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本章私设：这里的达克莱依和剧场版里、和本文开头出现的是同一只。
69 噩梦中的五年
带着两只巴大蝴回到枯叶市后，小智马上被蓝鸦和比克提尼黏住了。
另一边，喷火龙、比雕、妙蛙种子欢天喜地，和巴大蝴快乐贴贴，皮卡丘忙着为其他同伴们介绍前辈，小刚则是回屋休息去了。
而这边，小智承受着蓝鸦和比克提尼的怒气。
两只宝可梦对被留在了真新镇这件事感到非常委屈。想着小智很快就回来了吧，结果又听说他从神奥直接去了阿罗拉。
行吧，这都还好。
但是他说让宝可梦先回枯叶市，结果只有它们两个不能直接传送，还要跟着小茂小豪一路坐交通工具过来，差点晕车！
真是气死了！它们要闹了！
“tinitini！”
“aoga、aoga！”
比克提尼抱着小智的脑袋使劲摇晃，蓝鸦扑腾了小智一脸羽毛。
“我知道了啦！”小智无奈地抓住两个小家伙，保护自己虽然皮实但也不想经历折磨的脑袋和脸，“以后不会让你们这么辛苦了啦！我保证！”
“tini？”比克提尼还是气呼呼的。真的吗？
“aoga？”蓝鸦委委屈屈。真的吗？
“真的真的！”小智连连点头，粲然一笑，“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一定让其他精灵们也陪你们一起坐车……嗷！”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比克提尼揪住了脸，蓝鸦扑腾地更凶猛了。
“疼疼疼……开玩笑啦哈哈哈哈，对不起嘛！”少年吃到了逗弄宝可梦的代价，赶紧求饶，揉着脸正了正神色。
“其实我是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们。比克提尼虽然会隐身，但一旦被发现，梦幻计划里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收服你。而蓝鸦呢，我不想让令你害怕的维度力量再靠近你了。”
小智眼神柔和，怜爱地摸了摸两小只的头。
比克提尼和蓝鸦妥协地在少年手心拱了拱脑袋。
蓝鸦突然飞走钻进草丛里，树叶唰唰地动了几下，它抓起一颗红白色的球飞了过来，扔进小智手里。
球的大小和精灵球差不多，小智疑惑地在手中转动这颗球，看见上面画着的一双三角眼。原来是雷电球样子的球形玩具啊。
蓝鸦落在他肩上，挺起毛绒绒的胸脯，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小智侧头笑道：“蓝鸦好厉害啊，已经不害怕这么像精灵球的东西了！”
“aoga！”蓝鸦骄傲地点头。
“不过不要太勉强自己哦。”小智又说，“蓝鸦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想做的事情就不用去做！”
“aoga~”蓝鸦晶亮的双眼看着少年，“ao、aoga。”
那么，想要让你成为我的训练家这件事，想要变得像我所仰慕着的你那样强大这件事，你会一直支持我吗？
少年依然笑着，“我等着的，无论多久。”
“小智——”小豪在公园入口喊他，“你过来看！”
比克提尼和蓝鸦放开小智，少年向它们点点头，喊上皮卡丘跑过去，“好，来了！”
小豪和樱木所长要他看的是卡洛斯的地形图。阿勃梭鲁也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光屏上的卫星图像，甚至学会了用爪子来操控图像移动和缩放。
小智凑上前去，樱木所长解释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阿勃梭鲁一直在看这些地图，想要找到预言中的那个位置。啊，那边是几个有可能的地点。”
樱木指着边上的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七八张已经截取出来的俯视图，从树木的排布来看十分相似，要不是云层、光影和地形的一些细微差别，小智可能会以为那些都是同一个地方。
“不愧是阿勃梭鲁……”
“pika……”
一人一精灵感叹道。
小豪认真提醒道：“总之小智你也尽量不要靠近这些地方！”
小智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我知道，但是……我可能也分不清哪是哪啊。”
“分不清也要分清！”
“不行的！不要强人所难啊！”小智连连摇头。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最重要的大事啊！”小豪提高了声音。
小智反而笑了笑，“安心吧，就算遇到危险，阿勃梭鲁会保护我的——对吧？”他的目光转向那只光屏前的宝可梦。
阿勃梭鲁回头，眼神认真无比，“absol。”
它会尽全力。
————
总之，比克提尼和蓝鸦没有为错过的旅行遗憾很久，因为几天后，小智又要动身前往神奥地区了。
这次是因为神奥的市民们很多都出现了被噩梦困扰、睡不着觉的情况，这种现象是只有噩梦之神达克莱伊才能做到的，但是……小智想了想，达克莱伊通常只会待在新月岛上，这次一定也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出现，而这才是让人感到不安的地方。
