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快速和张真源交换了眼神。
“能!”严浩翔伸手示意着位置,“请您趴好。”
那人脱下衣服,并没有照做,他选择了正面躺下。
严浩翔并不慌乱,而是笑着继续问,“您这是要纹哪里?”
“心脏。”
张真源站在卧室门旁,仔细看着来人,像是见过,很是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
严浩翔点头,“好,但会有点疼。”
严浩翔拿起工具,又看了眼图案。
那人闭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严浩翔开始操作。张真源端了杯水出来放在严浩翔跟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严浩翔点头回应。
明朗商会住处
马嘉祺招呼高星过来。
高星立马跑到他身边,“会长,您说。”
马嘉祺又喊了一句,“耀文儿呀!”
刘耀文也走了过来,“在!”他步子大,比高星跑得快。
马嘉祺微微抬手示意,“这是高星,我的助手,你俩认识一下,高星,你去给耀文儿安排一下住处。”
刘耀文深深鞠躬,“谢谢会长。”
高星拉开门,做着请的手势示意,“走吧,少爷。”
马嘉祺看着两个人离开,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抬了抬手,身边人都跑了出去。
他举起茶杯,吹了许久喝了一小口下肚。
很快,刚刚在台上发过言的小哑巴宋亚轩就被人带来了。
马嘉祺还是微微抬手,示意,“坐。”
宋亚轩摆手拒绝。
马嘉祺还在坚持,“让你坐,你就坐。”
宋亚轩比划着谢谢才坐了下来。
马嘉祺看着对面的男孩儿,“听老师们说你很喜欢弹钢琴,学校里的钢琴你还喜欢么?”
宋亚轩使劲点头,手上比划的谢谢就没有停下过。
明朗救助宿舍内,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整宿都不曾合上。
刘耀文微笑示意,“谢谢星哥!”
高星赶忙摇头,“别客气,少爷。”因为马会长和刘市长的关系,也因为明朗和空港的关系,高星见过刘耀文很多次,只不过这一次有幸交谈了。
刘耀文看着高星,“叫我耀文,阿文都行,我不是少爷,咱俩一样。”
高星憨笑着,“怎么可能?你可是市长……”
刘耀文冷声打断,“一样的,星哥,晚安!”
高星没明白却懂事的很,“好,晚安!好好休息。”
好想纹身店内,严浩翔收起工具,迅速起身。
“老板,您看一眼。”
那人像是睡着了一般,眼睛惺忪,“这就……好了?”
他是满脸的不相信,客人刚站到镜子前。浩翔就朝屋里大喊了一句。
“哥!开灯!”
他们家的灯只有一个主开关,在卧室里。
屋内,张真源瞬间按下开关。
男客人忍不住地点头,伸出大拇指来,“小师傅,手艺是真不错啊!怪不得这空港只有你一家纹身店。”
“您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主街上还有好几家纹身店呢,您真是抬举我了。”严浩翔赔笑着,“不过,您满意就好。”
那人放下一沓钱,抓过椅子背上的衣服就走了。
严浩翔眼神追寻,直到那人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张真源按下开关,走了出来。他生怕他的工资有一天交不起电费。
“看起来像生人?”
严浩翔点头,“肯定是外地人,口音偏北方。”
张真源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我怎么感觉不太好呢?”
严浩翔看着他,立马吐槽,“你总感觉不好。”
“这钱……”张真源并没理会这日常性的吐槽,说着话,张真源把那沓钱拿了起来。
严浩翔坐下看着他,喝了口水,“你拿着吧,我也用不上钱。”
张真源赶紧摇头,快速查着钱,“是连号!”
严浩翔赶紧起身凑了过去,“他……是明朗的人?”
张真源点头。
空港的“商”也就是金钱,唯明朗一家独大,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民币了,更何况是连号的。
张真源攥紧拳手,“不好,又出事了。”
严浩翔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哎,别多想了,累了,睡吧!”
张真源摇头,“不行,你睡吧,我得回警局一趟。”
严浩翔目光追随,“你又要做什么?”
张真源已经穿好外套,站起身来,“明朗学校有人失踪,我得去查。”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黑暗中,严浩翔亮晶晶的目光看向他,“是有人报警了?”
张真源在摇头,“没。”
严浩翔还没坐热,就站起身来,“那你怎么查?”
张真源看着外面的路灯,“终归是有办法的。”
严浩翔在打哈欠了,“我不拦你,去吧!”
张真源这才迈步走出门去。
严浩翔看着桌上的钱,又喊着,“回来!”
张真源驻足,回头。
严浩翔把钱塞给他,“钱你拿着!”
张真源摸着自己的裤兜,“不,我还有点儿,不用!”
严浩翔放到他手上就撒手了,“要是赃款的话就是证据,你还是拿回警局吧!”
张真源只好揣进怀里,“也好!”
忙活一整天,严浩翔严大技师今日收入共计零元整。
早晨,明朗救助宿舍内,门慢慢地打开了。
一夜没合眼的贺峻霖瞬间坐了起来。
进来的人却不是期待中的人。
贺峻霖立马站起身来,比划着。
是高星,他指着贺峻霖,“坐坐坐,别比划了!”
贺峻霖还在努力,他想问他:宋亚轩在哪里。
高星把人一把推开,“起开!小哑巴,我看不懂,别比划,烦死了。”
贺峻霖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高星收起了宋亚轩床铺下的箱子。
“走了!”高星的习惯就是自言自语。
贺峻霖最后还是不死心,拉住了高星的胳膊,指着宋亚轩的床铺。
高星一下居然甩不开他,“干啥?你说他啊?”
贺峻霖使劲点头。
高星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这人是听不见还是说不了,“他不会回来了。”
贺峻霖依旧不松手。
高星试着理解,“你是问,为啥啊?”
贺峻霖使劲点头。
“我就是办事的,不知道!”高星还是不耐烦地甩开了贺峻霖的手,他对残疾人的耐心今日份的是彻底用完了。
贺峻霖立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