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水花四溅,三人抬头一望,就看到马文才正持着一柄鱼叉,在湖中不停地叉鱼。
大叔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朝着马文才大喊道:
“马大爷,你叉那么多鱼干什么?吃得了吗!”
马文才得意洋洋地抬起鱼叉,看了看叉在上面的几条鱼,一仰头道:“谁说我要吃了?本公子只是为了高兴!”
大叔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祝英台连忙追了上去。
马文才跑过来,给沈清宁炫耀他的成果,“宁宁,看我插的鱼,一会我都烤了,我们带着路上吃。”
沈清宁点点他,“你给我收敛一点,大叔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
马文才满不在乎,“管他干什么。”
沈清宁无奈的摇摇头,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先去收拾鱼,自己去找大叔解释。
沈清宁找到两人时,就看到大叔背过身不理人,而祝英台正有些不知所措。
她上前对大叔俯身行礼,带着歉意说道:“大叔,你别生气了。”
大叔叹了口气,看了看追来的两人,摇头道:“小兄弟啊,那个人残忍冷酷,赶尽杀绝,算不得是你们的良友啊。”
祝英台闻言点了点头,嘴上却说:“书院派我们一起出来找人,既然同行,就应该互相关照。”
这话显然是赞同大叔,是说自己是因为书院的安排才会跟马文才同行,实际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沈清宁替马文才解释道:“大叔,你误会了,文才兄并不是要赶尽杀绝,他打鱼是为了路上带着吃。他就是说话不好听,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大叔一愣,随即失笑道:“那位马公子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幸事啊。”
沈清宁笑笑没有说话,在这个时代,能遇到马文才是她的幸运。
大叔看着两人,突然提起他们此行的目的,“你们还要找那个叫五柳先生的人吗?”
“是啊。”祝英台点点头,“大叔,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知道”,大叔微微一笑,“就在咱们的身边。”
说完他让开身体,露出身后的一块墓碑,碑上赫然写着: 五柳先生之墓。
祝英台不敢置信,走到坟墓前,愣愣地道:“五柳先生,竟然已经死了……”
沈清宁看着明显是新立的墓碑,心里对大叔身份的怀疑更深了。
“你们找那个家伙做什么?”
“我们对五柳先生的品行学问仰慕已久,原本是要请他上山讲学的。没想到……”祝英台脸上露出遗憾之色,看着那碑墓,摇头道:“真是令人痛惜啊。”
大叔满不在乎的说道:“人死都死了,有什么好痛惜的。不过话说两位小兄弟,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是尼山书院的学生。”
“尼山书院……”大叔语气莫名的感叹道。
沈清宁一直在悄悄观察他,此时突然出声:“大叔,这五柳先生怎么会葬在这里?你是他的朋友吗?”
大叔摇头不语。
沈清宁却话音一转,“说来五柳先生还是我们师母的表哥,临行前她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找到人。若是知道五柳先生已经去世,不知会有多伤心。”
大叔闻言脸色明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