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伍总找芝一起走路、坐公交车。在车上,两人会聊会儿天,伍很健谈,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情感总是很微妙,不知不觉中,芝跟伍相互有了好感,两人越走越近。快要端午节了,伍又开始对芝吹捧:
伍“你那么有钱,不看重男人的钱,像你这样好的人可不好找了。一起吃个饭,你请我怎么样?我买了房,手上没啥钱。”
芝知道伍在试探她,便说:
芝“可以请你吃牛排,我不是有钱人,勉强够生活。”
爱情很现实,芝看中了伍的好脾气,伍则看中芝能比自己挣更多钱。要不怎么说四川女人能干呢,确实有很多人想找优秀的、能挣钱的女朋友。
芝被伍吹捧得有点飘,便答应了伍的邀请。在热闹的商场,找了一家 101 牛排店。这里价格不菲,最便宜的一份都要 188 元,又点了 10 元的饮料,一共 400 多元。买单时,服务员一般会问男士付钱,这次直接问谁买单,伍羞愧地看着芝,小声说:
伍“我没有。”
芝大声说:
芝“我请客,我买单。”
服务员和其他客人都很诧异,也许是第一次碰到女人买单的情况。
旁白芝付了钱,觉得无所谓,这一顿饭相当于她一个星期的工资了。饭后伍要看电影之类的,芝觉得太晚就拒绝了。
旁白伍便送芝回去,芝要上高架桥乘公交,伍便拉着芝,突然抱起来亲,芝使劲地推他,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不过在繁华的成都,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旁白伍送芝上了公交后,自己走路去乘地铁。在路上,伍一直拉着芝说去开房,芝怎么都不愿意去,伍连哄带拉,芝最终还是跟伍回去了。
旁白芝看到伍的租房处,房子狭小,环境不太好,气味很难闻,像是一年没打扫卫生了,这和伍平时西装革履的穿着很不搭,生活过得实在邋遢。
旁白就这样,芝跟伍进入了热恋,在单位里两人保持距离,也许没人看出他俩的关系。
旁白芝还是住她原来的地方,伍还是住他的租房处,后来芝想着,如果住在伍这边,早上上班就近很多,只要 1 小时路程就能到了。
旁白有时芝住伍这里,有时回自己的住处,也把一部分衣服和生活用品带到了伍这边。芝性格内向,很容易产生依赖心理,不知不觉,芝的心不在自己租房处了。
旁白即使下班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心思也在伍那里,通过微信跟伍聊天。
伍从不做饭,都是买着吃,伍说:
伍“以前一个月能挣 5 - 6 千元,下班后经常约朋友一起吃饭,每次都是他请客,一次 200 左右。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吃火锅也要 100 多,那时候过得可滋润,没存下钱,也没想过存钱。现在买了房,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出,只能刷 5 万的信用卡,每个月还要还信用卡。”
芝听着,淡淡地说:
芝“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在伍这里住时,伍每晚都带芝下馆子,消费不高不低,一餐 15 块左右。
伍说:
伍“我从来不去苍蝇馆子,一碗面 7 - 8 块,我从来不吃。我这 T 恤是奥特莱斯买的,300 多,还是打折活动价。那件衬衣 500,1 千元买两件。我穿的都是牌子,有件呢子大衣 2 千多一件,我虽然穿的都是牌子,但手上就是没钱。”
芝说:
芝“有一种生活,叫精致穷,就是这意思吧。钱没几个,还瞧不起 7 - 8 块一碗的面。”
芝说:
芝“我小时候家里穷,所以我一直很节俭,挣钱太难了,只有那一年地产行情好点,其它几年也没挣到钱,底薪只有 1 - 2 千,有大半年只拿底薪 1200。钱很难挣,我很节约,买便宜点的衣服也很好看,生活用品也要耐用的。”
芝继续说:
芝“我还没有你挣得多。你一个月 5 - 6 千很稳定,保底也有 3 千了。我熬夜加班,经常 11 - 12 点才下班,晚上也要回复客户。一年有时还挣不到 4 - 5 万。再不节省点,一年留不下一点积蓄。你老觉得我有钱,其实我穷得很。”
芝想着:
芝“也许穷人家的孩子进入社会后就这两种情况比较多吧,要么打肿脸充胖子,过有钱人的生活,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穷精致,虚伪到骨子里;要么就是不忘小时候的苦,省吃俭用,还要留一点积蓄,还要顾着家里。我属于后者吧,我挣不了大钱,但在努力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