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等等我啊!”
“嗯?叫我什么?”
“公子…”
松乔紧赶慢赶地追上自家小姐,哦不,是公子。
委屈的控诉道:“公子,你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了。”
“同样都是四条腿走路,我能骑这么快,你怎么就不行呢?”
“哼,公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松乔指了指沈清宁身下的高头大马,又指了指自己的小毛驴。
沈清宁心虚的摸摸鼻子,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是我不让你骑马吗?分明是你不敢骑。”
“我们本来哪怕走路都来得及,现在这样风尘仆仆的赶路要怪谁呢?”
本来两人的时间很充足的,结果上个城镇正好碰上一年一次的花魁比试。沈清宁非要留下观看,钱花的差不多了不说,还为了赶上书院的开学时间不得不着急赶路。
“哎呀,不说了,这不是马上到杭州城了嘛,我先走一步!”
沈清宁无言以对,只能溜之大吉。
三月的杭州城,草长莺飞,城外一片风光明媚。
一路碰到许多赶路的学子,有和书童挑着担子走路的,有坐轿子的,也有骑马结伴而行的。
马上要到达书院,沈清宁也不再着急。跟松乔一起,你牵驴我牵马地徐徐而行。
快到书院山门的时候,突然有一蓝衣男子大步一迈,领着几个皂衣小厮拦在了书院正门口。
众人不禁一愣,只见那男子手中摇着折扇,满脸凶横地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进这书院,必须拜我为老大,给我磕头!”
有人不想惹事,听话的上前拜老大,很快被放进去。也有不屈服的,上前理论,反被蓝衣男子带着小厮打了一顿。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清俊憨厚的书生突然上前阻止,“王蓝田,你又在欺负人!”
蓝衣男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是你这个穷酸小子啊,我告诉你们,我乃太远王氏,想在书院过上好日子,必须认我当老大!”
“当老大,你配吗!”
一匹披甲骏马奔驰而来,马上之人身着锦服,背挎箭筒,面容冷峻桀骜。
“你…你是谁?”
男子气势惊人,王蓝田明显有些害怕,却硬撑着问道。
“杭州马文才。”
“我…我警告你啊,我是太原王家王蓝田,你若敢碰我,我爹饶不了你!”
“让你的阴魂托梦给你爹,叫他来找我吧!”
马文才冷冷一笑,松开马缰,抬手置箭,一箭向王蓝田射去!
“小心!”
那憨厚男子刚还差点被王蓝田打,此时见他要被箭射中,拎着扁担就冲了过去。
箭是被挡住了,但箭的威势太强,扁担被那冲击力震动。
只听“砰”的一声,扁担敲在他头上,下一秒人就晕了。
“山伯!”
一位身材娇小,长相俊秀的书生大喊一声,就扑到他身上。
而那王蓝田更没出息,早在箭刚射出来时就被吓晕了。
还好此时从书院出来一位貌美的女子,自我介绍是山长的女儿王兰,也是书院的医女。她吩咐人将两位晕倒的学子送到医馆。
众人纷纷响应,都想跟美女相处,抢着去抬人。
一场大戏看的沈清宁意犹未尽,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回头望去,就见马文才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
沈清宁双手掐腰对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就进了书院。
踏入书院,好不容易找到交束脩的地方,那马文才动作倒是快,竟然还排在沈清宁前面。
“扬州方家渊,束脩八两金,旁边座位。”
“鲁渊荀巨伯,束脩八两金,旁边座位。”
……
收束脩金的学院夫子生怕众人听不见,大声念着每位学子所交的金额。
直到一声“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
不同于前面平淡的语气,这次的声音明显高亢客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