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夏天将至,路人纷纷脱下冬衣。
王瑞远远地望着鱼摊上忙碌的母子,女人褪去油光硬挺的红色羽绒服,换上杂色印花的连衣裙,
胶皮围裙的腰带揽紧仍旧不盈一握的腰身,胸部也还十分挺拔。
虽然近看能发现新长出的白色发根,但是配上火红的唇膏浓郁的眼影,仍旧瑕不掩瑜。
只要站远点,就完全看不出她已经一把年纪了,说两个人是姐弟也不为过。
关键是,她的如花笑魇在这个市场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中间可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虎母无犬子?王瑞愈发对她儿子有兴趣。
王瑞移动脚步靠近,“给我来条黄花鱼。”他站在摊位边,小声对着胶皮围裙外的肱二头肌说。
肱二头肌看了他一眼,抄起一条最大的,去了流理台,
转身之际,亮出了牛仔裤里裹着的饱满屁股,这是每次买鱼的高光时刻。
这时他已经被摊主母亲发现了。
“王瑞啊!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当妈的迅速凑过来和他搭话,袖口的人造丝软料轻轻飘动,“这孩子又瘦了,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呀?阿强啊,给他多加几条小鱼!”
王瑞在一句紧似一句的关照中来不及回答,被当的一声吓了一跳。
“哦。”阿强不情不愿地一刀剁在鱼头上。
收拾干净的黄花鱼身上盖着一层小鱼,被递到王瑞手里。
阿强上身只穿了一件破旧的背心,王瑞垂涎的內休,都露在外面,
顺着光泽厚实的黑胶皮手套往上是小臂的肌肉,大臂的肌肉,结实圆润的肩膀,
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有永远对他不可一世的那张脸。
王瑞接过袋子,故意递给他一张揉皱的整钱,他只能隔着手套捏一把王瑞的手指才能拿到。
找回来的钱里,王瑞抽走大头儿,把零钱留给他。
“阿强,快说谢谢啊。”母亲又在数落阿强了。
“欢迎下次光临。”阿强大声吆喝了一句,又靠近,冷冷地对他说,“你的PS再借我玩两天,改天还你。”就是不对他说谢谢。
“阿强!怎么这么没礼貌!妈妈怎么教你的.....”
王瑞就喜欢他不肯低头的性子,并预感离他对自己俯首帖耳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跟两个人道了别,王瑞拎着袋子往家走。微风拂过,没想到最善撩拨的竟是醉人的时节。他把找回来的纸币放在鼻子上嗅着,经过阿强手的钱总有一股鱼腥味。
可怜王瑞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闻到这股腥味就能 ing起来。
走过花圃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只野猫,它还活着,塑料袋没能困住它,王瑞给了它一个“聪明”的评价,且很有生存能力,是不需要多费心照顾的类型。想到这儿,王瑞笑了,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走过猫身边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猫,倒不是怕它偷袭,单纯就是想多看它一眼,黄白相间的花纹虎头虎脑地颇有点气势。
王瑞把塑料袋扔给它,它就一头扎进去不再理会他了。他独自看猫吃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很可口似的,不觉时间流逝。猫从塑料袋里抬起头来,看他还在,叼起袋子拖到灌木丛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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