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独自一人默默地完成了清理工作,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妥妥帖帖。与此同时,他还特意抽空前往那半瞎子脸的家中,用最真挚的态度安慰了对方的家人,试图以自己的行动给予他们一丝慰藉和温暖。
与此同时,江颜雪缓步巡视着新建的京昌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崭新的景象。“咚!咚!”突然,县衙门口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鸣冤鼓声,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江颜雪轻步上前,轻轻拍了拍那鸣鼓者的肩膀,柔声道:“这位乡亲,县令大人似乎不在府内,还未出来处理事务。”鸣鼓者闻言,并未作答,只是咬紧牙关,汇聚全身之力,重重一击打在鼓面上。随着鼓声的响起,人群的喧嚣仿佛更甚,那薄薄的鼓面终于不堪重负,连同鸣鼓者一同倒在了地上,久久未能起身。见状,江颜雪一时慌了神,本欲伸手搀扶,却不慎让鸣鼓者再次摔倒。他心中焦急万分,顾不得脚下鞋履,径直俯身将鸣鼓者背起,匆匆向不远处的药铺赶去。
“掌柜的,快些熬制醒神汤!”江颜雪背负着一名伤者,急促地吩咐道。掌柜见状,立刻指挥店小二忙碌起来。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粥便被稳稳地置于桌上。江颜雪迅速地为那名伤者喂下药物。“多谢恩公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伤者刘掌柜半躺在床榻上,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只是……恩公似非本地人士,不知尊驾官居何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无奈。江颜雪轻声回应:“在下乃外郡一县之令。”闻言,刘掌柜脸上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转而流露出深切的哀伤。“阁下为何如此悲伤?若有什么冤屈,请直言不讳!”面对江颜雪的询问,刘掌柜不再隐瞒,将心中所有的苦楚与绝望倾诉而出。
江颜雪听罢,将手中的碗稳稳地扣在桌上,语气坚定而有力:“本官实话相告,我乃内阁大学士,今日之事,定要讨个公道!”说罢,他转身抽出腰间佩剑,大步流星地朝衙门走去。
“鸟县令,你爷爷在此,还不速来相见!”江颜雪手持长剑,傲立于衙堂之上,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堂。京昌县令一见堂上之人竟如此嚣张,怒不可遏,高声斥责:“堂上何人?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先赏四十大板!”差役们正欲上前执行命令,却被江颜雪一掌推开。那衙役痛呼连连,声泪俱下,倒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大胆刁民!竟敢伤我差役,乱棍打出!”尽管江颜雪力大无穷,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众人合力轰出了衙门。
江颜雪怒火中烧,一把夺过围观群众手中的鸡蛋,径直朝县令的脸颊掷去。“睁大你们的鼠目,看清我是谁!”待县令定睛细看,顿时面色大变,慌忙跪倒在地,连连请罪。江颜雪居高临下,手指着县令厉声斥责:“王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贪赃枉法,难道不觉有愧于身上的官袍吗?”他愤怒地吐出一口唾沫,旋即命令左右:“来人啊,剥下他的官袍,拖至刑场斩首示众,以此警戒他人!”
江颜雪刚下令处决了王大人,便有人胆大包天地站出来,向户部尚书提出了控诉。
“草民刘贵权状告户部尚书!”刘贵权颤抖着手递上血书,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控诉着户部尚书的种种暴行。“户部尚书与粮商勾结,改斗不改价!”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附和,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江颜雪接过那沉甸甸的血书,目光如炬,直视刘贵权:“你所言可有半点虚假?”“草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刘贵权跪倒在地,语气坚定而决绝。江颜雪的心中顿时多了一份沉重,但她知道,身为官员,维护正义是她的职责所在。“好,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她沉声道,随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目标直指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