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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真诚的望着李饼和楚沅,李饼眼眶通红,楚沅轻抚着他的臂弯,大家终于将话说开,紧密的团结起来,沉默良久,李饼终于出声道。
“对不起,谢谢你们救了我和圆圆”
“一会儿,聊聊案子吧”
大家笑着应下,李饼抬袖擦擦眼角的泪花,目光移向一旁的楚沅,楚沅也抬起衣袖,为他擦着眼角的泪,李饼看着她肩上刺目的红,还是有些担心。
“真的没事吗?”
“没事”
明镜堂众人随着李饼的目光望过来,楚沅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阿里巴巴忽然开口说道。
“肖处泥课补药墙程,窝寄德泥商刺胃虎寄荡道,瘦商德耶事折黎”
(小楚你可不要强撑,我记得你上次替胡姬挡刀,受伤的也是这里)
早在阿里巴巴开口之前李饼便想到这点,所以才紧张的望向楚沅,他知道,她惯会逞强,是个不太让人省心的姑娘,眼看阿里巴巴一席话又引得大家担心起来,楚沅连忙出声安抚道。
“我真没事,有事我会告诉大家的”
“还疼吗?”
陈拾还是有些不放心,询问两人道,楚沅和李饼摇摇头,告诉他已经不疼,崔倍则在一旁打算记着什么,李饼没好气的打断他,让他不许记这些无用的,孙豹进门,带着烤熟的野味,李饼看着手里的田鼠,又看看大家手里的,楚沅轻笑,李饼出声询问。
“等等,为什么我的和你们的不一样啊?”
“这个是孙豹给您逮的耗子…啊不是,田鼠,他想着小楚小姑娘家家的应该不喜欢这东西,就只给您抓了一只”
“对啊少卿,我可就逮了这么一只”
王七应答,孙豹笑着接上他的话,楚沅捂着嘴在一边笑,李饼咬牙切齿的拿田鼠指着孙豹,说道。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明镜堂众人面面相觑,孙豹朝李饼笑着,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田鼠,表示自己会解决,楚沅则将手里拿着的递给李饼,示意两人一起吃,明镜堂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吃食,不知该不该下嘴,楚沅打趣李饼道。
“好啦,可以啦,你看给大家吓的”
“吃吧”
李饼笑着接上楚沅的话,拍拍旁边王七的肩,大家这才笑起来,继续吃东西,李饼扯下一块肉嚼了两口,带着大家复盘这两天在神都发现的事情,楚沅撕扯着肉丝小口吃着,大家都聚精会神看着李饼。
“我和圆圆,原来已经引起圣人注意了,有机会重查妖猫案”
“但是来仲书这时候突然把案子接过去了,还一口咬定,我就是旧案疑凶”
“这就让圣人动摇了,来仲书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他突然发难,定然是从别处新得到了一些什么确切的证据”
“那也就是说…有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隐而不发”
“圆圆是近不久才变成这样的,这件事情应该除了我们和一枝花,没人知道”
“所以来仲书才会想着把我和圆圆分开,让金吾卫将圆圆引去别的牢房,也正因此,圆圆的身份才并没有暴露”
王七提出或许是金吾卫之人,但李饼楚沅摇头,能做这件事情的人位阶一定在金吾卫之上,思及此,李饼自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所画正是永安阁的图印。
“永安阁里都是几朝元老,暗中把控朝政,很少有人和他们接触过”
“我父亲在位时曾接到过永安阁的密信,试图招揽他为永安阁做事,可是父亲忠于圣人,并没有答应”
“那之后,我父亲多次受到暗杀,大概率是永安阁的手笔”
楚沅出声接过李饼的话,将自己所知与永安阁有关说出,她父亲曾和永安阁有过接触,她咬着唇,想起先前父亲多次带着伤回家,眼神微动,父亲的死和永安阁脱不了关系,她一直清楚,只是先前她简单的以为只是和父亲拒绝永安阁的招安有关,却没想到一路探查至今牵扯如此之深。
“那,暗中射杀少卿和小楚灭口,也是永安阁指使的?”
