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坐在球场的椅子上,萧牧尘在他的耳边叽哇乱叫,场外的女生也叫疯了,因为本来萧牧尘要打三分球的,可最后却是白渊拿了个三分球并顺带扣了个篮。
萧牧尘觉得,白渊心里估计觉得自己帅呆了,可恶,让他爽到了。
但其实白渊现在并不好受,今天早上起床时头晕得要死,本来睡了一觉好点了,结果打完球更晕了。
“不打了,头晕。”白渊一手按住发晕的太阳穴,一手将篮球扔回给萧牧尘,接着自顾自地走回了教室。
一回到教室白渊就趴在了桌上,就这么半梦半醒的一直到萧牧尘打完球回来,他才反应过来,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也就是陈允的课,陈允没什么威言,所以白渊趴在桌上不为所动。
白渊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的左边,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而萧牧尘,他坐在第二组最后一排的左边,他瞄了一眼白渊,陈允已经来了,但白渊还在睡。
上课上到一半,一个纸团砸在了白渊头上,白渊不明白现在在干什么,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
“呀?!白渊今天难得积极了一回,那白渊这题你来答吧!”听到陈允的声音,白渊疑惑抬头,黑板上有道数学题,周围还有三两个上课认真的同学举着手,白渊突然就清醒了,天,看这架势,陈允让学生上去做题然后他就自告奋勇地站起来了?!
“呃,老师你等我会儿。”白渊正大光明地打开了那个纸团,纸上的字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他充满怨恨地瞪了眼萧牧尘,萧牧尘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纸上写的是:白鸽,看你这么难受,晚上请假吧?
就这点儿破事?白渊暗暗咬牙,心里爆了句脏话,要不是在上课,白渊真想直接去刀了它。
白渊呼出一口气,抬头一脸真诚地看向陈允,“老师,我不会。”
教室里的所有人沉默了,陈允一脸复杂地盯着白渊,“那你这突然站起来……?”
“我晚自习想请假。”见陈允还是奇怪地盯着自己,白渊又补充道:“头晕。”
看白渊生龙活虎的样子,陈允自然不信,但联想到白渊以往要有啥事都是直接逃课的,这请假还是头一回,好吧,信他了。
“行,那你先坐吧,走的时候来拿请假条。”陈允说完,白渊迅速坐下拿出手机给萧牧尘发了个信息:以后我不再是你的白鸽。
晚自习上课,白渊拿着已经签好的请假条走进衰士宁的办公室,刚进门就撞在了夜一哲背上。
看清楚是夜一哲,白渊直呼倒霉,“你挡到我了。”白渊越过夜一哲走向了衰士宁。
夜一哲还没说什么就被衰士宁抢了话:“白渊?晚自习来这里干什么?又犯事儿了?”
“没有,头晕请假。”说着,白渊将手中的请假条放在桌上,“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会儿。”衰士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我看咨询学生名单里有你,方便说说吗?”
白渊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小姨,心理师林月,老说……”白渊闭嘴了,把这玩意儿说出来干什么?虽说林月是心理专家,但也不一定百分百正确吧。
见白渊突然闭嘴,衰士宁也没继续追问,“不方便说也行,这位是夜医生,以后负责你的心理,和他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好帮你。”
夜一哲没看白渊同不同意,自顾自地掏出了手机,而白渊,不是他不想加,主要是学校不让带手机啊,“主任,我……”白渊挠挠头。
他想撒谎说没带手机,却不曾想衰士宁有多了解他,“这次免了,快点加完回去休息。”
白渊这才小心拿出手机加了夜一哲,生怕衰士宁反悔似的赶紧回了家。
回到出租屋,白渊想起刚才衰士宁问他的模样,又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神态,靠,太傻了,而且姓夜的也在旁边,为了自己的面子,白渊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不去咨询了。
既然不去了,那夜一哲的联系留着也没什么用,电话…就勉强留着吧,白渊大手一挥将夜一哲删除然后倒在了床上。
白渊睡得并不踏实,他失眠比较严重,这次能睡着都算好的了,而且这次也没梦到她,所以白渊觉得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但等他真的醒了一会才发现他错了,他嗓子又干又疼,感觉浑身烫的厉害,头晕也转换成了头痛。
白渊忍着不舒服下了床走到客厅,连带着缓解失眠的佐匹克隆片喝了一大口水,打算洗把脸再睡一会儿。
白渊推开洗手间的门,浴室是用玻璃单独隔开的,白渊一推开,一大团热气扑面而来,白渊扇开脸上的雾,低头盯着地面上流动的水和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发呆。
嗯?水声?白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迎面而来的是某个熟悉的人的后背,白渊“嗖”的一声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完了,忘了自己还有个舍友了,白渊瞬间清醒了许多,简直比洗脸还有用。
但是,明明是他不锁门……
这么想着,白渊大喊了一声:“洗澡要锁门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