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会把那些符文当做臆想中的细节,尤里和索菲亚以及刀匠,三个人不同程度的了解全知全能与奇幻力量,大秦寺没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飞羽真作为奇幻世界的管理者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符文的严谨性,他去过富加宫宅不止一次,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的。他有些惊讶贤人对法阵的了解,现在画面上的法阵上连他都觉得很难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难道贤人是想过在家里封印什么吗?
小说家带着一点好奇和探究,尾上亮的表情越来不对劲,他抹了把脸,转过头看见了伦太郎和莲一样的疑惑的表情。
尾上亮:“……”
总觉得他们基地教出来的孩子都不太对劲。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画面上的贤人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前……
【那卧室的木质门用金笔勾勒出法阵的轮廓,以这个房间为中心,那金色慢慢减淡。
富加宫贤人轻轻推开了房门。
室内静谧导致金属轻微的声响异常清晰,画面上是一只苍白的脚,在脚背上还有浅浅的牙印,肌肤上有些青紫没入被镣铐锁住的脚踝,还有那后面足有手腕粗细的铁链。】
“嘶~这是能播的吗?”
不知道是谁用干干巴巴的兴奋语气欲拒还迎了一下。
虽然说大家平常的时候挺人模狗样的,但是XP这东西是自由的,不少热心群众已经认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囚禁play,一致发出流口水…阿不,谴责的声音。
伦太郎总算明白过来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只是憨了点,不代表他不懂啊,“哈哈哈,没想到贤人居然会搞这一套。”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吧,贤人不是这样的人。”这是在为贤人辩解的莲,可惜他的语气都不怎么坚定。
就说这事基地最亏了吧?尾上亮已经能够预见他和大秦寺之后收的离谱本子会更加离谱且多样,谁家正主亲自指导怎么玩囚禁play的啊!
该死的真理圣主!
芽衣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按照她对小说家和贤人的观察,他们两个应该还没有走到点名关系那一步。。要不要这么刺激啊?芽衣怀疑真理圣主是看不下去他两的进度条来给他俩出柜的了!
神代玲花被兄长大人捂住了眼睛,小女生情态尽显。神代凌牙满脸严肃,心中想到看来北区基地的同僚们又要加班了,还好他和妹妹是南区的。
神代凌牙再一次庆幸当时的决定,要是真理圣主继续统领真理之剑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雷剑你可别再继续想下去了,这发展实在过于高速了。
【那只脚踩在了被细心铺设好的毛毯上,顺着镜头网上,小腿上残余着的指印和青紫被浴袍盖住了,这双腿修长纤细,是被锁住的笼中鸟。
看起来又脆弱又惹人生怜,这不止是囚禁play,还是金屋藏娇。这画面真的能播吗?
“飞羽真,我给你带了午餐,都是你喜欢吃的。”贤人常年握剑修炼,指腹都被磨起了茧子,他抚弄着怀里人颤抖的脊背,逼得那人无路可退,只能往他的怀里躲。
镣铐上也笼罩着淡淡的一层光,仔细看,还能从那上面看到略微模糊的法阵,就连足有手腕粗细的铁链上也被人细致的描了不少符文。】
“芽…芽衣……贤人喊得是谁的名字?我是不是没睡醒?”伦太郎结结巴巴的开口,这画面、这走向,让他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一起在基地长大的小伙伴。
莲精神恍惚,所以他为什么要被带到这里接受精神荼毒?我今天就不应该睡觉的,我应该跟天灾继续打几场的。
飞羽真不会恼羞成怒吧?大秦寺连忙去看飞羽真的表情,小说家捂着脸,所以刀匠只能看到他已经红透了的耳垂和脖颈。
眼见小说家已经快在荧幕和众人的议论声里熟透了,尾上亮连忙道,“这些画面都是假的,没有发生过!大家可不能被真理圣主的阴谋给骗了,想想神田伊扎克当年搞得现场直播,大家心里还没有底吗?”
“原来如此……”
“没有发生过啊?”
“……”
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尾上亮头疼极了,恨不得现在就拿起圣剑把这个荧幕给搞碎了,神田伊扎克你最好是在专心搞事!
神田伊扎克当然是很用心的在搞事,而贤人也是很用心的在想……
【贤人拥抱着的人手腕脚腕上都被锁着,他从贤人怀里抬起头……
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的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吻痕咬痕,就连手背上都残留着浅浅的牙印,他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些红,嘴唇红肿,眼睛残余着一些颜色,让他看起来像是被打碎过一样。
他本身气质出众,被关在这里像是一轮被私藏的月亮,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去占有。美本就是不分性别的,那强烈的破碎感更是为这份美填上了一些虚幻的特质。】
“刺激——”
这真的太刺激了,咽口水的声音清晰极了。
我们基地的名声啊!尾上亮闭上眼睛,头嗡嗡地疼,他甚至开始庆幸还好抓到是贤人不是伦太郎,不然就是往所有人看‘好想急死你’的现实版纪录片。
还是找个机会打真理圣主一顿吧!
