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气息。陆瑶微微弯着腰,将最后一点灰尘扫进簸箕。她心里有些疲惫,但还是尽量不去想那些让她心烦的事。
'等等,'宋意弦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尤为刺耳。他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故意提高音量,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话,'把这里再打扫一遍,我可不想待会儿有人说我宋意弦的包厢不干净。'
陆瑶压下心里的情绪,声音嘶哑地应了一声:'好。'她转身,再次拿起扫帚。心里已经平静如水,就像这空旷的酒吧,剩下的只有无声的叹息。
宋意弦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她曾对沈楠栀做的那些事,又硬起心肠。'好好干,别偷懒。'
'宋总,这是谁啊?'李莹笑着问道,语气中透着打趣。
'呵,一个不熟的人罢了。'宋意弦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不屑。陆瑶打扫完后,去了别的包厢。
宋意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故意提高声音:'继续喝!别被无关的人扫了兴。'
'这包厢里的地毯该换了,'李莹说道。
宋意弦点点头:'明天换吧。'
李莹看着宋意弦,脸上带着笑意:'宋总好兴致啊。'
宋意弦大声笑道:'今晚不醉不归!'
'来,大家都别客气,今晚的酒水我买单!'宋意弦故意忽略李莹的打趣,和其他人碰杯,尽力掩盖心中的那一丝复杂情绪。
张雪走了过来,低声对陆瑶说道:'经理说让你去给李小姐送果盘。'
'好。'陆瑶端着果盘,向李莹的包厢走去。
宋意弦站在包厢门口,看见陆瑶端着果盘过来,心里有些复杂,嘴上却冷冷地说道:'谁让你送来的?我可没点果盘,拿走!'
陆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还是忍住眼泪,问道:'宋意弦,你非得这么羞辱我吗?'
'是又怎样?'宋意弦面若寒霜,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你当初害楠栀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陆瑶跪在地上,将酒倒在地上,舔干净,眼中满是委屈和痛苦。'满意了吗?'她忍住眼泪,抬头看着他。
宋意弦冷哼一声:'这才只是开始。你就在这里好好干吧,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陆瑶低声说道:'我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宋意弦冷哼一声,不想再听她的辩解,转身欲走:'证据确凿,你还有脸说没有?行了,别在这里装可怜了,好好干活!'
下班后,陆瑶回到员工宿舍,心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次日傍晚,宋意弦再次来到酒吧,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陆瑶,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张雪低声说道:'陆瑶……今天李小姐过生日,陆瑶给李小姐倒酒,不小心把酒撒了,李小姐让陆瑶跪下,陆瑶不给,李小姐打了她一巴掌。'
宋意弦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起身向李莹的包厢走去:'李莹也太不像话了!'
张雪冷冷地说道:'宋总,不像话的是你吧?不是你让陆瑶跪下来把酒倒在地上舔干净吗?宋意弦,你没想到啊,你就是一个渣男。'
'闭嘴!'宋意弦怒喝一声,制止了张雪,眼神阴鸷地看向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再多嘴就给我滚!'
跟在张雪身后,宋意弦来到员工宿舍,看到陆瑶正坐在床上发呆,心中五味杂陈:'陆瑶,你跟我过来!'
陆瑶抬起头,声音嘶哑,已经快没有力气说出来话:'干嘛啊,宋总?'
'哼,你还有力气说话?'宋意弦语气不善,心里却有些愧疚,'跟我走,去给李莹道歉,这件事就算了了。'
陆瑶眼神充满了恨意:'不可能。'
'你别不知好歹!'宋意弦被她的眼神激怒,声音越发冰冷,'要不是看在楠栀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
陆瑶声音嘶哑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宋意弦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嘲讽:'怜悯?你以为我在怜悯你?我只是不想让楠栀为难,你最好识相点!'
这时,助理打来电话:'宋总,不好了,沈小姐晕倒了。'
'什么?!'宋意弦神色大变,立刻转身往外走,命令道,'备车,去医院!陆瑶,你最好祈祷楠栀没事,不然……哼!'
'真恶心。'陆瑶小声嘀咕了一句。
宋意弦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陆瑶,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宋意弦来到医院,心急如焚地赶到病房,询问沈楠栀的情况:'楠栀怎么样了?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皱着眉头说道:'沈小姐晕倒流了好多血,现在失血过多,需要熊猫血输血。'
'熊猫血?'宋意弦眉头紧锁,迅速思考着解决办法,'立即派人去找,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
助理突然说道:'宋总,陆瑶就是熊猫血。'
宋意弦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冷漠,对助理命令道:'立刻把陆瑶带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给楠栀输血!'
陆瑶被带到医院,宋意弦看着病床上的沈楠栀,又看看陆瑶,心中烦乱不已:'抽血吧。楠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陆瑶瞪大眼睛,害怕地摇头:'不行,我不可以抽血。'
宋意弦眼神一凛,命人将她按住:'由不得你!你害楠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陆瑶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最终抽了800cc的血。
'够了。'宋意弦看着陆瑶苍白的脸,心中竟有些愧疚,但一想到沈楠栀,又硬起心肠,'把她送回去,好生照料。'
次日,宋意弦再次来到员工宿舍看望陆瑶,脸色依然冷漠:'抽了那么多血,今天感觉怎么样?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好好休养吧。'
陆瑶依然冷冷地说道:'别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宋意弦被她的态度激怒,冷哼一声:'随便你。但你记住,要不是因为楠栀,我才不会管你!'
'你滚啊!'陆瑶声音沙哑地喝道。
'好,我走。'宋意弦脸色一沉,转身离去,语气中带着威胁,'希望你以后别再这么任性,好好工作,别再给我惹麻烦!'
陆瑶声音沙哑地喊道:'我恨你!'
宋意弦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道:'恨吧。这世界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你好好养身体,别想那些没用的。'
宋意弦走后,陆瑶独自坐在宿舍里,心中满是委屈和绝望。夜色渐深,酒吧依旧灯火通明,宋意弦坐在角落里,看着舞池中的人群,心中却想着陆瑶的事。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