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冬天,港城被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许沐鲸裹着朋友送的那件小鲨鱼毛绒睡衣,用力推开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阳台门,寒风夹杂着雪花瞬间扑面而来。
这已是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生活似乎陷入了一片混沌。她仍旧是一名无业游民,日复一日地蜷缩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连门都不愿踏出一步,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沉沦于无尽的颓废之中。
许沐鲸今年冬天好冷啊
许沐鲸好希望阳光也能撒向我
许沐鲸,一个情感领域的旅人,似乎迷失在了自己内心的迷雾之中。她无法感知到那份属于自己的情绪波动,更无从谈起掌控它们。对于“喜欢”这样简单却深邃的情感,她如同面对着一片未知的海域,既渴望探索,又感到无从下手。在她的世界里,情感就像是一片未曾踏足的土地,充满了神秘与挑战。
她时常问自己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或者是记不记得什么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患上了何种疾病,总是不由自主地遗忘许多事情,无论是刚刚发生的小事还是至关重要的记忆。
回忆:
2003年冬
清晨的6点,阳光透过窗帘撒进二楼的儿童房,照在躺在床上的许沐鲸身上
儿童房的门紧紧关闭着,门外却传来了阵阵物体摔打的声响,伴随着激烈的争吵声,每一声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裂着屋内人的耳膜与心扉。
门外的喧嚣夹杂着哭泣声此起彼伏,许沐鲸蜷缩在被窝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恐慌,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在2004年的一个清晨,我站在儿童房的阳台上向下望去,楼下依旧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未融化的冰碴子从五楼的空调外机上滑落,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小区中回荡。
那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姥姥小心翼翼地捧着妈妈为我购置的佳能相机,眼中闪烁着好奇。我们俩围坐在一起,仔细研究着这款新奇的小玩意儿,整个早晨都沉浸在探索与尝试自拍的乐趣之中。可是那天我记得姥姥的眼泪,好像只有我开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妈妈和姥姥就都离开了我
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爸爸
我经常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他却总是告诉我妈妈不要我了
可是我的记忆里不是这样
但是我的记忆总是出差错,所以我相信了他
后来上了小学,那个记忆中的女人来找我,说是父亲不允许我跟她见面
说她是爱我的
直到后来我在被窝里偷偷玩着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我睡不着,这个手机是母亲偷偷给我的
我害怕被父亲发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后来还是被发现了,父亲狠狠地打了我,我不明白可是他说他是爱我的
父亲带回来一个阿姨,可是后来他们都不要我了,记得那个晚上我作业还没写完就被父亲拿着被子行李送到了我母亲身边
升入初中后,或许是因为我那阳光开朗的笑容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竟陆续有三位同学表达了他们的心意。为了避开这份突如其来却又有些沉重的关注,我决定改变自己的形象,将一头长发剪成了微分碎盖的样式,以此来淡化那份过于热烈的追求。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只觉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不适,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肌肤上轻轻刺挠,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慢慢的我在母亲的陪伴和父亲的偶尔探望下慢慢的长成了开朗的女孩
从小父亲经常打钱给我,我从来不缺物质条件
直到上高一的那年父亲破产了
母亲原本是干婚礼摄影的,却因为行业不景气开始打零工
许沐鲸的父母都说爱她,可是许沐鲸从未感受到
许沐鲸很擅长伪装演戏和假装快乐隐藏自己的内心
后来的我因为中考失利没考上市一中上了一所民办高中
没想到这个高中是她的地狱,面对老师和同学的语言暴力校园霸凌,和一些家庭原本的因素许沐鲸检查出了双向情感障碍
终于她熬过了这些年的地狱生活
却也变成了一个笑面虎机器人
许沐鲸母亲你成天在家躺着都快变成废人了
房门忽然被打开,这个女人气冲冲的冲进房间抱怨这自己的不满
许沐鲸我能怎么办
许沐鲸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女人一直诉说自己的辛苦,可是许沐鲸不想听她感觉很累,上了个野鸡大学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每天还要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生活听别人诉苦
心绪如潮水般涌动,她喃喃自语:“我真的觉得很烦,这一切是否真的无解?如果能从头再来,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或许,我也能拥有一个光鲜亮丽的未来。”言语间透露出对现状的无奈与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渴望。
许沐鲸泪如雨下,却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矫情。她将那女人驱逐出门,反手锁紧了房门,随即打开笔记本电脑,轻柔的旋律流淌而出。在音乐的陪伴下,她颤抖着手从药瓶中倒出一把安眠药,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