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黎边玩边赶路,在天黑前到了云泽,看着千奇百怪的花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给我的是无尽的震撼,太美了,比昆仑山的花草还要美。
“可别被表象所迷惑了,小禾。”
神农从我们身后走出来,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花瓣,那花瓣的颜色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从花瓣上移走攀附在神农的手指上,又蔓延到手掌,手臂,而神农的手臂仿佛被吸光了血一样变得惨白。
我吓得连忙要去抓那个颜色,却被姜黎眼疾手快地摁住了,神农就像无事一样扯了扯嘴角,手轻轻挥了一下那颜色就像气一样蒸发掉了,我好奇的看着那蒸发掉的颜色。
“好神奇,这是什么东西啊?不是妖,怪,也不是精,灵,却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这是浊,来自后土,大地万丈之下的阴浊。”
阴浊,那是盘古开天辟地分出来的,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而在地之上的如今脚下的土是盘古的血肉,骨骼,它们将真正的地覆盖住,形成了山川湖海洋,形成万物生灵。
阴浊,在人族的口口相传中是禁忌,是一切的恶,而邪神阿野就来自阴浊,她是阴浊创造出来的唯一的神。
在我从小听到的故事中,阿野是阴浊创造出来用来扰乱世间的神,而三皇和诸神可怜阿野,就将阿野收养照顾,传授知识,教她向善,后来女娲造人,阿野收领了一支人族起名为“黎”,但是后来阿野背叛诸神,蛊惑黎族的人学习一种邪术——巫蛊,屠杀人族,与诸神对抗,最后天大义舍亲让山神杀了阿野和黎族,保护万物生灵,至此天下安宁,而阿野,黎族,巫蛊则是神与人的禁忌。
但是,那晚的梦如此真实,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个口口相传的故事,是假的,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或者是说有一种力量在篡改掩盖这个真相。
我不禁将眼神瞟向了神农身后的启川,他一脸凝重的盯着我,不对,不是看我,是看我的左肩以及我左后方的姜黎,我不解的回头而姜黎也如临大敌的盯着启川。
气氛瞬间凝固,大家都心怀鬼胎,神农先一步打破气氛,轻咳了一声,带着我和姜黎去了我俩的屋子,将我们安顿好就领着启川走了。
我也没再继续想下去,把我和姜黎的东西收拾好,就帮他换药。
我将姜黎身上的绷带解下,伤口从锁骨划至心脏,虽然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但伤的重的地方还在渗血,新肉在一点点长起来,实在不敢想姜黎刚被伤的时候得多严重,几乎是露骨了,那狼妖明显就是奔着姜黎的命去的,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强行镇定下来给他抹药。
可真碰到的时候又忍不住手抖,姜黎太了解我了,他察觉到了我的后怕,握住我正在上药的手捏了捏我的手背,安慰的瞧着我,有些脸红的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痒痒的,像羽毛一样,有软软的,我很喜欢。
“二哥没事,二哥也不疼,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嘛,而且我还等着我的小禾娶我呢,我当然要活着,我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得了逞。”
我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低着头继续给姜黎上药,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听到他的心跳,他能感受到我温热的呼吸倾洒在他的肌肤上。
我们没再说话,可是又说了很多话,这可能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