崔倍提出疑问,听到他的话,楚沅觉得肩上的伤似乎更痛几分,李饼则告诉大家,射杀他们二人的是邱庆之。
“以金吾卫大将军这个身份,为永安阁卖命,真是再便利不过了”
李饼将图纸收起,孙豹则询问起李饼楚沅和邱庆之的关系,楚沅轻叹,李饼则道。
“与他相识之时,我尚是束发之年”
“圆圆将他当成兄长,自此他便成了圆圆的义兄,也就是楚大人的义子”
孙豹听此,了然点点头,有人自墙头探出头来,李饼楚沅警觉,迅速起身,将人抓了进来,孙豹迅速从他身上搜出线索扔给李饼,李饼翻转牌子,明晃晃的金吾卫三个大字。
“金吾卫的人?”
王七凶巴巴拧着那人的耳朵问他是不是邱庆之的人,李饼将牌子扔给他,楚沅则冷声询问邱庆之的部署,可那人轻哼一声,明显没有要说的意思,李饼挑眉,出声示意孙豹,但孙豹却直接上前把人打晕,楚沅诧异望向李饼。
“你是…这个意思?”
王七惊讶的看着孙豹,欲言又止,孙豹则一脸认真的望向李饼道。
“少卿,你不是让我击晕他吗”
楚沅扬眉,李饼无奈的攥拳,一时想不到说什么,王七恨铁不成钢,告诉孙豹李饼的真正意思,李饼是让他审人,结果他把人劈晕了,楚沅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看来咱们明镜堂的默契程度…还有待提高”
李饼轻叹一声,提醒大家换地方,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一齐叹息,随后应李饼所言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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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金吾卫正张贴着明镜堂众人的海捕文书,听到动静,其中一人立马拔刀上前探查,在门口发现几个麻袋,将麻袋解开后却发现里面是派出去探查消息的金吾卫,拽出用来堵嘴的布巾,他大声喊道。
“快给我解开!”
解开束缚后,那人立刻跑去向邱庆之禀报,邱庆之询问几人现在在何处,却并未得到准确答复,据属下禀报,几人方才还躲在破庙,眼下不好说,怕是已经转换阵地,邱庆之稍加思索,便下达命令。
“传令下去,把破庙附近方圆十里,都封锁起来,一一盘查”
“得令”
属下领命照做,明镜堂众人聚在一起换着衣服,王七吐槽衣服不合身,孙豹则安慰他,本来就是别人的衣服,让王七不要太过挑拣,陈拾也说,能穿便可以,楚沅则独自在里间换着衣服,男子衣物居多,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能穿的女子衣物,崔倍发现疑点,询问着阿里巴巴。
“都是常服,不像是喜轿铺里的东西”
阿里巴巴则说是自己从别家借来的,看他支支吾吾,王七起了疑心,询问阿里巴巴是否是偷来的,崔倍闻言连忙劝诫阿里巴巴,偷东西是不对的,阿里巴巴又言,自己留了钱,足够买下很多这样的衣服,并表示等事情过去,他会亲自登门道歉,王七接话道。
“算了算了,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要道歉,我们一块儿去”
楚沅换好衣服,李饼在外等着,望见楚沅出来,两人一同迈步,与明镜堂众人汇合,李饼出言,表示有些事情要和大家商议,王七看着他的衣服忽然伸出手去,被李饼躲过,他接着说道。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查一下这些案子之间的联系,说不定有翻案的可能”
“兵部尚书想要隐瞒的真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我想再去找一次上官大人,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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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庆之送上官琏上马车,与车夫对视一眼,车夫朝邱庆之颔首,随后驾着马车离开,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上官琏闭着眼,提醒车夫慢一点,车夫应下,一旁的房檐却跃上几个人,明显是冲着上官琏的马车而来,几支箭射来,上官琏察觉车速并未变慢,睁开眼再度提醒,望向窗外,发觉不是去码头的路,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询问车夫得不到回应,掀开车帘才发现车夫已死,数不清的弓箭手向马车弯弓发射箭矢,上官琏拔出车夫的剑退回马车,惊险躲过车顶上刺下来的剑,前方弓箭手拦路,上官琏果断自车窗跳车,进入一旁的店铺。