总不会是帕路奇亚和帝牙卢卡又打起来了吧？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很快，小智、小刚和小豪一起前往了神奥地区进行调查。令人意外的是阿勃梭鲁也跟着来了，据它所说是要观察小智的行动方式，便于它实施保护。相对应的，为了保护阿勃梭鲁，小智对它使用了收容球。
值得一提的是，蓝鸦看见精灵球的出现已经能神色如常了。小刚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乔伊小姐，得到允许后便把那些辅助治疗的药物停了。
几人根据噩梦出现的报告，走访了几个城镇，君莎小姐告诉他们的信息都是关于噩梦对人们的日常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比如因为睡不着觉而影响工作效率、脾气暴躁经常打架、噩梦使得人精神衰弱……之类的。
唯一有价值的信息是，噩梦出现的现象是会移动的，前一天在这个村庄，后一天可能就轮到了附近的城镇。这让小智一行更加确信了，是达克莱伊的出没导致了人们的噩梦。
而且根据路线看，它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游走。那么达克莱伊在城镇之间不断移动，是要做什么呢？
做完几个城镇的调查，天色已晚，小智他们便就近在黑金市的宝可梦中心休息。
互道晚安，三人各自回房间，灭了灯睡下，陷入梦境。
宝可梦中心外面，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从暗影之中飘浮而出，注定了这一晚众人会拥有一个荒谬的噩梦。
……
小刚站在医疗台边。
他像无数次实习工作那样，为台上的宝可梦检查身体状况。面前是一只姆克鸟，让他想起自己一个朋友的姆克鹰，连带着也想起和他一同旅行的那些时光。
他啊，前段时间拿到了世界锦标赛的优胜。小刚笑了笑，想着也应该找个时间去见他一面，祝贺一下他。
仪器显示的数据表明这只姆克鸟没有什么异常，身体健康，最多有一些大概是战斗后造成的疲累。小刚尽心尽力地为它准备了些调理营养的食物，等它吃完后将它收入了训练家托付的精灵球，放在托盘上。
走出去到了大厅里，挂在墙壁的电视上播放着最新的新闻——
“紧急事件！世界冠军小智犯下抢劫罪！”
小刚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上主持人紧绷的脸，手上不自觉地脱了力，托盘和上面的精灵球掉落在地，发出吵闹的碰撞声。
不顾他空白的大脑，主持人喋喋不休地念着稿子，“嫌疑人小智在关东地区枯叶市的樱木研究所实施了抢劫，暴力破坏了研究所内寄存的所有精灵球，并将宝可梦们悉数带离，通过监控画面我们可以看到，其中甚至包括水君！
“在逃离城镇的路上，他不顾警方阻拦，放出自己的宝可梦对路人无差别发动攻击，毁坏精灵球，抢走他们的宝可梦后继续逃窜。
“他现在已经离开枯叶市，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请金黄市、玉虹市、华蓝市一带的居民们提高警惕，外出时不要将宝可梦放出精灵球！重复一遍，外出时不要将宝可梦放出精灵球！这是保护它们的必要措施……”
小刚目眦欲裂地看着那些不甚清晰的监控，看着那个黑发少年和他的皮卡丘击碎别人的精灵球，强行带走别人的宝可梦。
他攥紧了拳头，他不相信，绝对不可能，小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朋友被诋毁的愤怒，他头痛欲裂，且因此紧皱着眉头。
乔伊小姐捡起精灵球，向训练家道歉，然后担忧地看着这个直梆梆立在大厅的、年轻的实习生。
她看了眼新闻，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刚？你怎么了？”
小刚浑身一颤，脸上的怒气和担忧转瞬间变为坚定，突然开始动作起来。他急切地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说道：“我要去找小智！”
“什么！？”乔伊惊叫一声，“新闻里的那个……！？为什么？”
一直以来都温和有礼的青年这次顾不上分给乔伊小姐哪怕一个眼神。
“他是我的朋友。”
小刚转身大步走向更衣室。
但最终他没能离开宝可梦中心的大门。
宝可梦中心有人报了警，君莎小姐以疑似共犯的罪名将他带回警局审问。
审问结果是没有确切犯罪证据，有待观察。
他本来应该被停职，但乔伊小姐说她信任他，并为他做了担保，于是小刚得以留在宝可梦中心继续他的实习生涯。
小刚恍惚了很久，终于真正地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去找小智，不能成为所谓的嫌疑人。他要堂堂正正地留在这里，相信他的朋友，找出真相，并为小智正名。
所以他继续工作，关注着新闻上那位“抢劫犯”的踪迹，反复观看那些公开的监控录像，推断他的动机和目标，试图在远隔千里的距离外理解他、帮助他。
