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x无名
又名
卧底缉毒警与茶馆老板
无名视角
我叫无名,是一个茶馆老板,生意不错还有几家分店。
总之呢,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不愁吃穿。
我有一个爱我的男友,当然,我也很爱他。我们…相差两岁,是青梅竹马。
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毕业,直到大学他去了警校,我对警校严格略有耳闻所以并没有选择跟他去同一所大学,我去了他隔壁的农业大学,专门研究茶叶这类专业的东西。
每到秋天,我的茶树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我就会采摘一些送去给顾白尝尝味道。我自我认为我的栽种不会出错,我也有品尝过自己种的茶叶。
“味道很醇厚,茶味浓郁,不过…要注意晒的时间,不然细品的话会尝出里面的涩意。”
这是顾白对我茶叶的评价。
这可不能怪我,毕竟每次我都着急去看自己的茶树有没有被其他系的颠公颠婆当做杂草杂树给砍掉,所以自然就忘记了要将晒好的茶叶搬回宿舍。等每次想起的时候都晒过了时间,也就导致了那股味道没法消掉。
不过现在自己开了茶叶馆……倒也不必担心晒过头了。
又是平淡的一天,我像以往那样泡上了茶水后打开某音开始了一天的摆烂。
“阿无。”
顾白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面前似有话要说。我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以往无比冷静的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们……分手吧……”
“啪嗒。”
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顾白说的那一句: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可顾白并不敢直视我,将头越埋越低,就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此刻站在大人的面前认错。他紧张地不断搓着手,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
“我爱上其他人了……”
他说谎了。
这是我从他的小动作里看出来的,他一旦说谎就会开始无助地搓着手,所以我并不信任这个。
他对我很好,除了不告诉我他的工作身份以外,他事事以我为主。
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
“顾白。”
他抬起了头,与我对上了目光。
我想那时的我或许眼神很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给刺穿。
“你不知道你撒谎真的很假吗?”
“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可笑吧,他连架都不肯跟我吵,只会一遍遍的道歉说对不起我。
可我要的是解释,哪怕他只是告诉我零星半点我都能自己拼凑出真相。可他咬死就是不肯说,转身就走,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
后来…我们将近十年没见,在浙江进的十年间,我们甚至连通话、消息都没发过。他仿佛像人间蒸发一样、仿佛这世间没有这一个人、仿佛他从未来过这。
再次见到他时……
他被人捧在手上,躺在那小小的骨灰盒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曾经的少年郎如今好轻啊…轻的……就连我这个连一扎水都抬不动的人都能抱得动了。
棕褐色的骨灰盒上映着他那黑白色的照片,他笑得很自然,因为拍照时,是我亲自为他拍下的照片。
他从未对任何人笑过,除了我。
从小患有自闭症的他打小就不爱跟人交流,就连我啊…都是缠着他好久直到我的存在渗入他生活的每一处。
“很抱歉无名女士…顾警官在此次执行任务时因为被叛徒暴露行踪不慎被抓获,他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直到我们再次找到他时…他……”
“不必说了,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遗言是对我说的?”
我并不敢想象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我也很不想相信顾白他真的死在了他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顾白…应该活到老,长命百岁啊……
你怎么就先一步去了呢?
此刻的我或许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说谎了。
他不想牵扯上我,不想因为他而让我被毒贩们盯上。
他是……缉毒警啊……
“哦哦,顾警官为您留了一封信和一个礼盒。”
我拿起了那一封信和礼盒,抿了抿唇再次抚摸上了装着他骨灰的骨灰盒。
“嗯。”
我骨灰盒还给了他的同事,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因为他还有家人。
就连他的墓碑都无法刻上字,只能立一个石碑,一个空白的石碑。
回到家中时,我锁上了门关好了窗。
我打开那一封信,仔细阅读了上面的内容:
[给我阿无的一封信:
阿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吧。我很抱歉向你撒了谎,也很抱歉无法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份必须保密,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我的家人。所以我很对不起你,但国家需要我,那些受苦的老百姓也需要我。只要毒品毒贩还存在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跟毒贩战斗到底。
我想…你会狠狠训斥我的吧,毕竟我这个决定确实让你有点难以接受。
但是没有改变的一件事就是
我爱你。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很想和你有以后,我甚至已经计划好和你的未来,和你手牵手环游世界,和你一起畅想人生,和你一起卖茶叶一起喝茶。
可天不遂人愿,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你知道吗阿无,这对婚戒是我攒了很久的钱才定制的。
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想和你有以后。
可我们似乎要说再见了,因为我们没有以后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变成骨灰了吧。
别哭,眼睛会痛的。
再见,我的爱人。
再也不见…我的唯一。
爱你的顾白]
“嘀嗒”
是什么时候哭了呢?
我已经不清楚了。
只知道当时的我哭成了泪人,甚至是颤抖着将那个礼盒打开。
那里面有两个戒指盒子,一个是男士戒指,一个是女士戒指。
那是他想向我求婚时用的戒指。
可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也不再有可能了。他死了,永远死在了我最爱他的那一年。
我再也见不到光鲜亮丽的他了,我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身穿警服,逆着光向我走来的他了。
“阿白!阿白你这个傻子!!!”
我撕心裂肺的哭着,却再也无法听到他安慰我的声音。
是啊…他是个傻子
我也是。
我…也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