“上官大人,何必无谓挣扎,不如早些下去陪你女儿”
说话那人驱使马儿再度奔跑,听到他的话,以及马车离去的动静,上官琏急忙冲出来,与其缠斗,解决面前的两人,但弓箭手并未停歇,眼见箭矢就要刺中上官琏,一双手牢牢将其捏住,孙豹和楚沅自两侧跃下,顺利解决掉其他刺客,王七和阿里巴巴拉着马车过来,上官琏诧异的望向几人,李饼则示意此处并非谈话良地,几人登上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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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喜轿铺,上官琏思绪平静下来,望着一旁的明镜堂众人,又转向李饼和楚沅说道。
“这些人都跟着你们逃了”
“不是他们跟着我们逃,是他们救了我们”
李饼回应上官琏的话,上官琏要望向站在一旁的几人,与阿里巴巴对上视线,他连忙询问上官檎所在,阿里巴巴则望向李饼,得到李饼的肯定后才开口,告知上官琏,如今上官檎身在他的母国,非常安全,上官琏这才松了口气,王七气呼呼张嘴就骂,阿里巴巴出言替上官琏辩解,楚沅和李饼也朝王七摇摇头,王七这才停嘴,上官琏并未在意王七所说,而是转向李饼和楚沅。
“李饼,楚沅,你们可曾想过,我既然愿意认罪,怎会现在就和盘托出呢?”
“和大人愿意顶罪的理由一样,为了上官少卿”
“我说出来,你们要送我出去,到了码头,我自有办法”
“…好”
“还有一点,你和楚沅问,我单独答你们”
李饼答应下来,站在一侧的楚沅走到李饼旁边坐下,得到李饼的指示,明镜堂众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三人,上官琏直言,审讯时他所说言论并非全部是假,李饼则接道。
“我们知道,我们想问的,就是这些被隐瞒的事”
“杜子虚不止是方士吧?”
“不错,他是个细作,进献药方不假,实则另有目的”
“子墟国有一宝物,流落到神都,五年前,恰逢子墟王权交替,那是国王的信物”
“所以派他来神都寻找此物,药方和药,不过是敲门砖罢了”
“那如果我们猜的没错,三年前子墟国进犯,就是个谎言…与药有关吧?”
李饼提出先前自己和楚沅的猜测,上官琏继续答着,药方的关键是子墟特有的药引,也就是风生兽骨,提及风生兽,楚沅和李饼想到自己的异常,微微皱眉,上官琏继续说着,杜子虚带来的兽骨有限,迟早有用尽的一天,所以便有了子墟一战,楚沅轻叹。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的父母…和阿饼的父亲…”
楚沅询问,两人情绪都低落下去,眼眶微红,上官琏则告知两人,当年两人的父亲联手探查,发现了国战的真相,这才是三年前他们遇刺的真正原因,李饼深吸一口气,接着询问上官琏。
“那先前那套说辞,是谁要你编的,既然药有奇效,服食者应该颇多”
上官琏并未出言,而是用手指沾了碗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永字,李饼和楚沅一同出声,轻念道。
“永安阁…”
陈拾趴在门上,心事重重,转过身来,阿里巴巴上前询问他在干什么,陈拾说想询问上官琏哥哥的事情,王七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等李饼和楚沅问完再问也不迟,上官琏又不会跑掉,陈拾点头应下,一阵猫叫传来,引起孙豹注意,孙豹看着屋檐,提醒大家方才好像有东西飞过,阿里巴巴猜测是金吾卫,但崔倍疑惑的望着屋顶,开口说道。
“刚才好像是…猫?”
