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渴望

07

你相信会有下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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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林华刚离开，左航就接到左父的电话

【左父】：回家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转眼，左航站在书房中央，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父亲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眉头微蹙，目光带着威压。

【左父】出国的事情已经决定了，毕业就去读，学金融对你未来有好处。

左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左航好处？

左航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左父

左航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从头到尾，我的意愿对你来说有一点重要吗？

左父的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左父】：我是你父亲，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

左航嗤笑一声，指向自己

左航我的未来？还是左家的未来？

左航这个家里还有哪怕一点我能接触的余地吗？从小到大，我做的每一件事，你管过我吗？

他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逐渐失控

左航我不是你的棋子

左航你本该放任我不管直到我死，现在却又想要控制我

左航你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上司？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沈，左航却丝毫不在意。

他感到胸口的愤怒燃烧得越来越猛烈，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泄积压已久的痛苦。

左航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家吗？

他的声音终于变得沙哑

左航这里只有你的一言堂，只有你的计划，只有你眼中的未来

左航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左航我不会再让你干涉我的人生

左父大发雷霆，站起来给左航一巴掌

【左父】：闭嘴

随后左父感知到自己的失态，整理好西装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左父】：不要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我现在这么做，时间会让你感谢我的

左航看着他，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最终一语不发地转身，重重关上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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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回到宿舍，站在阳台上，城市的灯光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他手里一支一支烟更迭，烟雾在微风中飘散。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段灰暗的记忆

被医生推出病房的母亲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她最终还是没有撑过那一场要她命的产房，而他从此失去了唯一能给予他爱的人。

13岁的左航只能忍住眼泪，大吼控诉父亲

左航母亲明明身体那么差，医生已经警告过你了，为什么还要一个孩子？

母亲走后不到一个月，父亲就带着一个女人和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到家。那个家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他不再有家，所有的一切都被替代。

他是我的父亲，却从不曾像个父亲。

左航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愈发黯淡。

后来左航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用拳头解决一切，用暴力掩盖内心的不安和痛苦。他把自己沉浸在泥潭里，因为那些是唯一让他能感觉到活着的方式。

告诉自己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他的归宿。

直到那天，并不是很晴朗的天气，左航遇见了林华。

她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有时候笨拙，有时候固执，但总能让他的内心泛起微弱的波澜。她是那么明亮，那么纯粹，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自己会把她拉进泥潭。

左航我原本应该烂在这里的

左航将烟头熄灭，低声喃喃，可她偏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像是某种不该属于我的光。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星空，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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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着她，却又害怕自己会毁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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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会带他走向何方

但他知道，林华的出现

让他的世界，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