他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小智的抢夺仅限于破坏精灵球、带走宝可梦，但非常谨慎地没有对宝可梦或人类造成伤害，也很少破坏周围的物件。
但他想不出小智这么做的原因。
直到新闻播报告知众人通缉犯进入世界之树周边后消失了踪迹，警方发布了正式的通缉令。通缉令发布一周后，小刚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封信，或者说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被一条草绳与一根漂亮的羽毛捆扎在一起。
小刚拿起纸包，取下羽毛，认出了那是比雕的。接着他打开那张纸，阅读那些令他无比惊讶、甚至感到慌乱的内容。
小智解释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为什么带走水君、为什么毁掉精灵球、为什么抢走宝可梦……他直白地写下自己的位置，说他正躲在世界之树中，寻找着拯救生命的办法，并请求小刚相信他。
小刚烧了信。
当他将那根羽毛妥帖地插进衣服的内袋，走出房门，开始又一天的工作，他突然看见了。
是的，看见了。就像一个盲人看见了燃烧的房屋。他意识到了危机，就像一个聋子听见了炮弹的轰鸣。
他看见每只被送来这里的宝可梦的虚弱、恐惧，可训练家却一无所觉。看见那些医疗仪器显示的体检数值是那么不合理的正常，乔伊小姐只说它们有些劳累。看见精灵们瑟缩着却无可奈何地被收进精灵球中，在小刚下一次见到它们时变得更加虚弱。
而这一切，如果不是小智告诉他的话，他也许会被永远蒙蔽。
他感到无比的悲痛，红着眼眶、熬着夜翻看所有他能找到的医书，然后被无比的绝望碾压。
他不会治。
他写信，写给小智，在巨大的无助中扮演着一个朋友、一个鼓励者的角色，让叉字蝠为他们从未有过结果的讨论来回传递消息。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给小智带去微不足道的力量，还是小智在支持着他撑下去。
大概是后者吧。在望进宝可梦绝望、哀求、恐惧的眼神时，在抚摸它们失去光泽的皮毛时，在拼命祈祷着期盼着还能再见到它们，却惊愕地发现它们的训练家已经将它们遗忘时，在试图说服周围的人不要使用精灵球，却因为拿不出证据而只能得到怀疑的目光时……小刚自责又痛苦地僵坐在房间里，等待小智的来信告诉自己，他的波导又变得更加充沛强大了，他又救下了很多宝可梦，他又取得了某个人的信任，他对那股未知的力量又有了新的了解，告诉自己他们还在前进、还有希望。
这样第二天他才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个被虚假篡夺的世界。
小刚满脸泪水地醒来。
伊布银白的身形在眼角出现，他微微侧头，伊布凑上前来，精神不太好，显然也被噩梦吓得不清，但还是安慰地舔了舔他的鼻尖。
梦里的无助和哀恸就这样又袭击了他。
小刚抱住伊布，眼泪淌入它柔软洁白的毛发。他想，他至少要治好伊布的月光病吧。
……
小豪听到惊惧的尖叫声。
“还给我！”有人在大喊。
他慌乱地四处张望，人群一片混乱，有的四散跑开，有的越过他身侧冲向前方，放出精灵加入战斗。
“妙蛙种子，飞叶快刀！”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豪的目光这才聚焦。被飞叶整齐切开的精灵球在训练家手中闪着电火花，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愤怒，自己的精灵就被一团蓝色的、恶心的光团笼罩，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变得强壮起来，跟随着放出蓝色光团的那个人冲破了包围圈。
小豪呆立在原地，看着小智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沉重。
然后他举起手臂，抱住了脑袋，满怀着慌张和害怕转身逃跑。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感觉害怕？为什么手臂和双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而他也再看不见小智的表情。
腰间一道力量拽动，只一瞬间，绑着精灵球的腰带被夺走，小豪——或者说他现在的身体——徒劳地伸出手，却只能看着宝可梦们被放出来，精灵球被摔碎，看着小智带走了它们。
那蓝色光辉在他眼中，上一秒令人眩晕、恶心，下一秒又变得温暖、富有活力。
小豪的身体无助地跌倒在地，委屈地大哭出声。厌恶和仇恨在心里滋长的同时，他担忧着那位抢劫犯，他的朋友。
他听见心中抓狂的质问：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那个人要这么做？
小豪颤抖着醒了过来。他大口地喘息，抬手捂住了脸，为梦里受害者的无助、痛苦和恨意啜泣。
……
小智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奇点世界。
