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内容。”
顾槐序看到身后的石壁上也有壁画，连忙招呼何以安来看。
“上面讲的貌似是祭祀，在向那棵巨树祭祀，这些黑色小人和兽人把自己当成祭品，但是好像被拒绝了，后来他们去到了城区抓了一群普通人当祭品才完成的祭祀。
好奇怪啊，为什么这棵树只要了普通人？明明那些信徒和他们就只有一点的区别。”
“病毒。”何以安道：“你说过这棵树会赐给信徒种子从而使他们获得长生，现在已知能让人长生的只有C，平凡的传播只会消耗自己能量，但它又很抗拒染过病毒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棵树是要通过没有被感染的人来恢复能量，那哪一批人都可以，但是信徒不要就说明他们没有营养价值。”
“可以这么理解。”
何以安仔细观察了一下两边的壁画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前面分析的是正确的，那么这里的节日就是上面的祭祀，祭祀要有祭品……”
顾槐序打断了何以安的话：“祭品是我。”
“这可真是让人没想到的反转啊，怪不得说这里的村民那么怕我跑了呢，原来在这里等我。”
两人一直顺着隧道往里走，前方骤然出现了亮光，很大的一个洞窟出现在她们眼前，窟顶正中央有一块发光的亮石，四周的石壁上也有照明的燃灯。
石窟里有人，准确来说是还在胚胎里的人，他们吊挂在依附石窟另一边石壁生长的巨树。
“这棵树跟前面壁画上的树很像，感觉是那棵树的种子所长成的。”
顾槐序她们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狩猎军的，你不是说这里的村民都得解决完吗？怎么打算的。”
“现在要加一个了这棵树。明天你跟着祭祀的队伍先出发，等我解决完村子里的猎物后就来这里。”
“这么直接说出来，就不怕被我卖……”
“有人。”
何以安右手握拳示意收声。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村民从其它入口进来，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顾槐序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递给何以安，[怎么感觉还有第二个人在。]
何以安指了指地上，做了个嘴型，[影子]。
顾槐序又打出一行，[现在怎么办？那些村民要醒了。]
何以安让她等一下，趁着村民走近那棵树的时候拉起顾槐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她离开了洞窟来到了外面。
“怪不得说你不急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黑影在嘲讽村民把树要养死了，这是它费劲力气才带过来的，村民好像很敬重那个黑影，对它说的话没有任何反驳，后面就不知道了。”
顾槐序扶着一棵树缓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后才又开口道：“先回去。”
两人回去的时候村民基本上全醒了，他们看见顾槐序后就立马把她拉到一间屋子里为她梳妆打扮，换好华丽的礼服后让她坐进门口的轿子里，四人前后抬好就走着就往那处石窟走去。
顾槐序坐在轿子里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手机自拍一张，心情悠闲的哼着歌，然后就被村民警告，无所谓反正那位狩猎军会保证顾槐序的生命安全，在没有危险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调查出自己想知道的事，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轿子走的很慢，晃动的很有规律，顾槐序感受了一下就知道这是跟着奏乐的节奏移动的，点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把这段奏乐录了下来。
村民抬着轿子一直到石窟里才停下，他们刚准备顾槐序从轿子里拉出来，就被一枪爆头，顾槐序看到从外面伸进来的那只手突然倒下去，就知道狩猎军来了，来得还真快。
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槐序在轿子里都快睡着了，才听到一声：“可以出来了。”
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和像藤蔓的树枝，何以安站在不远处打电话手上还提着一柄断刀。
顾槐序见何以安在打电话就知道信号恢复了，她也没去打扰何以安，转而去看向那棵巨树。
巨树现在只能说是千疮百孔、支零破碎，火烧、刀痕、弹孔真是一样不少。
