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丧命…”
“不,不要!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大叫,梦里猩红一片,想火,无尽的火焰。
“呃啊!”我从床上惊起,额头,背后冷汗一片,我望向许攸月的床头,她还在熟睡。
“呼,呼…”我大口呼吸,梦里的声音很真切,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我耳边说“你会害了你在意和在意你的人”。
即使我知道这话是假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后半夜…无梦。
做噩梦的后果就是…我顶了一双熊猫眼去上课。
“棠梨,你昨晚没睡好吗?”耳边是许攸月关切的声音。
“没,做了噩梦,不过后来好了。”
“这样啊,梦都是假的,不必太担心啦。”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道啦。”我回以微笑。但,昨晚的梦像是给我警示,凡是跟我走太进的人都会遭遇不好。
难道,我又要变成一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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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并不那么重视“爱”的家庭里,我的父母以上班为重,好像结婚生子只是他们的工作,把工作完美的做好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所以,作为孩子的我出生了。
他们没有时间是对着我的,家里有智慧管家操持一切,包括照顾我。
我虽然有父母,但,有跟没有一样。我以为我就这么一个人的活下去,谁知我被查出患有情感障碍症,对一切所谓人类的情感我的感知几乎为零。
难怪我竟然觉得没有父母的爱也还行,当然了,即使没这个病我也觉得还行。
父母一向重视家庭基因,查出我患有这种病时他们也去查了,结果发现我是个突变体,我打破了平衡。
这让他们很头大,反正对于我而言再好不过了。
效率星球的人几乎事事都要做到完美,包括他们本身。而我作为他们的后代,残缺了,就是不完美。
然后他们不知从哪打听到将孩子送去热恋星球,便能得到最完美的自己。
难不成在他们的眼里,最完美就意味着得到真爱吗?我只觉得荒谬。
我来了,接着就发生一切似乎是跟我有关的怪事,比如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星球上人们的进度条,为什么我总会让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这似乎刚刚开始……
关尚这件事给我不小的影响。我偷偷打听到,原来他也是被父母强硬送来的,他也患有病,不过是人格分裂和被害妄想症。
他在他的星球上整天疑神疑鬼,每天嚷嚷着“有人,有人要杀我!”奇怪,社恐人都不想与自身之外的人接触,何来杀他之说呢?
关尚的病比我严重,他会死,但我不会,至少现在不是。我要弄清这一切。
“棠梨?棠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上课铃都听不见。”许攸月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喔,我在发呆呢,你看窗外的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还挺好玩的。”我急于转移注意力。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掉落是它的命。”
命吗?似乎这番话带给了我什么,我还未抓住那根细线,不过我想快了。
这节是社会认知课,我挺感兴趣的,老师讲话风趣幽默,这东西很枯燥乏味,但我却听着津津有味的。
“你想有怎样的认知,那么这个社会在你眼里就是怎样的,你认为这个社会是怎样的那么你就可能产生出怎样的认知。”
“罪案,疾病,看待的目光,人的话语……都有可能使一个人的社会认知发生改变。”
“你认为他很善良,但他却是魔鬼,你认为他作恶多端,但他却有一颗天使的心。”
“切记,不要用你认为的认知去认识这个世界,你会疯的。”
“……”
“叮咚,叮咚…”
哦?下课了,真快啊,我还没听够呢。
“棠梨,我先走了,我男朋友来找我了。”我竟没注意许攸月的进度条变成了1%,这…是好事吗?
我祈愿。
谁知,傍晚,我接到了她的求救电话—
“棠梨,棠梨,快,快…来…”
她语气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