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那是一个放学后的晚上，只是日子特殊。

　　她把手机关机，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任何人都不理。

　　身后是樊振东巨大的代言海报，她看着发呆。

　　眼神最后落在熟悉的同学身上，个子高高的，也在公交站。

　　樊清河不太认识，她不以为意收回视线。

　　赵洛拿着书包的手紧了紧。

　　十一月份，天冷极了，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祈求父亲早点睡觉，他可以快点回去。

　　身边女同学的视线让他脸色稍微不自然，只好装作冷漠的样子。

　　好在对方很快移走的视线，让他放松下来。

　　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驶来，载上乘客之后又缓慢驶离。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公交站只剩下了赵洛和樊清河。

　　赵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黑漆漆的地面失神。

　　白色的帆布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你呆在这不走吗？末班车都没了。”

　　樊清河说。

　　两个人的距离靠近，樊清河才发现他衣服上的水渍。

　　“你要去我家吗，我一个人住。”

　　赵洛沉默，她径直向前，身后脚步声渐渐响起。

　　或许就是在这个夜晚，他们都以为自己有了依靠。

　　……

　　说了太多，樊清河有些口干舌燥，她轻抿嘴唇

　　“先说这么多吧，说再多，你也不会完全听懂。”

　　荀左很快接受

　　“好，我们回北京见。”

　　……

　　樊振东到楼下去接樊清河了，她非要自己坐车过来，樊振东只好去楼下找她。

　　巨大的玻璃幕布前站着何漫和李阳秋，包间里是淡淡的檀香味。闻着却不能让人静心。

　　李阳秋更是如此。

　　向下看去，樊振东出现在视线里，一身黑色衣服，明明不是很显眼但看到樊清河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李阳秋嘴角勾了勾。

　　樊振东在人群里看到了樊清河，一堆人里她穿的最少，只不过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他故作不知，捉弄般拍拍她肩膀，樊清河向右转头，他却出现在左边。

　　樊清河嘴角上扬

　　“烦死了，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他反而不听，跟在她身后，接过书包。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

　　李阳秋早就扬起微笑等着两个人，樊振东觉得他怪怪的，几次侧目看他。

　　“这下好了，学校的事情解决了。也没什么事情可担心了，是吧？”

　　他问樊振东。

　　樊振东点点头

　　“以后看看清河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樊清河笑笑。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打算。

　　何漫说

　　“倒也不着急，现在社会发展的太快，干什么事反而得慢慢来。”

　　樊清河有点点头。

　　“你这么说，可让我想起我当年了。”

　　樊清河撇撇嘴

　　“秋阳哥，你才多大啊，别把自己说得这么老。”

　　李秋阳眨眼

　　“咋不算大，我们比你大七、八岁，经历的事情那可多了。”

　　樊清河忍不住笑一声听他说之前的事。

　　樊振东和李阳秋认识好多年了，樊振东专业打球的，李阳秋有一阵子特别喜欢打球，在球馆里认识了樊振东，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这么处着处着就好多年了。

　　“那你和何漫姐是怎么认识的？”

　　李阳秋一拍大腿

　　“那你可算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