他囿居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躯壳里，沉默地看着这个世界发展。
小智让快龙背上水君，然后带领着所有宝可梦跑出樱木研究所，向着宝可梦中心赶去。还在半路便听到了警笛声。君莎小姐的卡蒂狗对着他咆哮，几个警察举起手枪对准了他逼他的伙伴们停下，君莎鸣枪示警，然后带着艰难的神色，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胸膛。
她曾经载着杰尼龟去见它最爱的训练家，不断提醒兴奋的杰尼龟在她的摩托上坐好。而这个训练家现在却是她的追捕对象。
“请跟我们走一趟。”
“先让我去宝可梦中心！”小智喊道，“求你了！让水君去宝可梦中心看看！”
即使水君亲口对他说了这没用，他也想寻求一丝最后的希望。
君莎严正道：“你必须跟我们走，你已经犯了法！”
“是因为精灵球！请你们相信我，是精灵球出现了问题！”小智紧紧握着拳头，几乎是在哀求，“请让乔伊小姐为水君治疗吧！”
“可以，但你必须跟我们走。”
小智答应了。他的宝可梦们都被管束了起来。水君被带去宝可梦中心检查。
他低头坐在审讯室等待，双手被金属的铁圈拷在桌上。
君莎小姐走进来，横眉冷对，将一沓检查结果摔在桌上，就离他动弹不得的双手几厘米远。
“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我劝你最好还是说实话，是怎么让水君陷入昏迷的？为什么要毁掉精灵球？为什么要带走研究所里所有宝可梦？为什么……”
她看不见小智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光亮熄灭了。
深蓝色的光芒赫然迸发，合金材质的手铐如同饼干一样断裂，黑发的少年掀起桌子砸坏了审讯室的门，以令人惊奇的速度跑了出去，推开所有阻拦他的警察，消失在君莎的视线里。
她没能下决心开枪。
几分钟后，警察局被轰烂了一面墙，那些因不愿进入精灵球而被关押在笼子里的宝可梦们悉数逃出。接着宝可梦中心也毫无意外地遭到了攻击。
从此以后，他所到之处只会引发恐慌、或是愤怒，人们逃离他、或是围攻他。没有人愿意听他哪怕一句解释和请求。
罪犯的话是不可信的。
一个世界最强的、无人能阻止的、令人恐惧的罪犯的话，更是不可信的。
他肩上黄色的电气鼠，也不可避免地成了抢劫和袭击的标志物。
他在崩溃边缘游走，从逃亡到躲藏，从开始给朋友写信，到面对曾经的朋友们失望而警惕的目光，从为他没能救下的宝可梦们痛哭到失去所有表情，到没日没夜地实验制作护身符的方法，从一次次透支体内的波导后忍受无数病痛，到用浩瀚如海的波导能量探索维度力量的源头……
他在梦里走过了五年，似乎漫长，又似乎只花了几个瞬间。他的天真、乐观、无忧无虑，一夜之间从高高的天冠山顶滚落，破碎开来，沾满了无数沙石土砾。他顶住压力，扛起重负，拾起的是冷静、执着和深思熟虑。
小智疲倦而又平静地睁开眼。
脸颊旁边是温暖的、毛绒绒的触感，微微颤抖着在他皮肤上骚动。这让小智意识到皮卡丘在害怕噩梦。心疼的刺痛忽然将他从梦里的僵硬里唤醒。
于是他在黑暗中将身侧不停颤抖着的皮卡丘拢入怀中，抚摸、轻拍着它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呐，皮卡丘？”
“pikapi……”皮卡丘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抽泣。
分明是奇点世界的那五年真实。
小智紧紧抱着它，力度大得像要把皮卡丘揉进胸膛。他们之间，一切语言都抵不过一个拥抱的力量。小智往往用这种方式告诉它，他们会永远坚定不移地陪伴着彼此，无论发生什么。
皮卡丘慢慢平复了呼吸，依恋地蹭了蹭皮卡皮的胸口。
不知过了几分钟，小智的波导感知到了比克提尼和蓝鸦的苏醒，他便在它们惊惶失措之前拍了拍两只小家伙的脑袋，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比克提尼呆愣了几秒，在小智手掌的温度中很快回过神来，脱离了梦中被剥夺生命力的恐惧，带着还未干的泪痕再次睡着了。
而蓝鸦状态并不好。它的双翼扭曲地抽动，既像要攻击，又像要缩成一团，红豆似的眼珠失去了焦距，惊恐地看着不知道哪里。
小智不知道它梦到了什么，但多少也能猜到，便轻轻用手蒙住了它的眼睛，放缓了声音，“没事了，蓝鸦，我在这里，我保护你。”
蓝鸦在温暖的波导中收紧双翼，昏睡了过去。
比小智还要早一些醒来的阿勃梭鲁直到这时才轻声叫了一声。
小智抱着皮卡丘，轻手轻脚地下床。双眼早已适应黑暗，也因此看见了阿勃梭鲁眼神中未褪尽的惊惧和无助，只是被它一直以来的冷静和理智压制了下去。
它扬了扬头，示意出去看看。小智点头，推开了房门。
宝可梦中心外，一盏不停闪烁的路灯下，影子般的达克莱伊在那里等待着。它沙哑地喃喃了一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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