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婋终于稳稳地站定脚跟。然而,她依旧不敢向下多瞧一眼,尽管心中对薛洋满是厌恶,却仍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他的手。
常婋咱们什么时候回到下面呀?
薛洋快了,你看那。
薛洋飞向的,是山顶上的一座古朴道观,常婋凝目望去,终于看清了那镌刻在门楣之上的观名。
常婋白,雪,观。
常婋宋道长的师门?
薛洋的笑容带着几分阴森,他凑近常婋的耳畔,低语着。
薛洋我们家婋婋真聪明。
薛洋猜猜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常婋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拍拍薛洋的手,随后紧紧握住,与他对视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恳求之意。
常婋薛洋,你冷静点儿,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宋道长没什么关系。
薛洋受宠若惊,他用指尖轻轻托起常婋的下巴,语气暧昧。
薛洋宝贝,你和我之间能有什么恩怨?那姓宋的他罪有应得。
常婋挣脱开薛洋的手。
常婋他怎么你了?
薛洋见她执意拒绝与自己亲近,心中升起一股叛逆的情绪,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试图通过肌肤的接触来告诉她,不能抵抗他。
薛洋你们当时一起追捕我的时候,
薛洋我曾不经意蹭到他的衣袖,他便满眼嫌弃,我记了很久,我今日就是来挖他双眼的,怎么样?宝贝。
他知道常婋绝对无法接受,但他偏偏要告诉她,就是为看她如何为阻止事态的发展,而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薛洋稳稳地停在观前,轻轻一跃,从“将灾”上跳下来。常婋则显得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蹦到地上。
常婋理性地去解决问题。
常婋你之所以想挖他眼睛,是因为心里有气,我该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薛洋听罢,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内心却已激起细微的波动。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向前走去。
薛洋你怎么做都没用,我只要他血债血偿。
常婋可不想和杀人扯上关系,她叫住薛洋,赶紧撇清关系。
常婋喂!你报的那些仇,杀的那些人,和我可没有一点关系,我可不是你的帮凶。
常婋的话太现实。薛洋听罢,被戳中笑点。
薛洋哈哈……你要真走了,我定会将此地众人尽数解决,后告知姓宋的,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面对薛洋这般无赖的行径,常婋眼泪没掉下来,声音中带着哭腔:
常婋你这也太流氓了。
常婋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
常婋猛地抓住了薛洋的胳膊,后者眉头微皱,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常婋你不许去!
薛洋你松手!
常婋竭力遏制着薛洋的每一个小动作,即便薛洋屡次试图挣脱,她却像粘他身上似的。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保持着理智,试图用话语说服对方。
常婋你要杀谁,你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是你干的那些坏事儿不能说跟我有任何关系,而且本来就没关系。
面对常婋对名声的在意,薛洋贱兮兮的笑,挑衅开口道:
薛洋以后我每杀次生,就要报上你的名字。
凭什么呀?虽然说他不一定这么做,可他可是个流氓啊,鬼知道他会胡说些什么。
常婋呜…你要这样,那我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薛洋不放呗,你最好一辈子都不放。
他的话麻了一下子常婋,险些没抓稳。
薛洋放弃挣扎,和她坦白。
薛洋忘了告诉你了,即使我不进去,也依旧可以杀人。
常婋?
常婋不会是
常婋…阴铁吧?
常婋曾听魏无羡提起过,薛洋身上携带着一件名为“阴铁”的奇异之物,据说能召唤出凶尸,其威力非同小可。
薛洋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
薛洋哟,没那么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