巨树是从中间被砍成两半倒向两边，顾槐序站在树旁边看着中间原本底下好像是有一条通道的，但是现在却被封死了。
“那个影子从这里逃走后毁了这条通道，恢复要花点时间。”
何以安走过来在顾槐序身边站定，“我通知了这里的指挥，半个小时左右应该就到了，这是你仅剩的自由时间，之后好好想想怎么敷衍他吧。”
顾槐序挑眉，“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闲逛？不怕我是坏人什么的。”
“只有半小时，自己注意。”
何以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看样子应该要去村子里，原来半个小时是个人独处时间呐。既然这样，顾槐序掏出手机，对着这里一顿拍。
半个小时刚过不久，何以安带着一队狩猎军进来了。那对领头的人看到顾槐序一个人坐在巨树前面的台阶上玩着手机，不满的对何以安说道：“外面村里的情况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让受害者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人家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交代。”
领头的声音很大，至少顾槐序这边也能听到，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出现矛盾了，顾槐序猜一定是因为何以安解决村民太草率以及一个活口也没留。免费的瓜不吃白不吃，顾槐序收起手机看向那边，想看看一个都不需要说话的人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然后就看到了何以安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好像她就是一个带路的，路带到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领头愤怒的声音响起：“你给我回来！事情还没处理完，你想去哪里？”
何以安不想跟他有过多交流只做了简单说明：“剩下的是你们文职的事情，我的工作只有解决这里的猎物，仅此而已。”
说完就径直离开，没在理会身后的叫嚷。
“我说人都走远了还在骂了。”顾槐序走到这边听着那个领头谩骂何以安有两分钟了，实在受不了开口道：“听说辱骂执行是违纪的。”
“就她这样的也算执行，那换谁都可以。”
顾槐序敷衍道：“是是是，麻烦可以把我送回去吗？我家在京城。”
……
从机场出来天上的夕阳只剩下一点残亮，顾槐序等到了司机，跟着他坐上了车。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顾槐序找到充电线为手机续上了命。
“小姐，你这次做的太过了连续失踪好几天还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夫人都要担心死了，万幸你没事。”
顾槐序答得漫不经心：“嗯，回去会跟妈妈认错的。”
顾槐序靠在车窗上扒拉着手机，想到了今天白天那个骂街的领头还顺带把她也给骂了，想想就气，点开西南区的官方账号开始举报。
……
会议室里，何以安坐在那里昏昏欲睡，该讲的都讲了，听着他们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的，无聊的很。
有一只手伸过来在何以安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松开手在那个位置上放了一颗糖果。何以安顺着手后撤的方向看去，看到程在比口型，[困了就吃颗糖吧，别睡觉。]
何以安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糖果在舌尖慢慢融化，甜味中混杂着酸味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含着糖继续听着这些人还在讨论的废话，无非就是围绕着何以安的行事作风和态度问题，重点一点都不带提的。
程给了027一个眼神，让他对这场无聊的会议进行总结。
027调了一下面前的话筒，“接下来我总结一下，这次的任务主要为我们提供了三个信息。
一是除了哈德里安·加雷斯我们现在还知道了一个神秘组织，领导人是C；
二是C病毒可能不是从外太空带来的，地球一开始就有了；
三是有一种对我们来说是新型感染生物的黑影，它可以自由来往我们的国家，而且它来自可能一直受到C侵害的月缺。
以上就是这次会议要说的东西，麻烦各位回去后加强对执行的训练。”
那些指挥认为027总结完后就可以离开了，甚至有人都站起来准备离开，结果看到他们的目光纷纷向总指挥那边看，才注意到总指挥已经在调试话筒。
程没有废话直奔主题道：“会议结束了，那我们来聊聊纪律的事。齐煜之你来说说文职和执行的关系。”
“文职是为执行提供情报和进行善后工作，文职和执行之间不得辱骂对方。”
