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黎望着江行砚离开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情绪,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是什么呢?似乎是惋惜吧,这样好的一个少年,却困于深宫之中,困于皇权之中。
沈梦黎换来自己的贴身侍女,“棠兮,你回去通知一声爹爹,就说陛下已经知晓,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棠兮答道:“是,娘娘。”
棠兮离开后,芳心居主殿内又安静了下来,沈梦黎一步一步的走向梳妆台,坐下。看着镜中那姣好的面容,长舒一口气,复又叹,仰视蓝天,她快自由了,也快得偿所愿了,她入宫,实属无奈之举,当初,江行砚刚登上帝位,虽,慕容雪有雷霆手段,但朝中仍有人不服,所以……
别让她们这些女子入宫作为棋子,她本已有意中人,本可以不用进皇宫,但家中适龄的女子只剩她了,入宫前沈父与陛下约法三章,江行砚不能碰沈梦黎,平息了,慕容雪,还沈梦黎自由之身。
沈梦黎虽才进宫一年,但眼底却有无尽的沧桑,都说。这皇宫的风水养人定不会叫你香消玉减,可是入宫两年来,她见过很多人心险恶,那份真情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恐惧之中消磨殆尽。
终于熬出头,借慕容雪,她可以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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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屋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苏允禾身着一袭青衣,衣袂飘飘,仿佛一抹初春的新绿,清新而雅致。她坐在窗前,发上插着一根碧绿的簪子,簪子上的玉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她的装扮简单而精致,宛如江南水乡中走出的世家小姐,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婉和柔美。
苏允禾微微侧头,注视着坐在对面的白芷。她的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仿佛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和忧伤,仿佛刚刚从一场悠长的梦中醒来。
“阿芷,我做了一个梦。”苏允禾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如同江南的细雨,轻轻柔柔地落在人的心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缥缈,仿佛那梦境仍在她的脑海中萦绕不去。苏允禾微微停顿,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分,人也散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和无奈。
苏允禾的美,是一种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美。她肌肤白皙如玉,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五官精致而柔和,眉如远山之黛,眼若秋水之清,唇似樱桃之红。她的美,不似北地胭脂的浓烈,而是一种淡雅如菊的温婉。
她的青衣,碧绿的簪子,与她白皙的肌肤和柔和的五官相得益彰,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她的气质,如同江南的烟雨,轻柔而朦胧,带着一种诗意的美感。
她的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更增添了几分柔弱和楚楚可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苏允禾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再次望向白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和无奈,仿佛那梦境中的离别仍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阿芷,你知道吗?”苏允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梦中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离我们远去。可是,梦醒之后,我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苏允禾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梦中的我们,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烦恼和忧愁的世界。可是,梦醒之后,我才发现,现实中的我们,依然要面对那么多的无奈和痛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白芷在一旁仔细的聆听着,她垂下眼睑,仿佛也在思考,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怎么会?还有两年,我就可以……”白芷心想着。
苏允禾也发现了此时白芷的状态,她没有打扰她,其实,苏允禾也很聪明,只不过藏拙罢了。这三个月的相处,苏允禾也从一开始懵懵懂懂,到如今对现在的局面有所了解,或许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她们俩个谁都没有打扰谁,心中藏着无限的心事。
或许梦醒了,也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