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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进病房,映照出病床边身着一袭黑色皮革的身影,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即便在深夜,仍固执地戴着那副墨镜,仿佛要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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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时,吴邪悠悠转醒,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苍白的面庞上。
伤口不算深,却长,应当是玻璃碎片不够锋利吧。
解雨臣还在,脸色略显憔悴,他就那样静静望着吴邪,眼神复杂,什么也没说,似乎也都说尽了。
吴邪直视解那双灵动的眼,忽然想起十年间解雨臣一直相伴左右,默默付出,只有他们两个时,他也会如此看着自己,吴邪好像明白了什么,却转瞬即逝,许是不愿接受,在逃避,可窗户纸终究会被捅破。
吴邪别过头,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轻声道:“小花,我没事,你不必守着我。”
解雨臣不自觉染上了怒色:“没事是指的你还没死吗!张起灵对你到底多重要……”
吴邪皱着眉匆匆打断:“胖子呢?怎么没见他来?”
解雨臣愣了半晌,似是才知道自己刚才越界了,失态了,苦笑一声:“他去找办法了。”
“黎蔟待会要来,你见他吗?”
吴邪对黎簇是愧疚的,读高中的年纪,正是人生灿烂时……叹了口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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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门开了,吴邪闭着眼淡淡开口:“来啦,最近怎么样?”
黎簇冷笑:“怎么?没找到张起灵,回头来关心我了!不需要,我就是想问问,十年,我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吗?”
吴邪睁眼,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眉目间染上一丝烦躁:“不管以前如何,你现在需要走到正轨,回归正常的生活。”
黎簇红着眼眶吼道:“正常的生活?一切都改变,我经历过那些了,还能忘吗……”
“够了!黎簇,你还只是一个高中生,才19岁,干倒斗的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吴邪声音低沉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黎簇握紧了拳头:“回不了头了,其实我很想见一见张启灵,瞧瞧是怎样一个人,有何德何能让你们都甘愿为他拼上命,当年只有我一个在火车上时,才明白你要带回家的从来不是我,而是张起灵,对吗?吴邪。 ”
吴邪沉默着,他现在不太清楚该如何面对黎簇,“你走吧!”
黎簇听到无邪的话后,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几步跨到吴邪面前,直直地盯着他。吴邪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黎簇突然伸手抓住吴邪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狠狠吻上吴邪的唇。
吻充满了愤怒、不甘,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吴邪当下就要推开他,大概是因为药物,整天都昏沉懒散,没多少力气,竟推不动,挣扎间伤口也开始刺痛。
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吴邪渐渐缺氧,体温身高软在黎簇怀中,黎簇则是将他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