞥了李莲花一眼,最终还是听话地在一楼的餐桌旁坐了下来。
李莲花给她盛了一碗乌鸡汤,虽然他的厨艺比不上轻颜,但也还好。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