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刑不再牵着绳子在雪地上遛乌鸦,而是带着孤辰在外面做各种各样的飞行训练。
乌鸦群也很忙,每天都要从魔斯山出发飞往昆仑大地再飞回来。
在每个夜里,魔天刑还悄悄带弟弟在密室中使用魔力训练,他要让弟弟变成一只具有强大魔力的鸟兽。
虽不能与元一的鲲鹏相比,但他也具备培养和驯服兽的能力。
日出日落,日子平静的过,魔地空发现小儿子有问题。
自从孤辰失去能活动的腿不能下地正常走路外,他确实是变了一个样。
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就连喜欢坐在轮椅上看窗外的风景都不需要了。
眼睛里连失落、无意义都不再表现出来,面前这一具就像是一根木头,是一根逐渐消瘦失去水份干枯的木头。
他叹气,知道小儿子时间不多了。
他给孤辰盖好被子,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便轻轻关门离开。
夜里,天刑和孤辰依旧在密室里使用魔力训练。
孤辰突然感到左胸口剧烈疼痛,它从半空掉落在石台上吐了一口血。
天刑上前问:“怎么了?是训练太过强还是你的身体适应不了这么大的力量?”
孤辰颤抖着回答:“嘎~嘎嘎。”
天刑不解问道:“都不是这些问题?那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安且笼罩着你全身?”
“嘎”
天刑叹气:“那今晚先不练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带着弟弟离开密室,将其安放在房间的烛台前,拿来了炭火炉。
翌日清晨天刑起来查看,发现弟弟全身滚烫不对劲,貌似生病了,不得不暂停所有训练。
随后一人来到山谷中抬头望着天空,原先只有十多只小乌鸦现在已发展到一百多只的小团体。
他对着乌鸦群吹了一声哨,乌鸦接到命令后又开始新的训练。
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雪不由自主沿着山谷散起步来,心里却一直想着事情。
“天刑”
他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回头看,原来是父亲。
但回头那一瞬间明显感到魔地空有些不一样。
魔地空问:“我看你都走了一圈又一圈,你在想什么事情?”
等待良久,儿子没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就像被定格在这寒冷空气中的一具雕像。
他见天刑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便生气用力甩衣袖离开。
天刑看着魔地空逐渐远离的背影,张开嘴唇小声说到:“父亲,你皮肤颜色加深了,其他人看不出来可我看出来了。”
他眼眶微红双手握拳,知道了昨夜孤辰为何生病了。
往后七天都没有给弟弟安排训练,而是让其好好休息。
这空档他便将精力放在那群训练飞行路线的乌鸦上。
夜里唤来一只领队乌鸦给它下达指令:“明天初一,到百会神殿里给我留意一道蓝色的水光。”
“嘎”
魔天刑从黑袍里掏出一张卷好的小纸条说:“找机会交给他。”
翌日清早,乌鸦团队早早出发,经过训练后现飞往昆仑山只需两个时辰。
领队根据天刑给的指令悄悄来到百会神殿门前躲起来。
守候到夜里,乌鸦见空中飘着四团光直接穿过神殿大门,后面一道便是天刑所说的蓝色水光。
乌鸦从遮掩的树叶堆里跳出来蹲在大门前,它需要等待时机抓住那道光。
片刻后大门飘出一道黄光,一道红光,再一道白色的光。
乌鸦做好起跳的准备姿势,“嗖”那道蓝色水光从大门飘出时立马向上飞扑将蓝色水光咬住。
那一光从它嘴里延绵飘到上空十几米长依旧不松口。
北神聪感到无奈又奇怪只得返回。
他在乌鸦面前没有现形只想它赶快松开嘴巴。
可乌鸦就是一直与他僵持着,无奈之下叹气现出原形问道:“你是谁?这么晚有何事?”
乌鸦从嘴里吐出一张卷好的小纸条,上前几步递给北神聪。
他看着乌鸦递出的纸条疑惑片刻,展开看到里面的字后瞬间震惊后背冒汗。
四处张望后迅速抓起乌鸦藏起来,将它带到北神宫去。
回到北神宫避开所有守卫回到房内,还特意不点灯,在漆黑的环境下从衣服里掏出那只外面带回来的小乌鸦放在桌子上。
他伸出右手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的亮度认真仔细观察纸条上写的字“只有我能助你成神州”。
他皱着眉头看不出是谁写的。
回到桌子前弯腰对乌鸦小声问:“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乌鸦走到茶杯旁喝了一口水,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三个字。
第三个字只写一半便立马抬手将其全部擦掉。
北神聪坐在凳子上闭眼调整情绪,对乌鸦说道:“你先回去。”
乌鸦走到他身前抬头一直盯着他。
北神聪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窗外说:“没有回复。”然后将那纸条销毁。
乌鸦也无奈,等待这么久居然没有任何消息带回。
它思考片刻,跳到对方肩膀上,用嘴巴拔了他几根白发然后迅速离去。
北神聪被这只乌鸦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要大叫制止。
可他没有生气,看它远去的背影微笑说:“你还算聪明,不然下次就看不到你了。”
清晨,魔天刑收到乌鸦领队带回来的几根白色银发开心得不得了。
兴奋对乌鸦说:“这次没明确回复没关系,既然他给你留了东西就证明他给我们留了机会,总有哪一天会与我合作。”
魔天刑又独自一人跑到外面雪地上,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大笑,依旧不理会躲在屋子里取笑他的人,不介意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疯子。
七天过后,孤辰病好,可以站起来了。
只是经此一病它的眼珠变成了红色。
它飞到窗台上看着外面飘落的小雪花,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这才是他真正的重生。
它瞪脚起飞,盯着雪地上那黑袍,飞到他身边降落在肩膀上,喊了一声:“嘎”
在雪地里散步的天刑突感惊喜,看着弟弟高兴道:“你恢复过来了。”
“嘎~嘎~”
他刚才满脸的笑容瞬间消失:“你知道了?那你恨他吗?”
“嘎~嘎~”
“好,以前的都过去,所有人事物都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