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连着做了一宿的梦，又喝了酒，樊振东登机时脸色还不太好，李阳秋送他去机场，还调侃了句。
樊振东戴上口罩，回他
“年纪大了，身体就会变差。”
结果引来李阳秋一个白眼，他比樊振东还大一个月。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
“清河和你要差八九岁吧？”
“十岁。”
“啊，那你们认识的时候，清河才十四？我记得她那个时候，脾气厉害得嘞。”
樊振东也笑
“脾气爆，一点就着。”
他话音里带着特有的亲昵，李阳秋也感叹一声
“是。还真有点想她了。”
“想她怼你？”
“那倒不是。”
李阳秋打个哈哈。
……
比起樊振东那边的悠哉愉快，樊清河显然没那么轻松了。
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猛的一下窗帘拉开，她转身匆匆跑进厕所洗漱，然后出门。
她昨天忘记换药了，怕樊振东说她，所以打算找个地方去换。
紧赶慢赶到了一家离机场比较近的医院。挂号，换药，重新包扎流程走下来也将近一个小时。
看时间还来得及她还买了早餐，连带着樊振东那一份。
樊振东的飞机七点五十准时降落。
樊清河在接机口百无聊赖，出口一个接一个的人出来，她眼睛慢慢失去焦点，人太多了，看不过来。
直到有人从背后拍了她的手臂，她惊讶的回头
“哎？”
樊振东心情很好的笑
“怎么，还没找到我？”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认出来，人太多了。”
“行了，走吧。”
他带着樊清河往外走，他的车在机场的停车场。
樊清河跟在他身边，抬手把一份早餐递给他，新包扎的洁白的纱布明晃晃的系在手臂上，樊振东放下心来。
“你吃了没？”
“吃了吃了。”
他拿起早餐囫囵的塞几口，樊清河看看他，欲言又止。
停车场太大，樊振东和樊清河走了一会，他早餐都吃完了。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樊振东回头道。
“所以我是真的休学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哦……你去我学校了？”
樊振东眼底划过深思，察觉到一丝不同，只说
“时间太赶，没有去，只是找了你们老师出来。”
“哦。”
“她说什么？高爽和你说了什么？”
“嗯……说你成绩很好，平时上课很认真。”
樊清河推他
“骗人，高爽根本不关心这些。”
樊振东便笑笑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我快十八了。”
“现在还是十七。”
樊清河忽而迎合他
“对，我是十七，还是小孩，你二十七，已经成为一个老男人了。”
樊振东说
“老男人也行，比你大，还能管着你。”
他这般刀枪不入，软硬不吃，樊清河把自己气个半死。
上了车，她赌气般坐在后面
“司机开车。”
樊司机没动，反而打开后座的门，依门而立，自上而下看她，眼睛里是他未曾察觉的宠溺
“司机开车也需要有人陪。”
“呵。”
她双手抱胸气哄哄的，樊振东想起他们前些年在一起的时光。
“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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