上官琏和李饼楚沅的对话还在继续,他有些懊悔,若知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或许他当初就不会选择与永安阁共谋,李饼则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悔字可言啊,但倘若你做了也认了,我倒是也敬你几分”
楚沅叹息着,又忆起上官檎,望着眼前的上官琏,忽然出声道。
“上官大人,或许你曾经,也算是个好人,毕竟,你把阿檎教得很好”
上官琏听着两人的话,眼神有些波动,忆起自己的女儿,他露出微笑,他一直以上官檎为荣,只是从未言明,嘴角的笑意很快被他压下,他再度开口道。
“李少卿,楚小姐,邱庆之满街搜捕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后悔过,当初曾救下身为奴隶的他呢”
李饼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楚沅垂下眸子,只停顿片刻,便抬眸再度望向上官琏,回答他的问题。
“我从不后悔我的任何选择,不管它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做出选择的是我,为何要迁怒别人呢?况且…事情还并未结束,谁都没办法预料到最终的结果,如果邱庆之…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样呢”
“楚小姐,我是该说你通透呢,还是该说你固执呢”
李饼抛开复杂的思绪,再度向上官琏发问,询问一枝花的真实身份,烛光却忽然被吹灭,三人警惕起来,李饼起身查看,楚沅站起身,迈步到上官琏身侧,转眼间,与一枝花对上视线,两人打斗起来,听到身后的动静,李饼立刻回身,一枝花与楚沅打斗着,李饼加入其中,缠斗间三人位置发生变化,一枝花迅速回身用利爪划开上官琏的脖子,上官琏当即倒下,一枝花闪身离去,楚沅李饼追出门,两人让明镜堂众人去查看上官琏的情况,随后前去追捕一枝花,却发现一枝花已经失去踪影,两人回到喜轿铺,看着已经毙命的上官琏,楚沅和李饼阖眸叹息,楚沅的指甲刺破掌心陷进皮肉,陈拾出言询问道。
“饼爷,小楚,咋回事儿啊这,咋就…”
“是一枝花干的”
李饼回答完陈拾,忽然闻到楚沅身上的血腥气,他视线转向楚沅,拉起楚沅的手,强硬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刺目的红,楚沅眼眶微红,轻声说道。
“阿檎也没有父亲了…”
眼看着她陷入自责,大家都担忧的望着她,楚沅平复思绪,出言安抚大家,在李饼的眼神示意下,她掏出怀中的手帕,李饼将她掌心血迹擦拭干净,翻面用干净的一侧包扎好她的伤口,出言安抚道。
“不要总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事情还没有结束,不是自责的时候”
楚沅点头示意她明白,孙豹则提起方才那只猫,崔倍接话,方才他看到了只猫,却只以为是普通的猫,由此,李饼和楚沅猜到,一枝花早就在暗中跟上明镜堂众人,王七有些疑惑一枝花对上官琏动手的理由,李饼接道。
“上官大人知道一枝花的存在,或许也知道,我们和他,究竟是什么”
这个我们自然是指他和楚沅,思及此,李饼将视线转向楚沅,王七方知晓上官琏被灭口的原因,楚沅肯定他的说法,王七有些懊恼再次让一枝花跑掉,楚沅平静下思绪,再度望向上官琏,与李饼一同出声道。
“也并非全无所获”
随后李饼告诉大家,上官琏之前几乎推翻了所有的口供,而现在想要搞清楚情况,就必须找到一枝花,而一路上一枝花暗中指引,一定有他的理由,王七再度出言,一枝花极其古怪,他来找大家可以,但大家却没有办法找他,李饼闻言侧目看他。
“你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吗?”
