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态度给吓坏了,但这种态度其实已经是由来已久了,这一晚上,母亲可能都在酝酿着要怎么发火,在白鸠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妈,您别生气呀,其实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白鸠连话都没有说完,一桌子的饭菜全都被母亲掀翻,白鸠吓坏了,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了,这些菜看上去都是非常昂贵的食材,平日里都舍不得买,但是今天一做就是一大盆,虽然这应该是欢快的日子,却被白鸠给搞砸了。
“你说你能解释?好啊!那你就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啊!如果解释不清楚,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看着满地的疮痍,白鸠已经不想再和母亲解释什么了,甚至觉得说什么都是无力的,想到这里,他干脆什么都不说,闭好嘴巴,低着头,只想去楼上自己的房间。
“白鸠!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白鸠的母亲继续大声的喊叫,她就差冲上去揍白鸠一顿了,但好在白鸠的心理素质很好,这对他来说都只是小场面而已,何足挂齿?
回到房间里,白鸠把房门反锁,任凭母亲怎么在外面敲门,他都不肯打开,尽管他现在已经是第一名了,可他依然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甚至连选择在课后时间练习音乐的权力都没有。
白鸠戴上耳机,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眼睛里都是泪水。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了,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
白鸠心里无奈发问,可是没人能给他答案,可能是母亲觉得累了,也就不再找他了。
这是白鸠第一次尝试抒情音乐,这是最不适合乐队演出的音乐,却是能让绝望状态下的白鸠瞬间恢复斗志的音乐。
在这种氛围下,白鸠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白鸠早早的起床,脸不洗牙不刷,只想快点离开家,拉开房门,却看到了让他绝望的一幕,那个剑拔弩张的母亲,竟然坐在他的房间门口睡着了,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一把拖布杆。
一楼餐桌的位置,是满目疮痍,油渍在地面上已经干涸了,而那个从来都不说一句话的父亲,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安详。
此刻的白鸠,大概是感受到喜多给他的正能量,又或许是情绪压抑的太久了,只觉得家里的一切都让他窒息,他轻声的离开了家,没有吵醒任何人。
走在路上,白鸠竟然意外地发现,他好像对喜多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是对喜多能笑着面对周围一切的羡慕,是对喜多温暖性格的喜爱,这些似乎都只是点缀,最多的,是对喜多能帮他消除家庭负面情绪而产生的依赖。
白鸠打开手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
“该死,为什么昨天要那么着急回家,明明和她连一个联系方式也没有啊!”
白鸠握紧拳头,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却和一个迎面走来的女孩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