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被东皇太一训了一顿,得知自己竟然消失了一个月,安泽嘴上说着错了,心里思考着别的事。
消失意味着所谓的回忆或生平记忆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她在里面停留了很久,里面的时间经加速并没有耗费多少,就像是在看一个连续剧一样,等播完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要注意一下了。
说回正事,东皇太一把安泽推向另外两个人,黑发男人嗤笑一声:“你的小师妹挺有个性嘛,太一。”
“安泽,对吧?我名唤翼,这是潜。”翼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孩子。
“是我,两位有事要问?还是出于好奇?”好眼熟,名字也怪耳熟的,认知覆盖就不能盖干净点。
翼和潜相视一笑,潜回道:“无事,只是出于好奇,来看看段时间内就学会「皇拳八极」的奇人罢了。”
“不过,确实有人找你,他们还在路上,很快就会到。”
“能告诉我是谁吗?”安泽疑惑的看着他们,这不对吧,除了洛晓元和那位指挥官,应当没人会找她。
“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坐在这里聊一会儿吧。”
几人坐在坐垫上,正闲聊着,潜突然紧盯着她手上的菩提珠子,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突然静了下来。
安泽注意到他的眼神,犹豫片刻,把珠子露了出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您为什么要盯着我的菩提珠子看呢?”
潜回神:“抱歉,这串菩提让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故人。”
东皇太一也看着那串珠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安泽的肩膀:“你见到这串珠子的主人了?”
他好像很激动,安泽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他们,有些东西没办法解释,只能沉默以对。
“我认得这串珠子,上面刻有「百草」二字。你在哪里见到人的?”
三人的目光转向她,她沉默片刻,似乎是不打算说,只是摇了摇头。
“太一,冷静一点。”翼拍了拍东皇太一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翼将目光转向安泽:“安泽女士,你是否知道一个名叫李宝的行医的事?我希望你如实回答,这对我们很重要。”
安泽似乎不是不愿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看不见面板了,面板正有一行字:「一切当顺心而为,但不要干涉关于他的因果,他的故事可以被知晓,但真实名讳不得暴露,除你之外。」
“他死了,这菩提手串是他给我的。”安泽回答了,但很简洁。
东皇太一那略显激动的神情僵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泽。
“在哪儿,何时?”翼继续问。
“山下的村子后面有一片密林,他的墓碑就在那里。早在二十年前,他就不在了,我将他的灵魂送回家乡,他将手串赠与我作谢礼。”手串是不是谢礼她不知道,但这手串是个信物,必须收着,这是他存在的证明。
“当然,别问我他的家乡在哪里,不可说,不能说。”眼看东皇太一就要问出来了,安泽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你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潜随口一问,然后外面开始有了雷声。
“住口!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我怕不是要被祂一个炸雷劈死!”安泽听着那雷声,来势汹汹,一副要劈死人的架势。
祂与祂做了交易,可祂们是谁没人知道,已知其中一个祂是保护他们这些外来者的,另一个祂,应该是这方世界的神。
盲猜是管秩序的,但凡冒一点头就打算把人劈死,也就秩序神格的规则最为死板,错一点都不行。
保护外来者的祂用这些称呼一类的,试图合理化外来者的存在,而本土世界的祂则是不允许有说出交易和规则外的东西。包括隐晦的因果。
「李宝」的身份无人知晓,所以祂不允许有人解惑。
「系统」在提到我们的那个「祂」,祂也不允许有任何生命体知晓「祂」的存在。
神与神的交易,凡人不该知晓。天罚的雷会做出警告。
真是烦人。祂难道不知道,越是隐瞒的东西,越是令人好奇吗?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先不去管那些东西了。万一半路给她劈死了,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少废话!别在问我关于他的事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其它的一律不知道!”安泽起身,后退两步,省得这几个人按着她问点什么要命的问题。
“现在轮到我问了,你们找他干什么?和他很熟吗?”安泽疑惑的看着他们,他们和「李宝」没见过几次吧?怎么一个个的这么着急?
“我们两个确实和他不熟,但你的大师兄就不一定了,他的最后一站就是阴阳山。”翼摇了摇头,看向情绪有点消沉的东皇太一。
安泽看向东皇太一,东皇太一却说:“有个人托我找他,他自称是李宝的徒弟,叫祈安,他说因为某些变故,他与李宝失散了,只知道他的名字和那串菩提珠子。”
“他的样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压根认不出是当年的那个人,但气息是一样的。我找了五年了,我还以为他还活着,毕竟他的样貌那么年轻。”
安泽正愣片刻,突然喊了一句:“不可能!”
他的生平里,是祈安亲手埋了他的,不可能有走散一事。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她缓缓开口:“这个人绝对不是祈安,就算是,那他一定有问题。”
“你好像很笃定,你才来这里一年,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翼和潜审视一般看着安泽。
“与其问我,你们就没有想过去问问山下的人吗?李宝离世前,是祈安亲手将他埋了,现在冒出来个人说自己是祈安,你们还真信。”安泽耸耸肩,雷声褪去,不再响动。
“可那村子里原本的人早就因为一场意外死去了。山下根本没有知晓李宝的人。”这一番话让安泽愣在原地。
那个女人……
安泽想了片刻,还是把那个女人的事说了出来,他们意识到不对,可为时已晚,一个月过去了,那个女人再有问题,恐怕已经跑掉了。