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跟许枝晓挑了挑眉，笑着走了。樊振东还是沉默的站在门口，看着许枝晓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工作。
“我现在有时间，马上过去。”许枝晓接了个电话，起身想出门，不出意料的被樊振东拉住了手腕。
“晓晓，我今天特意买了想送给你的花，你喜不喜欢？”
“前天，是荣珠不对，我真不知道她咋突然就来了，那张卡我拿回来了，你继续用好不好？别生气了，要不，我替，荣珠跟你道歉……”
“樊振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许枝晓挣开他的手。如果不是上班时间，她真的会发飙。“你凭什么替她跟我道歉，你是他什么人是我什么人！”
“晓晓……是我不好。”
“你别这么叫我。”许枝晓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而且的确是你不好。”
“樊振东，你这么放不下每一个人，你这段时间就不应该再来打扰我。”在她想切断两个人一切暧昧联系的时候，粘糊的又凑上来哄她心软。
“不是的晓晓。”樊振东一直还算冷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我是喜欢你的，我就喜欢你一个，我之前不知道我……”
“你喜欢我吗？”许枝晓打断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每一次我需要你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在哪呢樊振东！”
“你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别人！”
看着许枝晓一双通红的眼睛，樊振东说不出来半句话。她的每一句诘问都在他心里扎上了回旋镖，刀刃在许枝晓心口盘桓良久，终于到达他这里。
樊振东吞下喉咙里的哽咽，抖着双手扶在许枝晓的肩膀上，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一点。他现在手脚凉得厉害，只有许枝晓身边能让他觉得还有温度。
“晓晓，我是真的，喜欢你。”樊振东几乎快要哭出来，“如果是因为荣珠的话，我可以跟你证明，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个汤我只给你一个人煲过……”
“我想要一个可以事事以我为先的爱人。”许枝晓往后退了两步，离开樊振东的桎梏。
她很平静。
不像之前会在深夜痛哭流涕。
“可是樊振东，你永远都做不到的。”
“枝晓……”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许枝晓把掉在地上的风信子捧起来放进樊振东手里。“但是你不可以。”
“之前，我排在你爱的乒乓球后面，排在你的队友后面，排在你和朋友的约定后面。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每一次我都在想，樊振东在和别人在一起的某一个瞬间，会不会想起来，许枝晓还在等我。”她是很想哭的，落了满脸的眼泪，笑着跟樊振东说出这些。
“我们走到今天，也许确实是我勉强。”
“樊振东，算了吧，算我欠你。”
“我好累。”
冰凉的鲜花包装膜把樊振东的手心硌的生疼，他将将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他的后知后觉，给许枝晓带去了不少伤害。
她的爱是暴雨前宽阔的云，樊振东沉溺其中越发放肆，直到现在她抽身离开，留他在狂风暴雨中落得一身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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