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依然没有消散。她沉思片刻，说道：“你亲自去昭狱一趟，看看她的情况。不要让她死了，但也不要让她好过。”
月影领命，立刻前往昭狱。
白芷依然在努力挖掘着地道。 她的手指已经麻木，体力也渐渐不支，但她依然没有放弃。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心中一紧，立刻停下动作，假装睡觉。
月影来到牢房前，透过铁栅栏看着白芷。她看到白芷满身泥土，双手血迹斑斑，心中微微一动。她轻轻打开牢门，走到白芷身边，低声唤道：“白姑娘。”
白芷假装惊醒，看到月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月影？你怎么来了？”
月影低声说道：“白姑娘，主子让我来看看你。她让我告诉你，不要想着逃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芷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然装作风轻云淡，说道∶“哦？慕容大人要是怕我逃了，如何不亲自来呢？是不敢面对我，还是如何？”
“白芷，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怕你？愚蠢。”慕容雪嗤笑着走过来。
月影也在这时，实趣的退下了。
慕容雪看着白芷，扶额，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但也没说什么，静静的注视着白芷。
白芷与她平视，但却显得弱小几分。她说道∶“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我很好奇的是，师父呢？她怎么会不拦着你？又怎么会任由你如此……”
慕容雪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抬手将眼泪擦了，道∶“如果我说，我把师父杀了，你会恨我吗？”）
白芷听到这话，心中一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慕容雪的表情告诉她，这可能是真的。她不敢确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你说什么？” 白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把师父杀了？”
慕容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不错，我亲手杀了她。”
白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她看着慕容雪，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雪转过身，背对着白芷，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因为她挡了我的路。”
白芷感到一阵心痛，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疼爱她的师姐会变成这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慕容雪，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师姐了。”
慕容雪转过身，看着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若宁，人心是善变的。这个世界，容不得我们软弱。谁挡了你的路，你就该杀了谁。”
白芷看着慕容雪，两人相继无言。一人崩溃，一生平静。白芷发现，事态已经无法扭转了，好像，一切，她都无力阻拦。
“若宁，每个人生来都平凡，谁都没有与生俱来的神力，也没有排山倒海的力量，我们要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并非他人，你我都只是这万千世界中的一粒沙尘，何谈——以一己之力改变呢？”慕容雪微笑着对白芷说道。
“为什么？” 白芷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已经超越了泪水所能表达的范畴。
突然，白芷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把利刃刺入。 她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噗”的一声，白芷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白芷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渐渐扭曲。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意识却越来越远。
“为什么？” 白芷再次问道，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
慕容雪看着白芷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知道，白芷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曾经的信念和理想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若宁，你太天真了。” 慕容雪低声说道，“这个世界，强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都不过是这尘世中的一粒沙尘，何谈改变命运？”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白芷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若宁，放弃吧。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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