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

孟斯年也闻到了那股信息素的味道，跟在孙青后面出去。

孙青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忘记带抑制剂了。

他用外套遮住信息素往外流，但还是能闻到微微的橙子味。他快速上车，并在车内翻找抑制剂。

车外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是孟斯年。

孟斯年拉开车门，而孙青也恰巧找到了抑制剂。

孟斯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要帮忙吗？”

孙青一脸懵逼，不明白孟斯年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拉开车门的：“不需要！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孟斯年手掐上孙青的下巴：“青青这么讨厌我嘛？回来都不愿意理我，但没关系，这点忙我还是愿意帮青青的。”

孙青挣脱孟斯年的桎梏：“……我有抑制剂，不需要你，就算出事，我可以找别人，也不会找你！”

说完，孙青把抑制剂打进手臂，橙子味弥漫在车里，但没有先前严重。

孙青趴在方向盘上，等缓过来了，才抬起头看孟斯年。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孟斯年：“我只是关心你。”

孟斯年这语气活像被丈夫斥责的夫人。

孙青把孟斯年推离车子，随后把车门上锁，就启动车子开溜。

孟斯年看着远去的车子，眯了眯眼。

──

孙青把车开到家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趴方向盘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涌进脑海。

小时候的孙青并没有这么讨厌孟斯年，相反，他那时候总喜欢黏着孟斯年，总是跟在他后面，一口一个“斯年哥哥”。

那时两家家长还开玩笑让孟斯年到结婚年龄娶孙青回家做老婆。

可能那时孟斯年还小，也可能他当时真的喜欢孙青。所以当听到两家家长这么说，孟斯年会在私下对孙青说：“青青，我长大一定要娶你，把你养得好好的。”

孙青也会回答他：“好啊！我们拉勾。”

记忆转到另一个场景。

上高中后，孙青还是很喜欢黏着孟斯年，但孟斯年好像在刻意避着他。

有次孟斯年和一群朋友在喝酒，让孙青送醒酒汤去。当时下着大雨，但因为关心孟斯年，孙青还是给他送过去。

到地方的时候，孙青听到孟斯年和那帮朋友的谈话──

“孟哥，你那小青梅不会真冒着大雨给你送汤吧？”

孟斯年没说话，倒是另一道声音响起：“说不定呢，孟哥那小青梅小的时候就老爱黏着孟哥了，现在还是那样……”

孙青没有等那个人把话说完，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随后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眼生定在孟斯年身上：“孟斯年，你要的醒酒汤，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孙青也不管外面还下着大雨，没有打车，就直接淋着雨回家。

自那以后，孙青就有意无意避开与孟斯年的见面，见面了就敷衍几句。

如果孙青继续听完后面的话，便会听见孟斯年后面的话：“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所有人都明白孟斯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