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观赏到一半时,忽然传来郑母的一声惊呼:“小声呢?小声去哪儿了?”
“嗯?”郑响走到郑母身旁“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能跑到哪儿去?”
“手机没带吗?”郑父打了个电话,手机铃声在不远处的黑色包包里响了起来。
“这附近毒虫有点多,露营地周围也都是放了避虫药的,我去找找吧。”值班的营救人员闻声而来。
“我和你去,这里地形不是很复杂,就是怕被毒虫咬了。”郑响穿上避虫衣,跟着导游进了林子。
祁唤也迅速穿上,跟了上去。
林子里有些潮湿,植物叶片在腿间划拉着,不久便把裤子浸湿了。
郑响找了几圈没找到,郑母就发消息说郑声自己回来了。
郑响转身准备回去,结果脚下一滑——
把脚崴了。
墨菲定律,靠,就不该说这里地形不复杂。
痛倒也不是很痛,还能勉强继续走,就是湿冷的感觉长久地附在脚下十分不舒服,脚崴了之后就更难走。
郑响安静地走着,忽然听见有脚步声。
郑响心下一凉,看过的密林分尸案,诱拐qiangj案,绑架勒索案……从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冒出来。
她拨好110,拿起了一截粗棍……
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出现了亮光,郑响手掌微微一紧,光亮照来——
是祁唤。
郑响绷紧的神经忽然松弛了下来,脚下略微失力让她踉跄了一下。
祁唤快步走上来,扶住了她。
“你……脚崴了?”
肢体上的接触让郑响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头:“嗯。”
见状祁唤放开了她的手臂,拉住了棍子的另一边,间接拉着郑响往前走。
耳边似乎能听见微小昆虫的低语,郑响握着棍子的手掌渗出细细的汗珠……
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场景却有一丝丝熟悉。
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郑响都有点记不起来了。
好像也是一个夏末入秋的傍晚,她发现自己最喜欢的祁哥哥躲在公园里哭。
“祁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祁唤不说话,只是默默擦干眼泪。
男孩看着叉着腰装小大人的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女孩,忽然有些失笑。
“真拿你没办法,走啦,我们回家吃饭。”
女孩伸出了粉嫩嫩的小手,祁唤配合地伸出手,被女孩紧紧拉住。
正是黄昏日暮,女孩的手心温暖柔和,惹得祁唤又红了眼眶。
他不知道的是,尚未知事的女孩脸颊通红,无数次地想缩回那只手。
郑响忽地回忆起来,看向祁唤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不久后便到了露营地,两人也将棍子放下,郑响莫名想去拉住那只温暖有力的手,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戏剧性的是那人忽然转过身,指尖相触,一触即离。
祁唤垂眸:“注意去看一下伤口”说罢便往前走去。
郑响愣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
众人都围着郑声,准确来说,都围着郑声后面的另外一个少年。
少年一脸警惕地看着众人,他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即使已经弄得很脏但也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哪里来的出逃少爷?”郑响一针见血。
“他可能不会说话,但他很饿。”郑声回答。
“那就拿吃的给他啊。”郑响不解。
“他不吃。”郑声再次回答。
“防备心还挺强……”郑响扭了扭脚踝,疼得她快绷不住要呲牙咧嘴。
“你们别围着他了,郑声看着就行了。”
郑响一瘸一拐地走进帐篷,喷了点急救箱里的内伤喷雾,没过多久便好了许多。
她摩挲着指尖,不禁回忆了刚刚转瞬即逝的温度……
夏末风声交响;
秋夜渐凉,指尖温度灼热滚烫。
祁唤嘻嘻
郑响不嘻嘻
芝芝没人评论,我也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