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御书房的烛火依然在轻轻摇曳,烛泪缓缓滑落,在案上积成一小滩晶莹的蜡油,映照着江行砚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端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手中的朱笔未曾停歇,一份份奏折被仔细批阅后,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堆积如山。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专注与凝重,仿佛承载着整个天下的重担。
昭嫔沈梦黎静静地站在一旁,为他研墨。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墨条在砚台上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一丝宁静的韵律。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仿佛在刻意保持着某种距离。
“陛下,已经丑时一刻了,您莫要因为朝政而影响了龙体。” 昭嫔轻声开口,声音温柔而关切,带着一种体贴入微的关怀。
江行砚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他看了看手中还剩下不多的奏折,微微颔首:“无事,朕快了。昭嫔若是觉得累了,就回芳心居歇着吧。”
昭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得体的温柔和顺从。她起身行了个礼,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缓缓退出了御书房。她的身影在烛光中渐渐远去,仿佛一抹轻柔的云彩。
江行砚目送她离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明白,昭嫔的关心是真挚的,她懂得分寸,不会过多干涉他的政务。这种默契和理解,是他们之间多年相处形成的,也是他最为珍视的。
一炷香后
御书房内,江行砚终于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他轻轻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召来洪福公公,低声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
洪福公公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如今丑时两刻。离上朝还有两个半时辰,陛下何不休息一番?”
江行砚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温和:“嗯,下去吧。”
洪福公公躬身退下,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江行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两个时辰之后,江行砚从贵妃椅上悠悠转醒,窗外,天色还有些昏暗。但他已经起身换好了上朝用的官服,
“陛下,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门外,侍卫低声提醒道。
江行砚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寅时三刻,众臣觐见!” 太监尖细而悠长的声音在太和殿前响起,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江行砚身着玄色龙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神情肃穆而庄重。他从御书房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几名内侍和侍卫,步伐稳健而有力。
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已经分列两班,依次站定。他们身着各色官服,手持笏板,神情恭敬而谨慎。官员们按照品级高低依次排列,井然有序。
江行砚走上汉白玉台阶,步伐沉稳,每一步都透出一种无形的威严。他站在太和殿前,目光缓缓扫过群臣,眼神中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仪和洞察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声高呼,声音在殿前广场上回荡,气势恢宏。
江行砚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威严:“众卿平身。”他发现,今日慕容雪竟没来上朝。
官员们纷纷起身,恭敬地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命令。
江行砚缓步走进太和殿,在龙椅上坐下。他目光深邃,神情淡然,但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高声宣布。
话音未落,一位大臣出列,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笏板:“启奏陛下,边关急报,北方匈奴近日频繁调动,似有异动。”
江行砚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明白,边关的安宁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详细奏来。” 江行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臣立刻将边关的详细情况一一禀报,包括匈奴的动向、****以及边关守军的应对措施。
江行砚仔细聆听,不时询问一些关键问题。他的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对每一个细节都把握得十分精准。
“传朕旨意,命边关守军加强戒备,密切监视匈奴动向。同时,速调附近驻军支援,以防不测。” 江行砚果断下令,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和决心。
大臣领命退下,另一位大臣立刻出列,奏报其他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