秦若素冷嘲热讽道：“这不知道的很清楚吗？手下的人怎么都一副老爷模样。西南区执行的整体水平也是最高的，总指挥知道你那里难，给了西南区不少优待，你就这么办事啊？”
167给027发了个消息：[怎么回事？]
027：[三月的时候，秦若素带了一队人追捕一个非法豢养猎物的组织，从南区一直追到西南，然后在西南被那里的文职嘲讽了一顿，梁子就怎么结下了，以后每教一次报告都要在上面拉踩西南区和骂上齐煜之几句。]
167：[●)o(●]
齐煜之态度诚恳的认错：“以后会注意，不会在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切。”
“杨涯山，你说狩猎军的职责是什么？”
杨涯山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激灵，心跳如鼓，呼吸都暂停了一拍。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在病毒面前我们是最坚固的城墙，保护着我们的家人。”
[何：怎么回事？]
[027：你和老师去年年末去的那个山区在北区，杨涯山是北区指挥。]
01嗤笑道：“怎么结巴了。”
何以安道：“心里有鬼。”
程又问道：“那再说偏远地区的人算不算狩猎军的保护对象？”
“算，算的。”
“文职和执行的工资标准。”
“这个……”
01道：“文职一月六千加社保，执行按等级划分，C5—C2平均一月八到九千加社保，C1一月一万左右加社保，C级两万一月加社保。”
[何：？]
[027：她单纯是无聊。]
[167：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要自己加一把火。]
[01：我看得到。⌓‿⌓]
程道：“杨涯山，你来说说北区文职和执行的工资都去哪里呢？”
“这个……我回去就给他们发。”
01继续添柴加火：“这不一看就是自己吞了嘛，吊值严查，你们说呢？”
秦若素紧随其后给了赞同，其他人或是想要明哲保身，纷纷表态赞同这个提议。
程向杨涯山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了，您不是都查到了吗，何必再问我呢。”
027招来人把杨涯山带走后说道：“我随后派人去搜查杨涯山的住所，你们对于北区指挥有什么人选吗？”
程打断他们正准备说的话直接说道：“不用了，167你来做东区指挥。”
“明白。”
……
京城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霓虹灯闪烁，照亮了街道和高楼大厦。车灯如流，形成一条条光的河流，在城市中穿梭。
一个会议结束还有一个，本来程打算带何以安去吃点饭的，还没收拾好东西就被人告知接下来还有跟政府的人开会商讨，所以只有何以安一个人站在街上，正打算去找一家饭店吃饭，结果突然被人叫住。
“这不是那位执行小姐姐嘛，一个人？吃饭没有，我请。”
说话的是顾槐序，不过他身边还跟着几个朋友。
何以安点头表示同意，正好不用自己找饭店了。
在古色古香的餐馆里，服务员身着传统服饰，轻手轻脚地端上青花瓷盘装点的佳肴。顾客们在木质桌椅间低声交谈，品尝着每一道菜的古法烹饪，整个空间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墨香。
“你就是槐花说的救命恩人？”一位坐在何以安斜前方的男生身体前倾，他那眉眼之间与顾槐序竟有着七八分相似。
坐在一旁的另一个男生见状，连忙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低声提醒道：“忘了自我介绍！”
被提醒的男生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微笑，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叫顾槐景，是顾槐序的哥哥。”说着，他伸出右手，友好地看向眼前的人。
何以安没伸手伸手，淡淡的回答道：“谈不上什么救命恩人。”
“但还是得谢谢你，让槐花可以有命回来。”
顾槐序站在他后面冷不防的开口道：“下一句是不是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满足你。”
“我这还不是在帮你感谢她。”
“用不着，再说我已经在感谢了。”
“救命之恩，就一顿饭？”
“人家都认为没有问题，你在这里叫什么？”
何以安被迫听完了兄妹两个拌嘴的全过程，有点后悔答应跟着他们。
“你别在意，我和阿景是双胞胎，从小吵到大。”
顾槐序继续说道：“你有把我探索那个石窟的事说出去吗？”
“没，麻烦。”
“确实，不只是你还有我。难道你真的不好奇我为什么去那里吗？”
“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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