真理之剑的众人一致想到,刀匠和育儿王居然开始庆幸这不是月暗剑时期的贤人,不然谁知道会看到些什么,想到那一身麻袋谁劝都不听的贤人忍不住一阵牙疼。
而被迫和幼驯染一起社死的飞羽真倒还真没有生气。旁边的芽衣恍然大悟,他们水灵灵的小白菜一开始就种在别人地里,女编辑想起屏幕上小时候的露娜,已经露娜曾经的担心……
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啊。
飞羽真把手从脸上挪开,他已经恢复平静了,要不是脸颊上还泛着红,谁都看不出来他的异样。他还是继续抬起头看着这个荧幕,当务之急是把贤人带回来。
【那上面的贤人还是很温柔的,他把人拢在怀里,小口小口的喂着食物。
然而这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喂东西呢?贤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怀里人的欲望。
他拿起水喝了一口,吻上了飞羽真的唇边,清水被渡过去,还有一些顺着嘴角往下流。他没有掩饰自己借由这样动作的渴望,把人按在怀里亲得喘不过气。
他看着小说家脸上升起的红霞,自己也跟着红了脸,“飞…飞羽真……”
“……”
那个人好一会才缓过气,他漆黑清亮的眼蒙了层淡淡的雾气,好似琉璃。
漂亮的、易碎的琉璃,令人横生出无数保护欲和占有欲,他被锁在方寸天地之间,无法挣脱缚网,华美得飞羽被剪去,只能被锁住、被占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锁住我、占有我,剥夺我的力量,夺去我的自由,我对你的毫无防备换来的就是你这样的对待我……”
锁链本身的重量加之法阵与符文,现在的飞羽真根本没什么办法,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贤人抱住他的手没有放松一丝一毫,收紧的力度让飞羽真发疼,贤人如梦初醒的稍稍放松,但他依旧没有放开飞羽真。】
尾上亮一脸莫名,画面上那个易碎脆弱的小说家真的是飞羽真吗?莲的表情略微扭曲,对想把救世主囚禁play的贤人十分敬佩。
尤里觉得很扯,小时候贤人和飞羽真之间就黏糊糊的。长大了玩这一套…千年老剑多年看漫画的经验,觉得贤人大概不会真的这么干,更何况囚禁飞羽真谁做的到?他抽搐着嘴角觉得这恐怕会变成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而飞羽真的质问已经把这可刑可拷的囚禁话题给实锤了,伦太郎终于意识到他的两个小伙伴大概不是纯洁的友情,至少贤人真的不是,他看了看飞羽真的表情,觉得飞羽真大概也不是。
神代凌牙是真的恍悟了,为什么富加宫贤人在大战之后那一年还找借口跑来南区基地和他对练,每一次都是往死里打,有时候大舅哥都在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队友。原来是要给心上人报仇,你早说啊!
而一些书屋的客人痛心疾首,“可恶,还我眼里纯洁动人的友情!”
芽衣一手拍着伦太郎的背,一边对于贤人的想法瞳孔地震,她真的没想到贤人的想法这么的……
碎了一地的三观拼都拼不齐,索菲亚反思自己的教育、基地的教育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隼人、上条我对不起你们,守书人眼含热泪,她的教育实在太失败了,“基地的教育必须得改革。”
短暂的震惊以索菲亚小姐沉重的一句话作为终结,不得不说,别人身上直呼犯罪的行为,在贤人和飞羽真这里,怎么说呢?倒是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
在月暗之前的贤人都说过‘不想飞羽真再失去其它东西,他会保护好飞羽真的’之类的话,月暗归来后更是翻天覆地为求一个有你的世界,牺牲什么都甘愿的状态。
而飞羽真也不必说了,贤人不在时他坚强极了,贤人回来他变得脆弱,在贤人面前他好像一直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不了解他们之间那绵长牵绊的真理圣主脑子里嗡嗡的。
什么?他们怎么搞到一张床上去的?这就是你的阴暗想法?囚禁你家幼驯染?啊?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神田伊扎克活了一千多年愣是没有见过如此‘友情’,他长大了嘴巴指着屏幕大受震撼——他一个道心坚定的反派事业脑到底是怎么输给这群恋爱的?