“利用他找我们,反过来找他”
崔倍很快明白,接上李饼的话,李饼点头肯定他的说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定一枝花的图谋,先前吴亦人也在查此事,可惜并未来得及告诉李饼和楚沅,阿里巴巴忽然开口。
“捞呜柳瞎赖德仙缩,火徐孩栽”
(老吴留下来的线索,或许还在)
李饼楚沅眉头松动,望向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朝两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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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和楚沅自房檐探出头,阿里巴巴也爬上来,李饼楚沅迅速翻进去,阿里巴巴则小心翼翼挪动,楚沅回身望他,看着他的样子眨眨眼,轻声道。
“需要帮忙吗?”
“布勇布勇”
(不用不用)
阿里巴巴摆手谢绝,楚沅的唇紧抿成一条线,带着些疑惑点点头,再度转过身去,阿里巴巴摸索着向下,李饼忽然开口喊他,第一声未得到回复,他又喊第二声,然后“扑通”一声,阿里巴巴掉了下来,楚沅和李饼的表情顿住,诧异的转头望向阿里巴巴,神同步眨眼,阿里巴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两人放心,李饼楚沅对视一眼,楚沅无奈耸肩,李饼长叹,对阿里巴巴挥手示意,阿里巴巴赶紧起身来到李饼身侧。
“上官少卿把东西藏哪儿了?”
“布置导”
(不知道)
阿里巴巴认真的望着前方,李饼和楚沅有些僵硬的转头望向他,满脸不可置信,阿里巴巴则说上官檎只告诉他东西被收起,但并没告诉他放在哪里,李饼捏着拳,楚沅递给阿里巴巴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阿里巴巴支支吾吾。
“窝绝德…影改栽树方吧…?”
(我觉得,应该在书房吧)
李饼收回拳头,迅速移动到门前,楚沅紧跟着他,在他身侧,警惕观望四周的动静,阿里巴巴快步跑过来,楚沅望他一眼,示意他动静小一点,阿里巴巴脚步轻了很多,李饼拉开门,并没有直接进去,阿里巴巴没刹住车,直直撞在李饼背上,李饼闷哼一声,楚沅转头,望着这番场景懵懵眨眼,李饼捂着腰回头,阿里巴巴笑呵呵朝他摆手。
“窝妹温替妹温替,方新八勺晴”
(我没问题没问题,放心吧少卿)
李饼无奈,转身进门,阿里巴巴又笑着望向楚沅,楚沅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回他一个笑,也迈进书房,李饼楚沅显露猫瞳探查,阿里巴巴将门关上,动静有些大,吓得楚沅和李饼换回正常眼瞳,李饼转身示意阿里巴巴小点声,阿里巴巴得到指示点头应下,音量很低,李饼示意三人分头寻找,随后迈向自己负责的区域,阿里巴巴在黑暗中摸索,不慎踩空摔跤,楚沅离他比较近,迈步到他身侧扶起他,李饼听到动静转身询问。
“没事吧?”
“窝妹室窝妹室,方信八”
(我没事我没事,放心吧)
楚沅把他扶起来,无声叹息,李饼叹着气轻拍自己额头,两人都十分无奈,看到熟悉的花,阿里巴巴笑着走过去,楚沅李饼继续搜索着,阿里巴巴吹亮火折子,发现花已死,可上官檎依旧留着花盆,不免让他有些欣喜,李饼和楚沅搜索未果,托着下巴思索着,阿里巴巴发现花盆里似乎藏着什么,立刻轻声呼喊道。
“兵夜,肖处,窝浩向罚贤乐”
(饼爷,小楚,我好像发现了)
李饼楚沅迅速移到阿里巴巴身边,阿里巴巴将花盆递给李饼,李饼倒出里面的土,发现被藏在其中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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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心思打开木盒,却发现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阿里巴巴解释里面本应该是吴亦人与胡姬的信笺,楚沅和李饼叹息,知晓再度被一枝花捷足先登,王七觉得此趟白费功夫,崔倍却发现并不是所有纸张都辨认不出字迹,陈拾提议将纸张拿出晾晾,能看清多少算多少,楚沅点头,大家连忙将信笺拿出来,崔倍将能辨认出的字迹通通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