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切来得有点突然，一切来得又有迹可循

“你来的猝不及防，我发觉……”李莲花哽咽了一下

“我害怕，你又会走得无声无息……”

十年，李莲花独来独往，

回避了如清风的苏小慵、如烈阳的何小慧

回避了方小宝的师徒情深、笛飞声的惺惺相惜

然而，此时此刻，一个“情”字让他举不起、放不下

十年了，他第一次想要一个“善终”

而你，现下心里像住了一窝兔子，上蹿下跳，七上八下

你的脑子很空，却感到莫名的幸福，又感觉很不真实

你想不着声色地从这让人沉溺的怀里慢慢挣脱

却被李莲花掰着肩膀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是你说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这是要撩拨过便不想负责了吗？”

你不敢抬头，更不知如何回应，你像身处在一个真空的茧房中，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失真

你看着外面的人急切地等待你的首肯，而你只站在原地等待，等待他打破藩篱走进来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李莲花语气笃定

你终于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你可以选择逃……我绝不拦你”

李莲花慢慢低下头，一点点靠近你

你再次低下头，你不是想躲避李莲花，你只是想回避这种让人晕眩的感觉

你原本就比他矮一头，这头低得下巴颏都抵上了脖子

让李莲花无处施展，也无从印证

他抬头深吸一口气，一把把你抱到桌子上

两手撑在桌子两侧，将你禁锢在双臂之间

李莲花慢慢贴近，鼻尖相碰时，你能感觉他说话时热气氤染

“如果这次不逃……”声音颤抖又滚烫“就别再离开！”

双唇覆下，一下，两下，三下……

见你无回应，他的手攀上你的脖颈，抵住你的后脑勺

将你整个人抵进自己的胸口，像要把你吞下去

一时间万籁俱寂

你只听得耳畔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和偶尔牙齿磕碰在一起的清脆

“说你不走。”一个声音含糊着

你两手一点点攀上李莲花的腰间

以吻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