【幼驯染的质问令他手足无措,贤人的脸通红的一片,完全没有囚禁一个人该有的表情,反而看起来纯情得不行。
“对,对不起……飞羽真,一想到你要离开我就痛不欲生……”他脸上的痛苦不似作伪,他不敢去看飞羽真的眼睛,“我以前想要守护飞羽真,之后想要一个有你的世界。在你去奇幻世界的那段日子我发现我的心原来是不满足的,我想要陪伴在你身边,把你藏起来,只和我说话,只对我笑。”
被他抱着的人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灵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灵魂,我喜欢这个世界,欣赏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贤人,只有你的灵魂是我想要拥有的。”
“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离开?神山飞羽真永远会留在富加宫贤人身边。”
贤人听了呆愣,琥珀色的眼睛散发出近乎夺目的光,比宝石还要剔透唯美,“我接住你了吗?”那向往自由的飞鸟,那强大无比的巨龙,比日光还要明亮耀眼,那样人会甘愿留在他身边吗?
他的怀抱很紧,这是他视为珍惜的那个人,是他勇往直前的道标,是倾慕之人更是一路的信仰,贤人的声音都带了些哽咽,“我一直害怕飞羽真不会再回来。”
“我怎么不会回来呢?这里有我的伙伴、这里有我的书屋、这里有我心心念念的一切,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贤人啊。如果我注定是永不停歇的飞鸟,这里……”飞羽真的手按在贤人都胸膛上抬起头,“将是我唯一的栖息地。”
“……飞羽真。”
贤人轻轻唤着飞羽真的名字,埋在飞羽真的脖颈,感受飞羽真的体温,那慌慌不安的内心终于心安下来。
“我在。”飞羽真想要摸一下贤人的脑袋,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哗的响。
“……”飞羽真默了一会,他开口道,“以后玩这个囚禁,不要把我手脚都锁上。”
“啊。”贤人应了一声,有些心虚地左右乱瞟。
“贤人就这么想把我锁起来吗?”飞羽真的手被贤人抬起来,小心的揉捏,“上次还是拿绳子。”
贤人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猛的咳了好几声,“因为总觉得不真实…… ”
他说得声音很小,飞羽真没有听得太清楚。小说家看着那些法阵,“很精细的阵法,贤人费了很多心思吧?不过……”他带着笑凑近幼驯染的耳边,“贤人真的觉得关得住我吗?”
“……”好吧,贤人他真的不觉得。
幼驯染在他耳边的气息很明显,呼出的热气就打在耳垂上。呵气如兰不外如是,贤人顺应自己的心意按着飞羽真亲了上去。
锁链重量加上贤人的力度让飞羽真动弹不得,床上的被褥卷上了他们的身体。
“等等贤……唔……”】
荧幕播到这里忽然雪花,望着全是马赛克的画面,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呆滞了。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梦境空间。
很快大家就感觉到了不可控制巨大拉力将他们的意识拉回到了自己身体,一睁开眼什么巨书、什么剑士都不存在。小说家的书屋静静矗立在篝市,不久之后将会迎来好一场热闹。
尾上亮和索菲亚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还好,再不能播一点他们基地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
不少群众醒来痛心疾首,“怎么就掐了,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莲和伦太郎一脸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表情,伦太郎从自己床上坐起来久久回不过神。莲震惊的对天灾说,他嗅到的都是真的,知道天灾的嗅觉离谱,没想到这么离谱。
好吧,其实直播的打断是有理由的。小说家恼羞成怒是一方面,但是他又不可能跟贤人生气。
刃王剑华美清冽,真理圣主连挣扎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神田伊扎克觉得他在公报私仇,该死的,居然又脚踢什么。而那边的贤人面对这幅画面在担心自家幼驯染会不会累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真理圣主坑了。
飞羽真收好剑解除变身,再纯白的空间内看着自家幼驯染,“贤人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贤人的表情一下子呆滞了,他一瞬间回想起好多事,抛开月暗剑后的事情,再抛开曾经因为王剑不是父亲而甩脸色的事情,甚至连昨天下午多吃了一块闪电泡芙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小说家神情未变,嘴角的弧度带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些阵法、锁链、镣铐,贤人都准备了吗?”
飞羽真说出一个字贤人的心就震动颤抖一下,脸上的表情彻底失控了。
人的想法总是出奇过分的,但是在面对自己的臆想时贤人却什么都不想做也不会做,他看着飞羽真就觉得开心,只要飞羽真安然无恙、只要飞羽真能够笑着,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意识失重只在一瞬间,贤人睁开眼睛,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了,窗帘被飞羽真拉开,外面的阳光正盛。
贤人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真理圣主被锁在一本奇幻书里胡乱的叫嚣着,贤人没有在意,他握住了飞羽真的手。
小说家并没有因为他的臆想而生气,这时候什么都没准备,并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候,但是贤人不想等了。
“飞羽真,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终于说出来了,贤人的心紧张的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飞羽真发现贤人握住他的手已经出了些汗。
小说家听着幼驯染的告白点点头,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这些真理圣主并不关心,他在奇幻书里抓狂,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为什么会输给恋爱脑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